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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心中早有預料,和李林甫一黨遲早會有一戰,只是沒想到來的會這麼早,甚至有些突然。”
王忠嗣說道。
“沒關係,咱們感覺突然,敵人也同樣感到突然。雙方都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意味著大家還處於同一個起跑線上。而且,這次蹴鞠大賽相當於敵人已經率先下手了,我們是在被迫迎擊。等到我們最終拿下冠軍的那一刻,就是反擊的時候。”
李驚雲說道。
“同組的扶桑國和毛人國比賽分數剛才也出來了,20比0,而且比賽的過程與天竺國那場比賽極為類似。”
王忠嗣把話題又適時地轉到了蹴鞠大賽上。
“毛人國全體重傷,比賽提前結束了?”
李驚雲問道。
“還要更慘烈一些,扶桑蹴鞠隊有意保留了對方几名隊員的行動能力,直到比賽臨近結束才一舉將對方所有上場隊員衝撞至傷殘。”
王忠嗣說道。
“看來,咱們還是心慈手軟了,難怪扶桑國和咱們比賽最後,都一個個趴窩不動彈了,原來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怕被咱們弄傷弄殘了,後面的比賽沒法繼續比了。這個扶桑國,典型的欺軟怕硬,跟咱們比賽的時候裝慫趴窩,跟毛人國比賽就露出獠牙了。”
李驚雲說道。
“這樣也好,扶桑國相當於給咱們省事了。小組賽下一輪,我們的對手本來是毛人國,這下不用比了,直接輪空了。”
王忠嗣笑著說道,只是笑容略微有些勉強。
“王將軍,我們大唐隊要不要改變策略,和其他強隊一樣,上場以後用最短的時間把對手致傷致殘?”
李驚雲問道。
“你是副隊長,親自上場比賽,自然是由你自己來決定吧。不過,我大唐向來以禮儀之邦自居,又是蹴鞠大賽的東道主,這樣毫無顧忌地對遠道而來的客人下毒手,總感覺有些不妥。”
王忠嗣迂迴說道。
李驚雲點了點頭,越來越佩服王忠嗣與人交流時候的語言藝術。他總喜歡在開頭部分把主動權交給對方,然後再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從而潛移默化地影響對方。這樣既可以讓對方感覺溝通起來得到了足夠的尊重,雙方沒有絲毫障礙,同時又能真正認同王忠嗣想要表達的觀點。
什麼叫做語言和溝通的藝術,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明白了,我大唐尊儒禮佛,以仁禮德義服人,與那幫重利忘義,不擇手段,矇昧未開化的國家不同。王將軍,你放心,我一定會在賽場上展示出大唐的大國風度,絕不會吃相太難看的。”
李驚雲抱拳說道。
“孺子可教,跟聰明人共事,真的是一種享受。”
王忠嗣笑著說道。
長安城的一處高宅大院中,李林甫正襟危坐在書房地面的軟墊之上,他的面前站著馬管家,依然戴著那頂愈發破舊的幞頭,只是神情顯得異常莊重和肅穆,整個人的神經緊繃著,冷汗已經浸溼了他的後背。
“小馬,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李林甫淡淡地問道。
“三十七年零三天,主人。”
馬管家戰戰兢兢地回道。
“這麼多年,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沒有一件辦砸過,全都辦到了我的心坎裡。可是,這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李林甫雙目似電,在馬管家的身上橫掃過來,冷冷地問道。
“主人,小人不知錯在哪裡,哪件事沒辦妥,還望主人明示。”
馬管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問道。
“小馬,你的年齡還不算太老,怎麼提前老糊塗了?你幫忙找的那些遠房親戚,讓他們加入大唐蹴鞠隊,到底找了一些什麼人,他們的蹴鞠實力到底如何?”
李林甫已經是怒容滿面,雙目瞪地像銅鈴一樣。
“回主人,我是按照主人的吩咐,專門精挑細選了十來個最不成器,連蹴鞠的基本功都不會的潑皮破爛戶,在把這些傢伙新增到名單上之前,我是挨個仔細稽核過的,絕不會有絲毫的問題。”
馬管家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自信。
“那個叫李鐵的傢伙,你作何解釋?他的蹴鞠實力,比金吾衛的精銳還要厲害三分!有他把守大唐的‘風流眼’,簡直是堅若磐石,無論多麼具有威脅的射球都會被他輕鬆攔截下來。”
李林甫此刻已經快氣炸了,和平日裡深沉陰鶩,城府極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