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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材,應該也不錯。
“哎喲”“啊……”
柳曼正在心裡盤算著以後的發展路線,卻不料一股重力向她身側撞來,她的胳膊一晃,挽著的包袱便直接掉落到了地上。也不知怎麼搞的,一直沒散過的包袱經這一摔,落到地上時竟然全散了,不光兩個銀光閃閃的銀元寶從裡面骨碌碌地滾了出來,於老爺昨天給的二十兩碎銀子也掉出了好幾塊。
眼看著撞到自己的人要倒地,柳曼了顧不得去撿包袱了,兩手一撈,抓著那人的細小胳膊便把他拉了起來。定睛一看,卻發現只是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看穿著,倒不似是窮人家出身。
“哎喲,我的少爺,您可小心著點兒。若是您摔出個好歹來,奴才可就沒有活路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廝如一陣風一般衝了過來,見到地上的銀子,他緊緊地看了柳曼一眼,才從她手裡把人接過,替他輕輕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瞎嚷嚷什麼,這不是沒事呢嗎。”小男孩倒是有些煩那小廝大驚小怪,自己拍打著衣袖上沾著的灰塵。
低頭一看,見柳曼正半蹲著身子在撿滾掉的銀兩,他便一邊蹲下身想撿起落在他腳邊的半開的包袱,一邊對著柳曼道:“謝謝這位大哥剛才扶了我一把。真不好意思,剛才也不知是被什麼絆了一下腳,不但把你給撞著了,還把你的包袱也給撞落了。”
“沒關係。”撿起地上的一個元寶,柳曼抬起頭來對著小男孩笑了笑。她倒沒想到,這個被稱為少爺的小男孩,會稱她這個看上去身份並不高的人為大哥,還那麼客氣地向她道歉。這令她心裡頓時對他生出一絲好感。
抓著兩個元寶,柳曼又蹲著身子去撿其他的碎銀,並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生怕落下一塊沒看見。這些銀子可是她用來還債的,平時用都不捨得,若是落在這兒,豈不是可惜?
“啪”又是一道物體落地的聲音,卻原來是小男孩一片好心幫柳曼撿起包袱,卻只抓住了包袱的一個角。如此一來,不但沒把包袱拾起,反而還把包袱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抖了出來。冼得乾乾淨淨的衣服撒了出來,沒有掉出來的幾塊碎銀也都滾了出來。
“哎呀,真對不起。”小男孩立時面現窘意,一邊手忙腳亂地去抓包袱,一邊充滿歉意地對著柳曼道歉。
小男孩懊惱又著急的模樣,倒令柳曼覺得微微有些好笑。但一想起包袱裡還藏著她的貼身之物,便也連忙趕了上前,快速地把銀子全放在地上,一把按住小男孩抓向衣服的手,嘴裡說道:“沒事,沒事,我來吧。”
等小男孩把手移開,她卻是一把把所有的衣服都抓起來塞進包袱,不敢當著他的面抖落衣服上的灰塵,生怕把藏在衣服裡的內衣給抖出來。
“你怎麼不……哎?”小男孩見柳曼不怕髒地把沾著灰塵的衣服全塞進包袱,剛想阻止,卻一眼瞅見了地上透著彩色圖案的紙,不由疑惑地撿了起來,“這是什麼?是畫嗎?”
出於好奇,小男孩不等柳曼回答,便快手快腳地把畫開啟了。一眼看到紙上的東西,他先是微微一愣,繼而又歪著頭左右細細地端詳了起來:“這畫的是什麼?”
柳曼正小心地把露出了角的內衣重新塞回衣服裡包好,聽到小男孩充滿疑惑的問題不由抬起頭來。一看,發現他正手拿著昨晚自己畫的一張喜洋洋眨眼想問題的影象,側著頭眼睛發亮地看著畫紙,臉上卻充滿疑惑。
“是羊。”柳曼一邊把東西包好,把包袱打好結,一邊笑著道,“是一隻像人一樣會直立行走還會思考的羊。”
“這麼奇怪的羊嗎?”小男孩臉上的疑惑之色立去,饒有興味地再次側頭緊緊地看著手中的畫紙。
“切,扯什麼蛋。羊怎麼可能會像人一樣走路和思考呢?”小男孩的小廝對著柳曼翻了個白眼不屑地道。
“或許我們看不到,但不代表我們不可以想像。想像是沒有邊境的,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柳曼提起整理好的包袱,輕輕地拍打著上面的灰塵,淡淡地看了那小廝一眼,“我相信很多人的內心深處,都藏著一個神奇的世界。”
“你說得真好。”不知什麼時候也湊到了畫前看得兩眼發亮的小夥計,向著柳曼投去了一抹欽佩的目光。
像他,雖然出身貧困,小小年紀便要出來幹活養家,來到這店裡給人當夥計看店。但他卻從小夢想著能像那些大俠一樣,能夠飛天竄地懲惡揚善。
“嗯,是呀。我有時也會想,假若有一天我們吃了鳥蛋,也像鳥一樣長出一對翅膀飛上天了怎麼辦。”小男孩對著小廝投去了一記不滿的眼光,調皮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