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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謬讚了。”柳曼仍然一臉平靜,輕輕地答了一句,便一邊用衣袖擦拭著臉上沾惹上的黑灰,一邊四處尋找趁手的滅火工具。
望著那雙清澈卻平靜得令人心靜的眼睛,羅子俊微微地出神。
大庭廣眾之下,口才出眾,氣度沉穩,智駁表妹;客棧前庭,語驚四座,一臉自信;面對熊熊燃燒的大火,能夠冷靜地發動眾人顧及全域性;聽到有人呼救又能毫不猶豫地衝入火中,施以援救。
這樣一位看上去不過十六歲的少年,怎麼能夠如此冷靜如此出色,又如此的與眾不同,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又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落成現在這樣窮困的模樣。
羅子俊充滿了好奇與期待,而想到剛才心中再度悄然泛起的怪異想法,他的心中微微泛起一絲漣漪。
他,到底是男是女?自己不是沒有見過長得柔美的男子,為什麼對他卻一再產生那種怪異感覺?
羅子俊忍不住拿眼仔細地瞄著柳曼顯得比一般男子瘦弱的身子,目光仔細地在她光禿禿的耳垂上搜尋著,爾後又落在她的胸口。此時,乾透的男子袍服又成了原來的寬鬆模樣,完好地遮擋著柳曼的身體。
柳曼正在拿衣袖擦拭臉上的黑灰,胸微微地往前含著,如此一來,那原本發育並不成熟又經過她用薄布纏裹的雙乳,從前面看過去,便真是一馬平川。
看到柳曼光滑無損的耳垂和那與男子無異的平坦胸口,羅子俊的目光微微地一恍,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若說昨天只是因為好奇想看一看柳曼到底是男是女,這一次,他的心裡竟然隱隱的希望這樣一位與眾不同的人是一位女子。
心中的那一抹空白,等待的,不就是能有一位令自己心頭激盪的女子來把它填滿麼?難道,等待尋覓了那麼久,到頭來,只是蹉跎了光陰荒廢了心田,最終,還是要從善如流,流於世俗麼?
可是,再看了一眼那張雖然已經有些花了,卻仍如女子一樣柔美的臉,羅子俊突然有點不甘心。面前的這位,真的只是一位口才出眾、異常沉著、與眾不同的少年麼?
望著用衣袖擦拭臉上黑灰的柳曼,羅子俊臉上的笑意加深,突然從袖中取出自己的手帕,在提著水經過的壯漢桶中打溼。
“能把人從如此大火中帶出來,確實不易。要不是你想到把被子和衣服打溼,此時怕不只是在這兒擦灰,而要去上燙傷藥了。”羅子俊抓過柳曼的手,自己拿著打溼的手帕,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擦拭著,手指似無意地,緩緩劃過她的臉頰,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柳曼,生怕錯過她一丁點的表情。
別說像她這樣識文斷字的,就是隻字不識的姑娘家,也知道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哪裡會容許一個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與自己如此親密。
若她真的是女子,面對自己這樣親密的舉動,哪怕平時再沉穩平靜,此時應該也會驚慌失措,慌亂地躲開自己的手吧。就連表妹那個整天喜歡黏著我平時任性時什麼都可以不顧的女子,有時靠得近了,不也會露出羞澀的神情來麼。
然而,這樣程度的接觸,在柳曼這個曾見識過男女當眾接吻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或許在平時,柳曼還會有些尷尬之情。然而此時,柳曼的注意力全在救火之上,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破簸箕,她正想著用它盛土呢。
面對羅子俊突然伸過來的帕子,柳曼先是一愕,繼而一邊接過帕子快速地在臉上抹了兩把,一邊感激地道:“謝謝公子的關心,小的也是聽一位老人說的法子,沒想到真的很管用。”
之後,也顧不上羅子俊,快速地奔向那個有些破的簸箕,拿起它就來到一旁的鬆土邊,扒了些泥土進去。
望著柳曼短暫的驚愕之後,神色如常地從自己的手中抽出手接過帕子,快速地把臉上的黑灰擦拭乾淨。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露出他所預料的女子該有的嬌羞之態慌亂之態。羅子俊的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失落。
為什麼這一次又是自己的錯覺呢?也對,若他真是女子,又如何能毫不顧忌地把羅林一個男子背在身上,表情卻無一點異樣呢?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是女子?
羅子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為了一個並不熟識之人的性別而懊惱。
“表哥,一個不知死活的窮小子罷了,你犯得著對他那麼好麼。”王怡欣雖然驚慌害怕,卻因為擔心表哥的安全,一番掙扎後,還是在珠兒的陪伴下,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這邊的表哥。
沒想到自己的表哥卻拿手帕替一位並不認識的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