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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不同,做人奴僕,若是調…教,重點不是應該在如何聽主家的吩咐,差使應該如何辦,作為本分僕人的禮儀,為何這家的功課,卻主要側重在禮儀、步態、談吐上,請的曹媽媽,看起來也不是好人家的女人,步步風流,一段時間教下來,個個女孩已是模仿起她的步態舉止言談來,說話嘴角常含笑,眼神似有似無的飄過對方的臉部,步態嫋娜,纖腰款擺,她再不通世情,這具身體到底也出生在大戶人家,自己兩歲前的那些記憶,那些丫鬟僕婦,哪個不是不苟言笑,主子進來的時候垂手肅立,屏聲息氣,回話的時候不敢抬頭看主人,低聲應諾,施禮一絲不苟,即便是貼身丫鬟,偶然和主子湊趣,也是察言觀色,臉上表情不離恭敬,若是按李牙婆一開始的說法,買她們是為了賣入高門做丫鬟,那麼這個丫鬟,只怕不是普通的丫鬟……
她想起了前世電視劇見過的通房、妾室、歌姬,心中疑竇更深,然而,自己這批女孩,買的時候,許多都是十年的長契,不過是出賣自己的勞動力,並無出賣身體這一項,從其他女娃娃的談論中,也的確是如此,奴僕典身的契約一旦在官府上了檔子,則役期可以連續計算,被典之人無論轉了幾道手,服役期限都要合併計算,最長只能是十年,十年合同期滿就須終止勞務關係,任人自由離去,而典妾則只有三年,三年之後若是有兒女,可以再做七年婢女,也可以自行下堂求去,另外找人嫁了,父母都不得干涉,難道這其中,有了變故?
第18章 掛羊頭賣狗肉
心存了疑慮的急雲,處處留心,果然也看出些不對勁來。
女孩子們在漸漸減少,她留心數了下,有時候隔幾天少一到兩個,並不顯眼。和自己一起搞扶月院清掃的一個女孩子不見了,問了問別人,有人含糊道似乎被買走了云云,因為每一組差使基本極少安排同一房間的女孩子一起,因而倒是不知下落。也有人討論減少的人是因為表現不好被髮賣了,但是並沒有媽媽出來當面解釋過。
扶月院裡,除了小樓是李牙婆居住外,下邊兩邊抱廈居住的是幾位教習媽媽,院子內花木扶疏,十分精緻,月洞門這邊,白日開著門,卻有媽媽看守,無事不可擅入,每日熄燈便落了鎖,又有也有上夜媽媽看守。
上午上課,又有幾名熟悉的長得出挑的女孩子被教習叫走,然後中午吃飯的時候便再也沒有她們了。
晚上,待熄了燈,眾人都上了床,同房的女孩子們極快地睡著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急雲卻是將蚊帳掩好,低下身子,悄沒聲息地潛出了房間,藉著院中花木的掩護,極快地到了月洞門邊的粉牆上,先在另外一頭扔了塊石頭,然後就聽到裡頭上夜媽媽的腳步聲,往響聲那側走過去,急雲已是飛快地腳尖輕點,腰腹腿肚肌肉驟緊用力,已是輕巧地從地上躍起,翻過了粉牆,落在地上,她日日清掃,地形極為熟悉,小樓後有株樹,枝葉森聳,她極快地爬上了那棵樹,很快便找到了對著李牙婆臥室的那一枝,屏息往內探去。
房裡的陳設,床帳華麗,被褥精美,壁上名人書畫,臺上琴棋閒書,一切全備,房裡燒著一對紅燭,已燒殘了半截,李牙婆正斜靠在貴妃榻上,背對著視窗,她對面卻正是苗媽媽,只聽苗媽媽拿著個賬本稟道:“今天只有兩個小丫頭賣到五十兩,其餘盡皆是二十兩一個,飛紅閣那邊抱怨說都不是頂級貨色。”
李牙婆冷笑一聲道:“頂級貨色不是沒有,那個叫阿瓦的你看到沒,可惜就是話太少,舉止不夠媚,但我昔日見過的上廳行首,偏偏就這一種冰雪堆成的美人,才得那些尊貴人兒的喜歡,那種媚態外露的,不過庸脂俗粉罷了,所以我也並不拘著她,只是這樣的貨色,也是她飛紅閣養得起的?那樣的品格,那樣的相貌,唯有琴棋書畫細細地教了,飲食衣著無一不精,千金調養,只供最出得起錢的那些貴家們的,村夫俗子也想肖想?另外還有幾個,一個翠翠,那個是個內媚的,兩條腿極長極直,屁…股大,腿內側滑不留手,腳極小,識貨的老鴇一看就知了,這樣的貨色,得日日含著玉棒,用珍珠粉蜂蜜潤著,每日踮起腳尖走路,下盤功夫緊練上五年,必是個名器,不是我說,飛紅閣那裡接的是什麼客人?不過是求個發洩而已,翠翠這樣的名器若是淪落到那裡,那才叫暴殄天物呢!”
苗媽媽笑道:“這些一般窯子裡的媽媽,不過是貪圖錢財開的窯子,花個幾十兩買點苗子回去,養個幾年,便心急狠著催著接客,掙點快錢,哪裡能如夫人一般,慧眼識珠,細細挑選培養,能靜下心來調養絕世名花的呢?若是夫人開個院子,只怕這江陵城,哪裡還有妓院能站得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