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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雙方就要打照面,避開已經來不及了。李驚雲只得強裝鎮定,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目光直視華服男子,好似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華服男子環顧四周,在阿斐的身上略作停留,最後定格在了李驚雲身上,足足有三秒鐘之久。
“壞了,他認出我來了!”
李驚雲的心中暗暗叫苦,卻毫不退縮,直愣愣地迎著華服男子的目光。
“小郎君好生面熟。”
華服男子微微一笑,顯然是對李驚雲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雅兒也是心亂如麻,強裝鎮定,說道:“這位郎君有何貴幹,請恕思琪眼拙,未能認出您的來歷。阿爺和阿孃恰巧外出,這兩日便會返回,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包涵。”
李驚雲在一旁默唸著“思琪”二字,不由地感慨道,自己苦苦偽裝到現在,才知道這雅兒姐姐的大名叫“思琪”。
“小娘子不用多禮,我是奉族兄楊釗之命,追剿亂黨,正好路過此地,對盧公仰慕已久,特來拜會,誰承想竟如此不湊巧。楊某乃無名之輩,不足掛齒。”
華服男子嘴上答道,一雙眼睛卻始終在李驚雲身上打轉。
“楊某公務在身,多有得罪,不知這位小郎君是小娘子的什麼人,還望不吝相告。”
雅兒看了李驚雲一眼,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我是思琪姐姐從小到大的玩伴,有何不妥嗎?”
李驚雲坐著不動,擺出一副紈絝子弟的傲嬌姿態,用眼神斜睨著華服男子。
阿斐已然感覺氣氛有異,卻不動聲色地繼續吃著涮羊肉,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彷彿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不如自己面前的美食更讓人心動。
“小娘子可聽說過近日發生了一些事情?”
華服男子話鋒一轉,質問道。
“每天發生的事情很多,不知楊郎君指的是哪一件。”雅兒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盧公的世交好友聚眾密謀,欲行作亂之事,幸好李丞相慧眼如炬,將這場禍事消弭於襁褓之中。族兄楊釗如今是李丞相的左膀右臂,特命楊某剿滅亂黨。楊某一路追殺亂黨至幽州,尚有一名八歲男童不知下落,名曰李驚雲,不知道小娘子可認得。”
華服男子一邊慢悠悠地說著,一邊觀察在座三人的反應。
李驚雲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模樣。阿斐在聽到“李驚雲”三個字時,手中的筷子略微停頓了一下,在銅鼎中翻檢了一會,又夾起一片羊肉放進了嘴中。
雅兒冷笑著,說道:“李驚雲嘛,我自然記得。三年前我去長安的時候,見過他一面,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小小的年紀就喜歡狎弄侍女,冬日裡整天把手放入侍女的懷中取暖,長大後必定是個好色無厭之徒,死不足惜。”
李驚雲的臉上微微發燙,沒想到這個唐代的小孩還有這樣一段黑歷史。不過,作為一個皇室宗親,這樣的行為似乎也不算太過分。與現代相比,唐代果然還是萬惡的封建社會。主人可以把奴僕當牲口一樣,想賣就賣,想殺就殺,毫無人權可言。
“小娘子可還記得李驚雲的長相,可否協助楊某畫一幅此人的畫像,也好方便下發海捕文書。”
華服男子眼前一亮,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穫。
“三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我只是遠遠地看過他一眼,具體的長相當時都沒看清,現在更想不起來。就怕我亂說一通,反倒誤了楊郎君的大事。”
雅兒搖了搖頭,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華服男子一臉的失望,慢騰騰地走到李驚雲的身旁,突然問道:“小乞丐,我給你的銅錢可還收著?”
李驚雲早對此人有所提防,神色不變,怒喝道:“大膽,叫誰乞丐,爾敢欺我年幼?”當即拍案而起,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氣勢十分逼人。
“小郎君莫怪,閣下與我在一處破廟中遇到的一名小乞丐極為相似,請恕楊某公務在身,辦案心切,無意冒犯。”
華服男子笑吟吟地看著李驚雲,語氣中全沒有道歉的意味,顯然並未消除對他的猜疑。
“小郎君尊姓大名,可有身份文牒,不介意地話讓楊某一觀。”
華服男子又走近兩步,咄咄逼人地看著李驚雲。
“你算什麼東西,敢盤問我?”
李驚雲雖然嘴上一點不饒人,心中卻已方寸大亂。
穿越以後,李驚雲知道必定會有人檢視他的身份文牒。可是,摸遍全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