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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溫暖只有爭鬥的家,他多麼希望從來不曾有過啊。若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擁有與他們一樣充滿美好回憶的童年,有著愛他寵他的父母,那該多好啊。
“是”青洋麵上沒有表情,聲音中卻也含著幾絲痛楚。看到雲祈刀子一般的目光落到屋子裡躺著的黑衣人身上,青洋又走上前去,一一扯下三個黑衣人的銅質面具。
青洋卻是扶著雲祈坐到了柳曼擺好的椅子上,看著被血浸得溼漉漉的衣服,不由眉頭微皺了皺。
這批黑衣人還真是身手不凡,不過才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們竟然就把主子給傷到了。
看著他微蹙著的眉頭,柳曼心頭一緊,想到剛才他看著青渭時痛楚的眼神,她的心頭更是一慌:“青沐,是不是你們主子的傷很嚴重?”
從每次青沐治傷時眾人看向他的信任眼神,和幾次親眼所見,柳曼覺得青沐的醫術應該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雲祈的傷是因她而起,此時看著青沐蹙著的眉頭,更讓她心裡的愧疚擔憂之情更甚。若是雲祈就這麼死了,她要如何……如何對他這幫手下交待啊。
青沐小心地把雲祈背上的衣衫撕開,用乾淨柔軟的紗布拭去傷口處的血跡,看著那道一寸多長的傷口和傷口處微微外翻的皮肉,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不淺,好在劍峰稍稍偏了一下,並未傷及筋骨。不過,因為又經過了一番打鬥,怕是要多休養一段日子才能好。”
聽到青沐說傷口很深時,柳曼心裡的擔憂立即加深。好在後來聽到他說休養一段日子之後能好,她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些,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畢竟,青沐才是專業的。他說能治好,就說明雲祈沒有生命危險。這樣,除了感激,起碼她心中的歉疚感能減少。
看著她如釋重負的神情,雲祈的心頭像是被什麼輕輕撓了一下一樣,閃過一抹柔軟。當他猛然察覺到心裡突起的那抹異樣的感覺後,竟然眼神一閃,快速地別過了頭。
就算她可能不會是他們派來潛伏在身旁的暗樁,也不過是一個才隨在身旁不過幾天的陌生女子。剛剛看到她命懸一線出手相助,也不過是因為要對子俊交代,再加上不想看到無辜之人因自己而死。只是僅此而已。
就算她像子俊所說的,有時會有一些異於一般女子的表現,可那又能代表什麼?對於他來說,親生父親尚且不能令他感到絲毫溫暖,這天下間的女子,又有何人能令他心生信任?
“來,幫我拉好衣服,我好替主子上藥。”青沐一手扒著雲祈的衣服,一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青花小瓷瓶,用嘴巴拔掉瓶塞後,對著柳曼道。
習武之人,本就不像一般人那般講究,更何況是青沐這樣不太講究的人。縱然他知道柳曼是個女子,此時一心想著雲祈的傷,倒也把那一茬給拋到了腦後。
柳曼看不得死狀悽慘的死屍,卻不是膽小之人,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除了略略地替雲祈感到不舒服外,倒不會像一般的弱女子般嚇得尖叫。
她二話沒說,伸出手來,輕輕地掰著被撕開的衣服。纖細的帶著些許涼意的指尖,劃過雲祈的背部,如一道微弱的電流擊向他,令他的身體竟像羞澀的少女般,微微地顫慄了一下。好在他極力地強忍著,才沒有被人察覺到。
“噝”此時青沐把瓶中帶著些許清香味的淡黃色液體滴在了傷口之上,一股麻痛的感覺頓時代替了剛才的異樣感,他的身體微微地緊縮了一下。
“上這個藥會痛嗎?”雲祈痛得肌肉緊縮的模樣,令柳曼也忍不住閉了閉眼,脫口說道。
她原以為這藥水也該是他昨開給自己的藥粉一樣,塗在傷口之上涼涼的,卻不料雲祈會是這個反映。而以雲祈的個性,一般的疼痛他怕是會強忍著不做出任何的反應的吧。就算是背部捱了一劍,也沒見他露出多痛苦的表情。而此時卻猛地一縮身子,令柳曼不敢去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痛楚。
可這痛楚卻是因她而起,她要怎麼做,才能報答他的相救之情啊。
“主子暫且忍一下,待會上藥膏就不會痛了。”青沐捏著瓷瓶,任藥水均勻地撒在傷口的每一處。
而那帶著清香的藥水,怕是有止血功能,才滴上一滴,傷口上往外滲著的血就慢慢地減少。
扳轉死去的黑衣人的臉細細看了一番,又在他們全身上下翻找了一陣,青洋走到雲祈身旁,搖了搖頭,眼中微微露出失望之色:“都不曾見過,像上一次一樣,身上也沒有任何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這還用說嗎?用腳猜也能猜到他們是誰派來的,除了那兩位,還有誰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