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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放了阮玉,哭哭啼啼地離開。
那群側夫通房領著孩子提著包裹硬著頭皮跟在後面,主母走了,他們留著不是自找沒趣。只有三姨爹給阮子旭跪下去,稱不願走,求老爺賞他一口飯吃。
三姨爹是秀才出身,考了十幾次舉人沒考中,在阮家鋪子做了個賬房先生,領了一份不錯的薪水,膝下一對雙胞胎兒子才十二歲,在官辦的學校上學。如果離開阮家,失去生活來源這學費他就承擔不起。
阮子旭看他一眼,沒發發話,但這情形算是默許了。
十五六年的夫妻,就這麼鬧鬧哄哄的散場了,事後阮子旭有幾分後悔。兩個女兒也勸他把阮夫人接回來,但他放不下面子,事情就耽擱下來了。
阮珠有時候在想,如果自己不穿越,便不會碰到軒轅敏之出現,也不會有自己被阮菊推到的一幕,阮家夫婦是不是也該過得很幸福。
過了年,阮珠十六歲了,出了月子每天都堅持產後復建,腰身又恢復從前的窈窕,這具身子繼承了阮夫人體質,嬌俏玲瓏,即使生過孩子也跟小姑娘沒得區別。
“咱娘不在家,這個年過得一點意思也沒有。”阮玉一邊逗著阮珠懷裡的小侄兒,一邊抱怨著。
“他們還有複合的希望吧?”阮家二老鬧彆扭時候她還在月子裡,寒冬臘月的,出不得屋子,雲家兄弟和呂飄香外人不好出面。
不過阮珠私下裡認為,阮夫人應該受點教訓。
任誰家男人給妻子養著一大幫的側夫通房孩子,妻子都會存有感恩心理,阮夫人也許不有意的,但無意中做了最壞的事,如果不是傷了正牌老公的心,便不會鬧到分離的一幕吧!
“阮菊真被爹爹嫁給城外種田的七兄弟了?”
“就在賣了魏容的當天,爹給那種田的七兄弟五百兩銀子連夜把阮菊丟在車裡帶到城外老樹村,當夜便草草拜堂成親當了。不過聽下人後來偷偷議論,說娘離家的那日路過老樹村去討人,又是威脅又是利誘的。那七兄弟倒也硬氣,死活不幹,娘沒辦法就帶著姨爹和弟弟們去了京城。”
阮珠笑了笑,男人打光棍時日久了,偶爾嚐到女人的甜頭正新鮮著呢。哪怕阮夫人出再多的錢人家也未必動心,何況那阮菊的模樣又是個極標緻的。
阮珠抱著兒子輕輕拍著哄睡覺,對阮玉笑道:“那七兄弟只怕是得到寶了呢,這阮菊壞事沒少做,結局倒不是很差,便宜了她。”
“大姐真糊塗了,阮玉吃慣了山珍海味,穿慣了綾羅綢緞,咋去鄉下人的家庭怎麼受得了那種悽苦。單不說低矮的房子四處透風,連取暖的火盆都用著奢侈。聽下人說那七兄弟得了爹爹的五百兩銀子,沒幾日,便被他們家老大拿去賭坊賭了個一乾二淨,回來時候只穿了一條褲子。本來賭場的人還要阮菊做賭債,那家兄弟地死活攔著答應還錢才沒有讓賭坊的人得逞。”阮玉搖搖頭,滿臉同情狀:“如今的阮家三小姐只怕是天天以淚洗面呢。”
“爹爹是不是做的有點過火了?”阮珠是穿來的,骨子裡總是存著上一世的某些觀念。沒見過古代家族鬥爭的殘酷,手段低的,心思軟的,往往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阮玉冷笑道:“如果爹爹手段不狠說不哪天被他們害死了都不知道,魏容從前還懂得些小意逢迎,最近幾年被母親寵得越發沒眼界,奴大欺主不說,手段也越無恥。”
也許阮玉是對的!阮珠默然無語。
門聲一響,呂飄香走進房間,到了臥室,把孩子從她手裡抱過來,招呼了奶孃進來交給她,帶出了房間。
阮玉看到人家夫妻情深,再待下去沒意思,起身告辭。
呂飄香走過去把門關嚴,阮珠見他神情嚴肅,忙問什麼事情,心頭一凜,想起前五天前他和雲世一跟她辭別去了京城,就是想打聽前方戰況。
她不知道一個平民百姓用什麼方法能探聽到朝廷機密,但呂飄香一定有某種途徑。
呂飄香沒有回答,走過來抱住她,聞著她身上的清新的味道,眼神露出迷醉:“娘子,出月子了吧?”
阮珠想到自從成親那天他們睡在一張床上卻不能有絲毫的逾越,真是苦了他,臉色微紅,點了點頭,忽然身子懸空,被整個抱起來。
“快放我下來。”她自從生了孩子身體不如從前健康,怎麼補都會感到氣短,被這麼一抱,大腦忽悠了一下,急忙摟住他。
“娘子,為夫怎麼可能放下你,我等這天實在太久了。”
他無論他在她的愛撫下到多少甜蜜,都不曾真正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