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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晉南關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馬車外頭甚是簡單,旁人只看到普通的木質車廂、普通的木輪、普通的馬匹和一個普通的馬伕。
馬伕長相平常,是扔到大街上看一眼就忘記的面容。
車廂裡傳來一人不耐的聲音:“夜鷹,這都幾天了,怎麼還在這地段上跑?”
趕車的人有些無奈,回頭望向車廂垂簾道:“回皇上,成太醫說你身體不適,車子不能太顛簸,得行得慢些才好。”
“……”龍羿瞪眼。
隨後他撩開車簾,怒道:“夜鷹,你什麼時候也聽他倆的話了?”
夜鷹低眉順耳道:“皇上,您身子骨不好,這是為龍體著想。”
“……”龍羿繼續瞪,那表情就像吞了個大核子被噎住了似的。
隨後他轉回車內,冷冷掃了車內的德福、成風楠一眼,淡淡道:“敢情朕這幾日太縱容你們,誰說的話都比朕要厲害了。”
他這話一出,德福趕緊從座位上站起,就要往地上一拜,誰知這一起身就撞到了馬車車頂。車頂搖搖晃晃,龍羿一個沒站穩,差點就要翻到馬車下。
夜鷹眼疾手快,立刻拖住龍羿的肩膀道:“皇上小心。”
“……”龍羿一顆心掉到嗓子眼,好不容易站穩身子,恨恨地瞪了德福一眼。
德福低眉順耳,撲在馬車車廂內道:“皇上恕罪,奴才怎敢逾越皇上。”
龍羿翻了白眼,只管讓德福伏在地上,自顧自地往車廂裡走,倒了杯茶水,方才清清嗓音道:“起來吧。”
德福這才起身候在一邊。
龍羿又瞪成風楠。
成風楠兜著藥箱,欠身道:“皇上,臣等只是關心皇上的身體,不是故意要和皇上為難。”
龍羿這才將一雙龍目收回來,朝著捲簾外的夜鷹道:“夜鷹——”
他把鷹字拖得極長,外頭的人即使武功深湛,但此時聽來也不由得心頭一陣發虛,謙聲道:“臣只聽皇上的。”
龍羿這才心滿意足地坐直了身子,振聲甩手道:“給朕加快速度,三日之內就到晉南關!”
皇帝一言,駟馬難追。夜鷹得了皇帝的命令,竭盡全力驅使馬匹。他一要保證速度,二要保證車廂平穩,讓皇上坐得舒暢,一天下來,居然也是汗流浹背。
只是皇上這次出宮,知道的人少,帶的也都是自己的親信,光護衛而言,也就只帶了他夜鷹一人。
保護聖駕責任重大,他必須打點十二分的精神。
待到傍晚時分,馬車到了官道邊的一家客棧。夜鷹料理好馬車上的東西,隨龍羿一起進入客棧。
客棧裡還有著其他幾桌的人,龍羿只挑了一張乾淨的桌椅做了下來。
店裡的小二出來招待,德福略略交代了幾句,便站著龍羿身後。
夜鷹環視了一週,只見臨著龍羿一桌的不遠處,坐著兩個人,一高一矮。兩人俱是帶著風帽,沒有露出他原來的面目。
後天影衛直覺讓夜鷹皺了皺眉,低頭在龍羿耳邊說了幾句。
龍羿這才望向那兩人。兩人案桌上擺的是普普通通的青菜饅頭,縱然是在食用時,兩人也沒有將風帽取下,反而撩著風帽上的面紗,一口一口放入嘴中。
矮的人吃得較快,可謂是狼吞虎嚥,高的人則吃得慢條斯理,倒是斯斯文文。
龍羿也覺得古怪,看著外邊天色漸暗,側頭問道:“這離晉南關還有多遠?”
夜鷹道:“若是按照今天的車程,大概一天半就可以到了。”
龍羿聞言,憂慮盡掃,欣欣然笑開,取了酒壺,親自斟滿一碗,微微泯一口道:“那今日我們就不住客棧,趁夜趕點路,朕也好早些見到小夙。”
他說完,又命德福將飯菜打包,準備再度動身。
德福自是應了,捧著熱食跟在龍羿身後。成風楠也是跟隨在龍羿後面,目光卻若有若無地往那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上瞅。
隨後他的目光滿是詫異,驚疑不定。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出手闊綽,客棧老闆也沒有計較什麼。
登到馬車上,夜鷹重新驅馬前行。馬車轆轆向前行駛,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天色徹底黑了。再過一陣子,夜鷹只感覺空中有涼絲絲的觸感滴在面龐,視野裡雖是模糊,但也料到這時該是下了雨。
過不了多久,雨便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車廂裡燃著燈油,明明滅滅,搖晃不定。
龍羿趕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