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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是人,我沒良心,可這事萬一被捅出去,我和奶孃的下場是要被沉塘的。暖春哥哥,暖春哥哥我求求你……“暖情大哭起來,跪著往前爬了幾步,抱住暖春雙腿:“咱哥倆從小一塊長大,你也不想看著弟弟死的那麼慘吧!”
暖春話音不自覺的放軟:“就算大小姐念著多年的侍奉不把你沉塘,但我就奇怪了,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你怎麼能有臉活下去?”
“我是真心喜歡她的,暖春,你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你沒嘗過那種滋味……”
“滾開!”暖春滿臉通紅,一腳踢開抱住他那雙手,大聲道:“別跟我你們那些齷蹉事,你真讓我噁心。”
雲世偉橫抱著妻子,一臉陰沉的走過來。
暖春和暖情感到有異,轉頭看見表少爺和自家主子,都驚的說不話,暖情更是面無人色。
阮珠的眼神落在芙蓉樹後面的人影,不帶情緒的言道:“你怎麼還好意思還躲在那兒,要我讓人拉你出來嗎?”
過了片刻,奶孃從芙蓉樹後面的枯敗花叢裡畏畏縮縮地走出來,滿臉羞愧,低著頭不敢作聲。
雲世偉看到卻妻子眼眸中的一縷黯然,想著她腹中懷著孩子,不免憂慮:“媳婦,別跟這些奴才慪氣,寶寶要緊。暖春你去叫小三子帶幾個小子過來打這兩個奴才一頓板子,再關進柴房,明一早叫下人拉去沉了護城河。”
暖情嚇得臉色死灰,張大嘴巴,連說話也忘了。
奶孃則發出滔天地哀嚎:“不關我事,是暖情勾引我的,他是個賤蹄子,我是無辜的。”
雲世偉嫌惡地轉過頭,抱著妻子大踏步子走向花園出口。
回到怡心居,阮珠坐在美人榻上望著窗外發呆,古代淫/蕩是一項可怕的罪名,但實際每個人心裡都有淫/蕩的因子,膽大的人把它變成現實了。
暖情是她的通房,丟了主人面子,按天楚國法律亂棍打死也不屈,反而有人拍掌叫好。但以她後世人眼光看待問題免不了心裡心虛。
一個擔了虛名的通房有追求愛情的權利,若按古代規矩她的想法顯得幼稚可笑,但西楚霸王也有婦人之仁的時候不是嗎?
“曲高,你去告訴小三子一聲,把暖情和奶孃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喳!娘娘,奴才這就去。”門外侍立的曲高行了個禮,趕緊跑著去了。
軒轅宗之自從打死了陳管家在下人中間起到了震懾作用,岐王府下人見到王妃比見到自家王爺還要恭敬。都明白王爺愛妻如命,惹到了王爺頂多挨頓板子,惹到了娘娘就可能被王爺消掉腦袋。
這些下人中間有一句話悄悄流傳,寧可得罪王爺,不可得罪娘娘。
“媳婦,你心軟了?”阮世偉是土生土長的天楚國百姓,不認為殺了兩個犯了錯的下人有何不對,入了軍職後最重要一項就是練習膽量。他曾經在校場親自揮刀斬殺了十一名赤眉軍的俘虜,殺第一名手都是抖的,硬起心腸殺了第二名,第三名……等到殺了最後一名什麼感覺都沒了。
他現在只重視自己在意的人,不相干的人已經不需要關心。
阮珠用手託著下巴,眉眼未抬:“他們沒觸犯到我的利益,趕出去就算了。”
雲世偉很不理解:“什麼叫沒觸犯到你的利益,那敗壞了你的聲譽算什麼?”
阮珠知道跟他說不通,慢說他,就是軒轅宗之和雲世一也不能理解。
暖情和奶孃被太監拖到門口,往地上一摔,兩人都趴在地面。滿身鮮血淋漓,臀部和大腿處血肉模糊,摔到地上時候已經昏了過去。
曲高吩咐小太監提了兩桶水往他們身上澆去,深秋時的井水格外冰涼,激得兩人醒過來。
奶孃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爬起來,隔著一道紗簾往門內磕頭:“娘娘饒了奴才的狗命吧,不是奴才錯,是在是暖情狐媚子手段了得,是人都受不了誘惑。都怪奴婢定力淺,被他勾引了。”
雲世偉哼了聲,滿臉鄙夷之色:“都不是好東西,全都該死。”
阮珠走到門口,一個太監恭敬地往她身後放了一張椅子,但她卻沒心情落座。站在門前,看著滿身是血的暖情,想到過往的種種,心裡五味雜陳。平淡地說道:“暖情,你看到沒有,你一心一意喜歡的女人到頭來為了能活命竟會不顧你的安危,這就是你要的感情嗎?”
暖情連連磕頭,哭得泣不成聲,只說:“求大小姐慈悲。”
阮珠凝視了他片刻:“你們兩人,我只許一個人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