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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據說泡在冷水的第五淵在夕陽西下的時候總算是出來見人了。又聽說他出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聽語軒,而且,至今還被拒之門外。
七七為此默默地悔過三分鐘。是她錯了,她當時不該那麼不小心的,如果不打碎那隻花瓶,那麼在她上完茅房後,興許還可以再潛回來聽聽。
聽著小丫頭們聊著小八卦,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等到小丫頭們漸漸合攏雙眼,夜晚的寧靜一點點地侵入時,她知道,亥時差不多快到了。
揮退了周圍的人,道了聲要休息。便關上了屋子的門,吹熄了燭火。月光透過窗紗撒了進來,給屋子塗上一層靜謐的薄紗。
夜,很深了。就在人們都安睡的時候,七七的眼睛卻突然精神了起來。悄悄地下了暗道,透過暗道左拐右拐往府外走去。
街上幾乎是沒有什麼人,只是偶爾打更的人的聲音幽幽地傳來。走在安靜的石板路上,聽著自己輕微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夜裡,不斷被放大,被重複。就那樣‘啪’!‘啪’!‘啪’!地響著。
等她走到德克士的時候,她抬頭,望著那三個燙金字,不知為何,在月光下,顯得有些陰深可怖。
就在她抬頭沉思的時候,本來緊合的大門,突然‘哐當’一聲,開啟了半葉。
陰風從那半開的門裡吹出,發出‘呼呼’~‘呼呼’~的聲音。見此,七七的精神為之一震!這是要上演鬼屋的戲碼麼?
抬腳,從那開啟的半葉木門走進,大堂很是空曠,窗戶雖多,但月光卻無法將大堂完全照亮,朦朦朧朧,看不甚清,只能大概地看出桌椅的輪廓。
剛走到大堂的正中,‘哐當’一聲,好似什麼東西掉下來,接著‘嘎吱嘎吱’的聲音幽綿地在空氣裡飄蕩,聽著像是什麼繩子和木頭磨碾的聲音。
七七不解,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突然感覺有什麼撞到了她的後腦勺,那般輕柔。她不解地轉身抬頭看。頓時一個激靈冷遍了全身。撞著她後腦勺的不是什麼東西,是一雙腳。而就在她身後的房樑上,懸掛著一穿白衣的猙面的‘人’。她抬頭望著他,月光幽幽地照進來,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模糊之中,好似能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突然,他低下頭,對著七七咧開了嘴角,越扯越大,看著嘴角好似要到了耳根處。
她看了一會兒,極度淡漠地轉過身,什麼也不說,便往二樓走。可剛走到樓梯口,突然花光一閃,她偏過頭去,這才發現大堂東北角亮起了一盞紅燈籠,‘吱呀吱呀’地晃動著,可怖的紅光也隨著燈籠的晃動照著不同的領域。
咦?那是什麼?
每當燈籠晃動到右邊的最高點時,模糊中,好似有什麼東西靠在牆邊。‘吱呀吱呀’,綿長的聲音再次晃到最高點,這回她是看清楚了。是一個滿身血跡的‘人’,眼睛,鼻子,耳朵,嘴,都掛著長長的血跡。紅燈籠還在‘吱呀吱呀’地晃動著。七七看著那個‘人’的慘象,突然,當紅燈籠再次晃到最高點時,那個‘人’,竟然不見了!
雖說在穿越之前,她很喜歡在半夜的時候,看一下恐怖片,但當所有電影裡的情節都出現在現實裡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的寒毛直豎。
就在她發愣的時間裡,一陣幽幽地低泣聲從遠處傳了過來。聽著好似是年輕女子的聲音。
她知道,這又是什麼恐怖橋段。不過,她還是止不住心裡的好奇。就像是恐怖片裡的主角,明明知道不對勁兒,卻還是腦抽一樣去看鬼。
跟著哭聲漸漸地出了大堂,看著較大堂要亮堂許多的後院。夜裡已經起風了,柳樹晃動著枝條,枝葉摩挲,發出‘沙沙’的極為滄桑的聲音。
後院裡有一口井,井口不大,大概只能容下一個身材較小的女子。此時,那個哭泣的女子正面朝著水井,只留一個白色的背影給她看。她就那麼蹲著,嚶嚶地哭著。
七七一步步地向她走去,可突然,那個女子停住了哭聲,空氣裡,只剩下一旁柳樹的‘沙沙’聲,七七一愣,頓住了前進的腳步。可她一停,那白衣女子又開始哭了起來,嚶嚶的哭泣聲在夜晚,是那麼滲人。七七繼續向她走去,可剛走兩步,她又不哭了。
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七七不再繼續向她走去,轉過身,便往回走。你就使勁兒折騰吧,她不伺候了。
那個女子好似看到她倒了回去,立馬嚎啕大哭。那哭聲,嘖嘖,滲人。
七七回頭,看著那個白衣女子一點點地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