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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抱著小侄兒走進臥室,小傢伙現在已經一週歲,懂得叫娘了。前日叫了阮玉一聲姨,樂得她愣是抱去自己屋裡住好幾天。
“娘,娘……”
志熙呵呵笑著,從阮玉懷裡掙脫下來,跑到母親身邊,小腿抬起來往床上爬。
阮珠欣喜地伸手去抱兒子。
軒轅宗之一看還了得,他兒子可經不起這小傢伙折騰,趕緊把他抱起來。
志熙抓不到娘,扁著嘴要哭。軒轅宗之道:“聽話,三爹抱你去騎馬。”志熙一聽有馬可騎,立刻不哭了,抓著軒轅宗之口齒不清的嚷:“氣馬馬……氣馬馬……”
軒轅宗之幾日前去城外遛馬,順便把志熙帶了去。小傢伙被他抱在馬上馳聘,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樂得直顛。回來後就嚷嚷“氣馬馬”,這回一聽有馬可騎登時把孃親忘到一邊。
阮珠等屋裡靜下來,對阮玉道:“外公來咱家有事?”
阮玉翹了翹唇,眼裡透著無奈:“還不是打秋風,這兩年不是旱災就是澇災的,大夥日子都不好過。外公從前有幾家鋪子因為收益不好關了門,靠著微薄的俸祿過日子還要接濟一幫庶子,弄得如今很拮据,剛才我給外公拿了五百兩銀子,又讓小三子用馬車是送了十石大米去。”
“你這樣送來送去,被大夥知道都會來打秋風。”阮家的親戚不少,上一代的庶子人數大部分都住在京城。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等來年你生完孩子我們一起去瀾州就好了。皇上從去年就說要遷都,這都一年多了也不見有個音,反倒是我們下面的人跟著窮著急。”
“以前要遷都是因為戰事緊張,後來朝廷的軍隊在蒼黃山頂住了攻擊,最近不是又打了勝仗嗎?”阮珠想起雲世偉從瀾州回來時候,軒轅宗之說過的話,對妹妹道:“我想這都都城一定會遷的。”
“大姐,你怎麼知道,是姐夫說的?”
天楚國的規矩,側夫沒有被孃家尊重的資格,但以軒轅宗之皇子之尊是個別現象。
“我是猜的,你別說出去,要不會引起恐慌。”
“大姐放心好了,你妹妹不是多嘴的人。”
阮珠想起了阮夫人,問道:“外公來的時候可提起了母親,她帶著一大家子人現在過得怎樣?”
阮玉沒精打采道:“母親自從被外公趕走,帶著她的側夫和庶出的孩子在東城的窮巷子租了個房子落腳,沒回過外公家,現今不知如何?”
阮珠從她臉上看到了心虛:“你去找過母親了,是吧?”
阮玉沉默的一片刻:“我帶著濂溪去過窮巷子,但沒看見母親,他們說母親在外面做工,幾個姨爹也是。二姨爹從那日被母親接回來一直病怏怏的,每天用藥頂著。魏嘉前不久給了一戶有錢的人家做通房,不知道阮菊在做什麼,她那些個丈夫全是不省心的,跟母親在一起沒多久就偷光了她的銀子,又偷她的首飾。母親知道後氣得不行,把他們都趕出去……”
阮夫人倒是硬氣的,跟阮子旭鬧了彆扭,寧肯做苦工也不願回阮家相求。
阮珠在想,如果是真正的阮珠面臨這件事該這麼做?用了這具身體,是否也該承擔身體的某些責任?
“我覺得那些側夫和庶出的弟妹不在阮家很清淨,但是母親我們又不好不管,等過一些日子好嗎?玉兒,聽姐姐的,母親在阮家多年來衣食無憂的生活過得太周到了,以至於不明白什麼才是最珍貴最美好的。等到有一天她明白一直追求的虛無縹緲地感情是多麼不切合實際和可笑時候,就會回到阮家來。”
“現在不用送些銀子過去嗎?”阮玉睜大眼睛問。
“母親能出去做工是好事,送銀子過去會毀了她積極向上進取的精神。錢財能救人,也最能腐蝕人心,母親從前就是被銀子腐蝕了心靈,如今剛表現出一點光明,你不要打散它。”
阮玉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兩日後是冬至,兩位老公都不在家。雲世偉跟他在軍營裡的弟兄們終於打成一片,處得像鐵哥們。一大早讓傭人從府裡用馬車去了些好吃的,要在軍營裡跟大夥一起過節。
軒轅宗之去了皇宮參加宴會,不止他去,把小志熙也帶去了。
本來皇帝的旨意要阮珠也參加,但阮珠正在孕期最緊要關頭,軒轅宗之哪捨得她到處亂跑,萬一動了胎氣不得了。不僅不能亂跑,即便是在家中,房間裡還好,走過相隔的那道門便有兩名侍衛隨時隨地監視著。
阮珠在花園裡走了進幾次之後,被兩名侍衛緊盯得渾身不舒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