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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一時酒菜上來,玄英笑道:“這裡的橘蜜酒是極為有名的,口感柔軟,公子可以飲一些。”急雲見那酒色做金黃,微有黏稠之感,撲鼻一股果香,也知必是不凡,飲了幾口,果然橘子那酸甜的味道與酒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口感甚好。一時又上來了些點心,玄英繼續笑道:“這是這裡盛產的玫瑰做的餡,很是鮮美。大研這兒不但盛產藥材,鮮花也是極多,另又有玉石、鐵礦,鐵匠名手也是極多。”一邊放低了聲音道:“公子讓我們上次制的一批兵器,因為用鐵量太大,做法又繁複,我們就是來這兒做的,不過南詔是禁止鐵礦傳出本國的,我們走了其他渠道。”訓練秘營時,王妃忽然繪了些兵器圖樣來讓他們照著打,王妃那奇思妙想也是讓他們驚歎,軍刺、工兵鏟、平頭砍刀、弓弩、攀緣用的鐵絲鬼爪……琳琅滿目卻樣樣實用,再加上王妃之前肯為了他們這些護衛而犧牲,更讓他們死心塌地起來。
急雲點點頭,忽然看向了門口,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帶著幾個侍從走了進來,鼻樑很高,眼窩深邃,利眼很給人壓迫感,嘴唇如刀削般薄,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身上的氣勢卻讓人不容忽視,他……是個高手,她垂下了睫毛,避過了那男子察覺到有人看他而掃過來的冷冽眼神,旁邊的玄英也看了眼,低聲道:“應該是西華國的人,那邊常年冰雪覆蓋,長相和我們中原人大不相同。”
急雲點點頭,那男子直接走上樓上客房去了,走過去帶起的風,傳來一陣清微的松柏香味,這人……想必是貴族,雖然腰上並沒有配著香包,這樣的清淡香味,應當是長期燻著衣服才帶出來的,且價格昂貴,市面普通的香,多是花香麝香,卻沒有這樣精心調製的松柏香。她低聲道:“和紫電他們說,注意別惹到他們,是高手。”玄英點點頭又道:“明天我就讓紫電和疾風去青煙鹽可能生長的地方再去搜尋一番,詢問一下獵戶和採藥的山民,不過恐怕仍然很難,如今只能寄希望於藥市了。”
藥市上卻沒有什麼收穫,只能一邊購買些傷藥,然後他們在集市上也遇見了那名黑袍男子,他們也在買傷藥,而且量很大,因為湊巧跟在他們後頭,結果一問,散瘀草、苦良姜、老鸛草、田七這一類傷藥都被他們買光了。
走了兩日藥市,空手而歸,急雲和玄英都有些沮喪,紫電他們那邊沒回音,想必也沒有,玄英道:“興許南詔皇室裡頭會有,只是守衛森嚴,這樣的名貴藥也不知道放在哪裡。”
急雲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我們去公主府。”
玄英一楞,急雲道:“我總覺得,她會有。”怎麼說都是她下的毒,沒準直接有配好的解藥呢。
夜裡,急雲換了夜行服,卻沒讓玄英跟著,只在外頭接應,畢竟他武藝不如自己,恐怕反倒拖累了。到了城垣,越城而進,竟到公主府之中,上得瓦房,靜悄悄寂無聲息,但見房廊鱗次,殿閣重重,只見一殿之中,燈光分外明亮,院內燈燭輝煌,急雲將身隱在簷頭去看,只見幾個內官掌了紅燈簇擁著一對華服男女冉冉行來,一路說著閒話,過了迴廊進了院子,急雲一眼看到燈光下那婦人明豔無儔,衣裝華麗,看過去不過三十許人,面容上卻和顧藻有些相似,便知道這女子應是顧藻的母親南詔公主俸紅棉了,旁邊這男子頗為俊美,舉止親暱,當是駙馬,只聽她唸叨道:“蔓兒出嫁在即,嫁妝這邊卻是要趕緊準備好才是。”
駙馬只是笑道:“還是讓人看好她才是,她性子如此跳脫,將來嫁去西華國只怕要闖禍。”
俸紅棉皺著眉頭道:“我何嘗想她遠嫁?聽說西華國那邊一年倒有四五個月是冰天雪地的,我們這邊一貫四季如春,蔓兒才十四呢,過去定然住不慣,奈何這是父皇定的,我卻沒的法子,皇家的適齡公主都已嫁了,西華國那邊使者來求聯姻,父皇卻又狠心將蔓兒和親……想從前父皇對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狠心……早知如此,我就該早早給她訂親才是。”一邊說一邊卻已哽咽。
駙馬擁著她輕輕撫摸她的背,顯然感情極好,忽然外頭卻是來了個女官,滿臉煞白道:“稟公主,郡主不見了,我讓人查了她今天的行蹤,才知道適才她去庫房說您受了傷,緊急調了那瓶青煙鹽然後出了府去了!”
俸紅棉吃了一驚,大怒道:“跟著郡主的侍女嬤嬤都是死的麼!還有私庫的東西非我手令不得領用,管倉庫的怎麼管的?”
女官低頭不語,駙馬搖頭道:“我看她接了嫁到西華國的旨意後就一直安靜得奇怪,如今倒才是她正常的反應了,恰好今日我和你出去,管倉庫的看郡主親自來拿,又說是你受傷,哪裡會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