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連帶著一整個人也是磨磨蹭蹭、心不在焉。
紀慕年看他神色,“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道:“剛說你不像你女人,這回倒像個女人了。”
“……”鍾夙側頭閃過紀慕年打量的目光。
“上個廁房也拖拖媽媽的。”
“……”
鍾夙也不知此時心中是何滋味。
他變成女人後,初次去廁房,先是對著綁在腰間的帶子研究了許久方才解開,而之後所行之事,鍾夙更是難以自述。
即是女兒身,若是以後……是否還會有月事?
鍾夙真想一死了之。若是再死一次,也不知能否回到男子身上。
但他立刻隱去這個想法,且不說死亡之後發生之事誰都不可定論,若是自己再死,會不會還是借屍還魂在女人身上,抑或發生更加驚恐離奇之事?
更何況他想起自己重生之後,那個自稱“小夕”的女子為他葬身火海,此情此意更是令他難以拋下這具身體。
紀慕年見鍾夙神色躲閃,很是鄙夷,確定這女人真沒掉入坑洞裡、身上沒再髒了半點汙垢,才慢慢帶她往內務府方向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行著,終於到了內務府門外,還未進門,便聽到一個女子淒厲的慘叫聲。
“公公,奴婢冤枉啊,火真不是我放的……公公……啊!”
女子“啊”的一聲後,慘叫聲阻斷了,隨之而來的是重板擊在皮肉上的聲音。
鍾夙心裡一跳,憑著往日經驗的判斷,想著這重板的力道至少有三均的份量。
他跟著紀慕年行進內務府內,便看到不遠處,一女子被兩人按在刑桌上,旁邊又有一人拿著三尺長的厚長鐵棒,擊打在女子腰脊之處。
鐵棒拍打在女子身上,三下過後,女子便沒了之前的慘叫。鍾夙聽著鐵白擊打聲和女子無意識的慘哼,只覺心悸。
這個宮女,若是再捱上十幾棒,定然喪命。
紀慕年回頭便見鍾夙步伐便慢,眼睛盯著笞刑刑場不放,不由得笑道:“怎麼,怕了嗎?”
鍾夙立刻回神。
“宮女做錯事,就要交到尚方司處置。”紀慕年悠然道,“看你的模樣,也是犯事的主,以後悠著點。”
鍾夙默然邁緊步子。
尚方司正是昨日皇帝口中交代徹查冷宮走水案子的地方,看模樣這事估計還和自己這具身體有關。
鍾夙跟上紀慕年,但紀慕年卻不急著走了,反而調侃道:“尚方司裡太監多,男人殘了那東西的心裡總是空虛了些。若是犯了事進了尚方司,哪個都是被太監往死裡整,能活著走出去的還真是不多。”
“……”
鍾夙想,現在他的那東西也算是沒有了。
紀慕年“嘿”了一聲,接著道:“身殘志不堅,難怪皇帝把祈妃的事交給尚方司。”
“……”
身殘志不堅……
“但凡重大刑事,皇上都會交由刑部去審理,這回祈妃雖是廢妃,好歹也還掛著嬪妃的名號,皇上卻把事情交給尚方司,怕是直接拖出個替罪羊就宰了。”紀慕年邊走路,邊漫不經心漫不經心道。
鍾夙微微一愣,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提防。
他的感覺極是敏銳,紀慕年雖然是無心之說,但又好像冥冥中在暗示鍾夙。鍾夙也拿不準眼前這位大人的意圖,只知道原本謹慎的行事要做得更加小心翼翼才行。
內務府裡殿門甚多,紀慕年領著鍾夙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一處房殿,殿內有塊牌匾,上書“會計司”。紀慕年輕車熟路,當先跨進門坎,轉了個彎,到了殿內隔著的一個小房,鍾夙隨後跟上。
房裡有張書案,案上伏著一人,睡得正酣。這人坐著的紅木椅後,有架紅松木製的書架,架上放滿了卷冊,整齊陳列。
紀慕年走至案邊,敲了敲。
案上之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四周環視了下,目光落在紀慕年上,隨後一驚,臉中睏意一掃而空,“嗖”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小跑至案邊,對著紀慕年就是一拜。
“奴才參見紀大人。”
紀慕年也不答話,自顧自地走到這人之前坐著的椅子上,隨手拿了本冊子翻了翻,方嗤笑道:“我記得你好像是叫德隱吧。”
德隱點頭認了,但鍾夙還可以看到這人撐在地上的手在微微顫抖。
看來這個紀大人的來頭果然不小。
“睡了多久了?”
德隱頭上冒出密汗,抖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