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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圖抬眼看了桌案後的金云溪一眼,他知道她已經連續熬了三天,怕是頂不住了。但眼前事態嚴重,又容不得她顧及自己的身子,想罷還是決定勸她去休息一下,剛想起身,大殿女官卻匆忙跪到殿外,說是有事稟報,看她行色匆匆的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陛下,北防急報,三縣暴民衝破防軍,搶了守兵的糧草,駐防大將張戩請命鎮壓。”南嶽的皇宮以女子為主,一般地後宮事物均由四品到九品的女官管理,包括殿前侍侯。
殿內一席人均噤聲,看來事態真得越來越嚴重了,再不能繼續姑息養奸了。
“傳詔張戩,只可勸撫,不許動武。”
女官驚訝地抬頭,然後再低頭聽命。
“皇上!”首先蹦出來的自然是火暴的尉遲華黎。
“違命傷民者,格殺勿論!”抬手拿筆,並不聽尉遲華黎的“勸 說”。
“皇上,這怎麼行,放任事態擴大,那可就麻煩了。”三兩步來到龍案前,鍾離蓮跟蘇叢叢也想看看金云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因此並沒有上去阻攔尉遲華黎,都坐在原處慢慢飲茶。
金云溪寫好詔書,敲定玉璽,遞給女官,女官領旨而去。
“皇上?”尉遲華黎呆呆地看著女官離開,她真就這樣放任暴民橫行?
“華黎……”想起身,卻覺得眼前一片旋轉,頭昏腦漲,趕忙握緊桌角,身後兩個侍女趕緊上前扶住她,把在場的人嚇得不輕。
“快傳御醫。”鍾離蓮對殿外叫了一聲。
盛圖略懂些醫術,可鑑於男女有別,不敢妄自給她診脈,只得靜等著御醫前來,尉遲華黎嚇得臉色青黃,以為是自己把她給氣得。
“莫驚慌!”金云溪抬手示意他們不要過度緊張,“招御醫入後 殿,不要過於聲張。”一句話讓場面靜了下來,即使她此刻依然看不清周圍,頭腦也混沌不堪,可那份鎮定依然能超越生理釋出。
御醫很快到了後殿,本來按尉遲華黎意思是讓他趕緊把脈,可這個迂腐地酸老頭非要擺出一
理,什麼君臣之別,什麼男女之別,最後只得隨了他 脈,真不知道是他太自信自己地醫術還是故意想氣人的。要不是還要靠他看病,真想對他暴打一頓,人命關天的大事,哪兒那麼多破規矩!
根據御醫的診斷,金云溪只是得了普通的傷寒,再加上勞累過度,身子一時虛弱,只開了幾方補藥,也並沒什麼大事,不免讓人虛汗一 頭。
坐臥在床上,鍾離蓮等三人圍在床前,盛圖只能隔著紗帳和屏風站到門外。
“華黎,你留在京裡陪我些日子吧。”金云溪破天荒地第一次要求人留在身邊,神態看起來非常溫和。
“哦……”她總覺得是自己把她氣成了這樣,現在腦子裡還是一團混亂,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叢叢,你先回金國去,那裡地行情只有畢竟你最瞭解,咱們南嶽地銅、鐵礦營運能否在這段時間內撐住。就看你的了。”
“我知道。放心吧。”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裡。
“鍾離,你今晚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冰涼地手掌覆到鍾離蓮地手上。
“我也留下來。”尉遲華黎忙不迭地插嘴。
“盛大人還有些事需要你幫忙,等忙完了再過來吧。”臉色紅潤潤的,看起來像是發燒了,鍾離蓮伸手探視她的腦門,果然有些發燒,本想怪責御醫的不濟事,但見金云溪含笑的雙眸後。她便知道這一切可能是金云溪的注意,一方面是為了不讓人知道她在如此重要的時刻病倒,另一方面……她看起來像是想把人支開,要跟她說些什麼。
尉遲華黎與蘇叢叢磨了好一會兒才走,他們一走,金云溪揮跟著退了屋內的侍女。偌大的房間就只剩她們兩人,寂靜之中。紗帳被微風輕輕吹起,鍾離蓮起身想關窗戶,卻被金云溪制止,“讓它吹吧,我覺著涼快。”
坐回床沿。一邊幫她整理被子。一邊笑著詢問,“我知道,你肯定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現在他們人都走了,說吧。”
“你……還能記得起尤家嗎?”
鍾離蓮雙手一頓,笑容燦爛,她能猜到是什麼事,她已經有半年沒收到尤家任何訊息了,也沒有接到尤闊任何信箋——尤闊這些年每三個月都會給她寄來一封書信,“他死了嗎?”笑得更加燦爛,兩串眼淚倏得滑落,滴碎在手背上。
金云溪知道遲早瞞不住她,但每次想說卻又說不出口,趁著此次內亂前,還是將一切都告訴她吧,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