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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蘭耳尖,立刻追問。
小妖精……
謝原把這三個字吞回了肚裡,只是伸手過去捏了下她的臉頰,悶聲悶氣道:“沒什麼。”說完轉身開了門便跨了出去。
溫蘭望著他大步而去的背影,捂住自己被他捏得生疼的一側臉頰,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等反應過來是被他給欺負了,提了口氣追出去時,看到他已經一臉嚴肅地和對面過來的幾個人在說話了,連眼角風都沒瞥向自己,倒是另幾個人,不住拿眼好奇地覷她,只好壓下滿腹的不忿,朝他們露出個淑女的笑,很是得體地走了過去。
謝原看了眼她的背影,唇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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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冷冷清清的棧橋埠頭,今天卻熱鬧了起來,從中午一直到黃昏,不知道多少人在水裡上上下下、用網捕,用笊籬撈,就差把周圍一帶的水底弄個底朝天了,最後甚至弄出一隻驚慌失措的大海龜,只那玉璽卻是蹤影全無。日頭開始落下海平面,眾人也三三兩兩散去,最後只剩杜萬山一人立在橋頭面對夕陽,臉色灰敗。
夜幕再次降臨。
從在大寨議事廳門口和謝原分開後,到現在為止,溫蘭就一直沒再碰見他了。問了個熟人,說他下午起便一直和鴻源在一起議事。猜想應該是和答應過自己的那件事有關,便也安下了心。當晚照常睡了下去,正睡得香甜,忽然被一陣不知道哪裡傳來的嘈雜聲驚醒,急忙起來開啟院門看了出去,見半山腰大寨處燈火點點,不遠處還有人正往那趕,隨風隱隱似還有呼喝打鬥聲傳來,一驚,急忙去邊上找謝原,卻見不著他人,想來也過去了。
“怎麼了?怎麼了?”
馬氏也醒了過來,被春芳扶著出來。
溫蘭忙安慰道:“好像是有人打了起來,不過表哥已經去了,想必很快會沒事。”
馬氏哎呀了一聲,溫蘭將她又送回了屋,再安撫一番,叫春芳陪著她,自己出來了,想過去看下究竟怎麼回事,又怕自己過去添亂,正急著,忽見馬如龍來了,忙迎上去問道:“怎麼了這是?”
馬如龍道:“沒事,沒事。謝大爺就是怕嚇到了你和老太太,特意叫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讓你們自管去睡便是。”
溫蘭聽到謝原無事,鬆了口氣。既有個知情的人到了跟前,哪裡肯這麼放過去,立刻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好像還打了起來?”
馬如龍被追問得緊,只好道:“兆公子喝醉了酒,半夜要上去大寨頂樓的瞭望臺吹風,被守夜的攔下,起了衝突,然後丁二爺帶人趕到,再然後黃大哥也來了,兩邊人就打了起來。不過已經被謝大爺制止了。”
溫蘭再看一眼半山處,見燈火依舊透亮,只先前的那陣打鬥和嘈雜聲卻靜止了下來,想必確實已經停了,這才吁了口氣,目送馬如龍離去後,自己毫無睡意,乾脆便坐到門口的一個大石臼上託著下巴遠遠看著半山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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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大寨裡,燈火通明,到處擠滿了人,衝突的中心,一邊是丁二爺的幾十號人,一邊是黃鳳林的手下,不少人身上已經掛彩,卻還與對方的人打鬥個不停。兆文煥正滿面酒氣地被人扶著在一邊,模樣卻沒平日那麼瀟灑,頭髮散亂,衣袍也裂了個口,大約是方才衝突時被撕破的。
丁二爺額頭破了個角,抹一把,見一手心的血,朝黃鳳林罵了聲娘便提刀又衝去,黃鳳林哪甘示弱,瞪著眼睛迎了上去,兩人又對幹起來,正兵兵乓乓著,砰地一聲巨響,大門被人踹開,眾人循聲看去,見是謝原和鴻源進來了。
謝原眉頭緊皺,朝還在打鬥的丁黃二人大步而去,邊上眾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讓出了條路。
謝原徑直到了丁黃二人面前,抬腳踢飛黃鳳林手中正要砍向丁二爺的刀,刀帶了風聲,迴旋著飛向頂上橫樑,一聲悶響釘了上去,刀身嗡嗡震顫不停。
丁二爺呲牙咧嘴,大吼一聲繼續攻向失了兵器的黃鳳林,被謝原一把抓住手腕,道:“打了這許久,好歇歇了,二爺!”
丁二爺只覺臂膀一陣麻木,不由自由便鬆了手,鋼刀叮一聲掉落在地。
謝原一腳踢開刀,這才放開他手腕,立在場中望向眾人,目光裡掠過一絲刀鋒般的寒意,冷冷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半夜的竟會為了這點小事打成這樣,是不是接下來要比著自卸胳膊下油鍋了?”
幫會的規矩,若爭場子不分勝負,則各自派出人比狠勇。你掏自己腸子,我卸一條胳膊,你砍大腿,我就撈油鍋裡的銅錢,總之稍一示弱,往後就別想繼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