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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夙鄭重接過虎符。
龍羿再度閉眸道:“勢不容緩,你去吧。”
鍾夙點頭,再度提過刀,手持兩枚虎符,從軍帳中踱步而出。
外面的將領恭候多時,見鍾夙一人而出,手上又多了一枚虎符,心中皆是又驚又奇。鍾夙不待他們發話,提聲道:“皇上命我暫管西南軍馬。我才能經驗不及在場諸位將軍,但眼下大敵當前,還請各位將軍放下心中芥蒂,一同抗敵。”
他這番話謙遜有禮,各路將軍聞之有理,並不突兀。
而帳中還有一個委任的皇帝在這個年輕校尉身後坐鎮。
思及至此,一人道:“皇上親駕,點將校尉,我等自然齊心聽命。”
旁邊的幾個將領也是附和。
鍾夙微微一笑道:“抗敵之事雖急,但也需商議部署,諸位將軍不如與我一同去主營商討抗敵之計,以儘快拿準方案。”
眾將言是。
龍羿在軍帳中認真地聽著外面的聲響,好半會,方才動了一下。
德福有些擔心道:“皇上,那我們怎麼辦?”
龍羿雙眼仍是闔著,慢慢道:“就在這等著,莫要傳給鍾夙朕受傷的訊息。”
德福自是應了。
龍羿撥出一口氣,只覺得身子骨全身上下疼得厲害,再也支援不住,往前撲去。
昏迷之前,還聽到德福驚慌地喊著“皇上”兩個字。
***
龍羿醒來後,只見一張雕花床頂,輕紗曼布,床下的被褥也是絲綢手感,柔軟得緊。
他微微一愣。記憶中他已經出了晉南關,到了西南駐軍軍中。軍中主將的營帳雖比其他人寬敞得多,但不至於有這麼舒適的床鋪。
龍羿尚還在回憶中,德福在旁邊輕輕喚了一聲。
“皇上,你可醒了。”
龍羿拿眼珠轉了轉,終於看到德福的腦袋瓜子。他心下生疑,直接開口問道:“這裡是哪?”
“回皇上,這是晉南關宮將軍的府上。”德福道。
龍羿不聽還好,一聽就是瞪眼道:“晉南關?朕記得之前還在前線,怎麼現在又回晉南關了?”
他一邊說,一邊就支撐起身子,要下床。
德福被皇帝唬得一跳,趕緊扶他起來,慢慢道:“皇上莫要擔心,這是金校尉的意思。”
龍羿晃了晃神,這才想到金校尉應當就是鍾夙,趕緊拉過德福道:“那金校尉怎麼樣了?”
德福道:“金校尉還在斷後。”
龍羿覺得自己躺不住了,緊鎖眉頭:“怎生是斷後,難道我軍……”
他說到這,連自己也驚疑不定,實在沒有底譜。好在德福先搶了他的話道:“皇上勿要擔心,拔軍退到晉南關是金校尉的計策。”他頓了頓,道:“奴才也不知該是何描述,只聽夜鷹護衛解釋說南楚來勢洶洶,依照前峽谷後平原地形,那裡不易進攻也不易迎敵,便整軍慢慢後退。校尉親自率軍斷後迂迴作戰。”
龍羿聽罷後,這才放寬了心,蹭蹭蹭地從床上爬起來,道:“如此,朕去看看。”
德福驚道:“皇上才剛醒,傷還未痊癒,成太醫說不宜勞累過度。”
龍羿笑道:“朕不是要去前線,你們就放寬了心。朕在城頭等校尉歸來。”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月前城牆景象,明顯頓了頓,暗下笑容,道:“德福,朕睡了有幾日了。”
德福不知皇上為何起問,只得道:“已有三個時日。”
龍羿垂眸道:“那這三日,可有紀將軍的訊息?”
這才是龍羿問的目的,德福心中恍然,掂量著告訴龍羿道:“紀將軍暫時還沒有著落。”
龍羿愣了一愣,忽而重複道:“沒有著落。”
他喃喃地念著這句話,呆了許久,方才有了動作。德福諾諾地侍候在一邊,幫龍羿穿戴好衣服。
龍羿任德福服侍,自顧自地琢磨道:“我那日在帳外聽他說盧衡叛變,那個盧衡怎麼樣了?”
德福道:“那位將軍被金校尉砍下右臂,失血過多,已經不治身亡。”
龍羿聽到前半句,先是一愕,待聞到後半句,嘴角扯出冷笑道:“這倒是便宜他了。”
只可惜這人一死,慕年的一條線索就斷了。否則他定要想出一百種法子折磨這個叛徒。
德福知龍羿動怒,不敢作聲。
龍羿咬牙道:“慕年從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他的慢慢摩挲著自己的扳指,抬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