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她眉間的一豎血紋很眼熟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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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昨天傍晚以後,國師不在醉蓮池畔,神宮上下哪裡都不在。
她在,他不在。
認識他以來,這種事第一次發生。
他真的去看妖族公主的冰蓮了。
後來她出門了。
沒有找他。
因為沒必要。
她進了一家酒肆。
喝酒這事不需要理由,想喝就喝,然後她喝醉了。
之後遇到些什麼,她不記得了。
醉酒後發酒瘋幹蠢事的人她見過不少,所以既然不記得,就跟上次同樣的處理,她絕不犯傻去問他。
風輕搖不問。
國師不提醒。
千百年來,多少女人向他表明心意,如果每一次都必須回應的話,他不累死,也會煩死。
死別人也不能死自己。
通常他的解決方法是轉身就走,或者閉關鎖門,畢竟開口拒絕也會惹下麻煩。有些女人真的很纏人,纏人到殺了她,她都能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被特殊對待了,他有經驗。
但是,介於他養的她可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他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原來你有送畫的習慣。”風輕搖爬起來,光著腳在他的白『色』大氅上有意無意地踩了一下,“那幅畫真精彩,有山有水有『色』彩。”
大殿打掃得異常乾淨,她沒能踩出腳印。
就像那幅被妖族朝雲國妥善儲存了三百年的畫,嶄新如故。
“那幅畫不是我送的。”國師知道她說的是哪幅畫。
“三百年前的事你記得這麼清楚?”
風輕搖低頭穿襪穿鞋,語氣隨意似在閒聊。
他答得太快了。
據她瞭解,一件不被提起、間隔很長的事,通常他會想一會兒,比如那個幾乎無人再喊的他的名字。
一個連自己名字都得思考好久的人,別指望他會記住別的事,除非這件事對他很重要。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的事關她什麼事?
“就算忘了,我也有辦法回憶起來。”國師下意識地強調並解釋:“那幅畫不是我送的不是我作的,我不知道那幅畫的存在。”
他活了那麼久,不可能記得每件事。
事實上,極大多數的事他都不會去記,隨時間遺忘。
就像,他覺得她眉間的一豎血紋很眼熟,應該在哪裡見過,不在極惡之地,在別的什麼地方。
他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的事通常不重要。
不重要的事何必去想?
或許某一天的某一件事會提醒他,讓他想起什麼。
也或許,永遠都想不起來。
他漠然地凝視她。
就像看這世間的絕大多數人一樣,這些人在他眼中終將成為歷史,誰也活不過他。
風輕搖穿戴完畢,無所情緒地向外走去。
極惡之地的女魔頭冷酷起來,不比國師熱情,只不過她的冷酷是間歇『性』的,且一定是有什麼惹得她不高興了。
“大概……”國師沉思了一下,說道:“那年在妖族停留了一段時間,大約有人見我生的好看,便畫下來了罷。”
說完他就覺得,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