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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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太傅玩花樣。
華容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還是堆笑,右手撐腰起床,替韓朗拿帕子抹臉,一邊拍馬:“王爺趣味高雅,華容一切都聽王爺的。”
“那我們就去踏青吧!”韓朗霍然起身,懶腰伸得極是誇張,似乎興致很高。
踏青。
酷日當頭,帶隨從一幫前去踏青,韓太傅的趣味果然是與眾不同。
馬兒們一路狂奔,到郊外一塊野地時韓朗這才伸手,示意眾人停下。
下馬之後他又伸手,大聲:“本王爺尿急,你們急不急?”
“急!”
隨從裡面應得最大聲的自然是華貴。
“那大夥來尿尿吧。誰尿得最遠,本王賞銀百兩。”韓太傅第三次將手舉高,‘譁’一聲撩開了長衫。
隨從們滿臉尷尬,可也不敢違拗,只得齊刷刷站成一個半圓,紛紛亮劍,一起替眼前野花施肥。
華貴憋尿最久,這次力挫群英奪得賞銀,明明心裡樂開了花,結果收銀票時還是撇嘴,裝作不屑,哼一聲:“比賽尿尿,王爺還真是,形勢如今都緊張成這樣了,還沒個正形。”
形勢緊張,居然已經緊張到華貴人都能察覺!
韓朗大笑,一屁股在草地坐下,擺個更沒正形的姿勢,回他:“你幾時聽說過韓太傅有正形了,笑話。”一邊又指指華容:“我看這個地方挺好,咱們就在這裡賞花下棋吧。老規矩,一局棋一百兩。”
韓太傅棋簍子之臭是天下聞名,華容連忙咧嘴,伸出兩個指頭:“不如二百兩一局吧!”
“二百兩就二百兩!”韓朗爽快,一招手:“流雲,上五子棋!”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韓太傅玩花樣。
這次韓太傅花樣玩得陰險,生生把華總受也繞了進去。
臭棋簍子韓太傅的五子棋技藝卻是了得,一局二百兩,只消片刻功夫他就能到手。
下了一個時辰,華容已經輸了九千兩白銀,連眼珠子都發青。
韓朗嘴巴則是咧到了耳朵,一邊等他落子,一邊閒閒打量四周,感慨:“夏日裡野花雖然不多,但風韻別具,比華總受不差,華總受你生不生氣?”
華容捏著他的白子,正擔心這一子下去又少了二百兩,頭也不抬就回:“我不生氣。轉眼就會入秋,我花開後百花殺,它們美不了多久。”
“我花開後百花殺?”韓朗聞言失笑,探手過來,從他腰一路下滑:“黃巢的《詠菊》?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沒錯沒錯,是我見識短淺,菊花一開百花皆殺。咱華總受才是真正的傲嘯天下!”
說完之後他又前傾,舌頭伸出來裹華容耳垂,低聲:“如果我說,我願意將你這朵菊花養起,養一輩子,你可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華容終於落子,臉上也笑開朵菊花:“只要王爺……”
“只要我重新掌權,放了你家大哥是嗎?”韓朗將他話頭接過,伸手落下一粒黑子:“我知道,咱們華總受的真心歷來就不白送,要拿真金白銀來換。不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問我形勢如何,難道你不關心不在意?”
“請問王爺形勢如何?”華容果然從善如流。
“我大哥和我,你覺得差別在哪?”韓朗卻答非所問。
“王爺比大公子風流。”
“風流……好字眼!”韓朗撫掌:“說得對,我和我大哥最大的區別就是我死不正經。他是正襟危坐的君子,事事計劃周全。可我,卻是個老虎追到腳後跟,還有閒心回頭瞧老虎公母的主。”
“君子和浪子,你說……”微頓之後韓朗又將一枚黑子舉起:“這一局棋,到底誰會贏?”
“當然是王爺!”
“聽華總受的!”韓朗高聲,黑子落下,前後夾擊將白子圍住,連成了一線:“二百兩!現在你欠我九千二百兩!”
華容扁嘴,麵皮更青,只差沒當堂吐血。
韓朗就更快活了,乾脆在地上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頭枕上華容膝蓋,眯上了眼。
“莫折信,信莫折,好名字,但願你人如其名。”
這一聲喃喃則是極低,連華容都不曾聽見。
同一時刻,韓焉則是忙到手腳打結,正蹙眉盯著管家:“是韓朗?!你說韓朗去見莫折信?他們說了什麼?尚香院的人呢,既然知道是他,為什麼不給我拿下,他現在已經沒有武功!”
“回主子,二公子去找莫折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