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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更期待那不只是偶然。不知不覺地,她沒有壓抑腦海中的影子,任他無限擴大,直至佔據整個腦海,滿腦子裡都是那張同樣熟悉而又莫生的臉。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張面容便悄然地刻入了自己的腦海中,使自己可以完全置羅子俊的關懷與深情於不顧?是他為救自己負傷的那一刻,還是他把自己留在府中的那一刻,抑或是他看著自己為他熬的第一碗湯目光一柔繼而不聲不響地喝下的那一刻?
只是,他面對自己時始終還是那般淡淡的目光和沒有波瀾起伏的神情,這一切會不會只是……?
“曼兒,你看到什麼了?”羅子俊的輕喚令神情微微有些迷茫的柳曼猛地回過神來,掩飾地笑了笑,道,“沒,只是覺得這幾天街上熱鬧了許多,想著可能是臨近年關大家都在準備過年的東西。”
“呵,確實是這樣。”羅子俊並沒有看到那片白色的衣角,雖疑惑柳曼的失神,卻笑著道,“再加上有陳將軍凱旋的訊息,似乎處處都飄著歡樂的氣息。”
“聽說那陳將軍年不過二十,當真是天縱奇才,年輕有為。”柳曼自認並不認識什麼陳將軍,只笑著點頭應是,回頭間才發現已沒有了青沐的身影,不由奇怪地看向羅子俊,“咦?青沐呢?”
“呵呵,他剛才離開的時候同你打了聲招呼,你不是點了頭嗎?”羅子俊墨黑的眸子盯著柳曼發笑,“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他心裡卻越發確定剛才柳曼不是在看街道上熱鬧的人群,而是在想心思。不過,柳曼的脾性他已清楚了很多,獨立沉穩中又帶著點固執,若是她不想說的事,你就是再拐彎抹角的問,她仍然能守口如瓶,會顧左右而言之。
“呵,我還真不知道他走了。許是我剛才想著要不要也早些預備過年的東西,隨口便應了。”柳曼摸了摸鼻子,不知道這個牽強的理由精明的羅子俊會不會相信。羅子俊卻是笑了笑,與她一起走入書畫齋中,站在一旁看著香草與程正一同退錢。
先前以為自己被騙拿著畫紙準備找柳曼理論的一眾少爺公子哥兒,知道了真相自然心理平衡多了,早就離開了。找來退錢的大都是一些貪慕虛榮條件不是很好卻又愛顯擺的青年,知道買回的是假冒偽劣產品後,既心疼又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聽到能退錢哪裡還有不來的。
好在程正賣出的畫並不多,所賣價錢也比她的正品低很多,也有一部分礙於面子不好意思前來,統共賠出去的七八十兩銀子雖然令她很是肉疼,若不提前還趙掌櫃的銀子倒也能拿得出。
而想到可以利用他超強的記憶力去各大茶館酒樓把新出的話本段子記下來,幫助自己創作出更適合現代人口味的漫畫作品,柳曼才覺得那些銀子沒有花得太可惜。
這邊的銀子像流水一樣賠出去了,那邊店裡唯一的夥計旺財已把大夫請來,為已經被被子捂熱的章秀才仔細檢視了一番,果然是飢寒交迫造成的暈厥,說是吃上幾幅藥好好調理一番便沒事了。
柳曼稍稍放了心,安排了夥計去為他買藥煎藥,又搭了有事離開的羅子俊的馬車,親自去向鄧錦說明了事情的原因,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
一番折騰下來,等到空閒下來坐在石凳上休息,已是月上中天。
看著天空之上皎潔的明月,柳曼微蹙眉頭微微出神。今日有程正盜版之事,難保不會還有其他人或為生計會惡意行此之事,本來她的畫除了創意便沒什麼特別之處,要臨摹起來,其實不然。
為防止此事再次損了書畫齋的聲譽,她須得想出個法子讓人一眼就能區分出此畫是不是出自她之手或是出自她的書畫齋才好。
在畫上印上特殊的標記?不行,連印章都能被假冒,一個標記同樣難不倒有心之人。柳曼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心想著須得在畫上弄出些別人無法做到的東西才好。可是,有什麼是別人無法辦到的呢?
畫上統共就是那些東西,左右不過是筆墨紙的區別和畫法,一時還真想不到能做出什麼讓人無法模仿的東西來。
“香草,你說,”揮手示意收拾妥當的香草坐到石凳上來,柳曼託著個下巴問道,“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別人一眼就看出那些畫是出自我們書畫齋?”
香草緩緩地坐到石凳之上,想到今天賠出的那許多銀子,心裡替柳曼心疼,歪著頭認真想了許久才道:“要不,咱們請人在門前的牌匾上做個標記,再把那標記刻在畫上?”
看到柳曼搖了搖頭,香草再次想了想試探地道:“要不,姑娘就只用你自己做出來的鉛筆作畫?那顏色別人可是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