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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阮珠往周圍瞅了瞅,目光透出疑惑;自己置身的房間說不出的奢華;可以珠光寶氣四字概括;牆上的名家字畫;案上擺的汝窯精瓷;就連桌案鑲嵌的小飾品和床上紅紗帳幔的鉤子也是黃金製成。
被褥是江南雲錦的面料;繡著一朵朵綻放的大紅牡丹。雲錦非常貴重,大都用來做衣服;用做被子卻少見。
“這不是我的家。”她瞅向軒轅宗之,眼中透著疑問。
“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軒轅宗之望著妻子依然蒼白沒有血色的唇,卻飽滿的誘人。他忍不住把摟在懷裡親吻,動作很輕,怕傷到她,含著她的舌入嘴,感到裡面的溫度似乎正常了,放下心來。親了一會兒,道:“幸好你沒事,是我的錯,如果派幾名會武功的侍衛保護你就好了。”
“你不用自責,是我的錯,誰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伸手撫上他的下巴,觸控的位置長出了青色胡茬,他向來很注重儀表的,竟然連打理鬍子都沒心思。
“那些捕快獄卒都該死,我不會放過他們。”他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敢傷害岐王最重視的人,管他天皇老子也不賣帳。
“捕快都是那樣子的。”她嘆著氣,前世還有躲貓貓事件!何況古代,弄個名目抓進去,不把你坑得傾家蕩產不罷休。幸好賈老爺子使了錢,不然更倒黴。
“你餓了吧,我讓下人弄點吃的過來。”他昨晚在她昏睡時候喂她吃了半碗米粥,想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吃這點哪成。
“沒有胃口。”身上軟軟的,像在雲裡飄,頭仍是沉重著,跟他說話的這會兒話就感到疲憊了。
“一定要吃點,不然對孩子不好。”軒轅宗之嚴肅起來,見她不舒服,從懷中把她放在枕頭上休息。
“孩子還在阮家,堂堂大將軍說話顛三倒四,也不怕人笑話。”阮珠嘲笑了一句,說話多了,喉嚨痛極,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呼吸困難,臉上憋得通紅。
“好了好了,別再說話,等病養好了,想說三天三夜也由你,現在不行。”軒轅宗之拍著妻子的脊背,希望能緩解她的難痛苦
“還不是你……”阮珠指著他。
“我知道,好了,別再說話。”軒轅宗之趕緊截住她的話頭,超臥室外喊道:“曲高,吩咐廚房傳膳。”
“奴才明白。”
門外傳來尖細的嗓音。阮珠心道,這麼細的聲音,還沒成年,只怕是個變聲期的孩子。她怎麼夜沒想到外面的男僕根本是個太監。
等曲高和寡端來食物,都比較清淡的,還算和她胃口。軒轅宗之拿起湯匙一勺一勺的喂她吃,勉強吃完了一碗,她指指他,示意讓他也吃些。
軒轅宗之也真餓了,吃相頗粗魯。阮珠抿嘴而笑,當初那麼文雅的呂飄香自從跟軍中大老爺們混久了,染了許多個粗魯的習慣。也好這才像個男人,太文雅終究顯得高高在上,渴望不可及的感覺。
“王爺,賈老爺子從綠音閣帶來了吃的,正在外院等著求見。”太監走到珠簾子的稟報。
“傳他進來!”軒轅宗之說完,對妻子笑道:“這次多虧了他,你才沒事,不過也怨他讓你在綠音閣出事,既然能將功補過我就不計較了。”
“他們為什麼叫你王爺?”她用唇形問著,眼裡閃著狐疑,呂飄香被封王了?怎麼可能,據她所知,天楚國異姓是沒資格封王的。
“因為……”軒轅宗之臉上呈現尷尬,乾笑了聲:“等過兩天你好些了,我全盤的說清楚。”
“好吧!”她不太滿意的應了聲。
賈老爺子不敢進來,隔著珠簾給主子請安,把食盒交給太監帶進去,又問了娘娘的狀況,得知退了燒,正在康復中才舒口氣。這幾天擔足了心事,生怕阮珠有個好歹,王爺遷怒,自己沒了腦袋就慘了。
阮珠更不理解,賈老爺子不是夫君的父親嗎?天下哪有父親給兒子行禮的?又想起一事,他們不同姓氏,一個姓賈,一個姓呂,但有可能夫君的姓名是藝名。
唉,這麼久了,她還是不瞭解他,在她的認知裡,他一直的表現就像個謎。
軒轅宗之接過來太監呈上的食盒,挺精緻的幾樣食品,都是按著病人口味做的。偏清淡。他舀了湯匙雞頭米銀耳湯喂到妻子的口中,看她不排斥,又餵了幾口。
這時,太監過來稟告張太醫過府給娘娘問診。阮珠正念叨誰是娘娘的時候,張太醫走進來,給兩人見了禮,把手搭在她的腕脈上,過了片刻,臉上露出微笑。
“娘娘這回看來是沒問題了,再吃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