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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或許像師兄那般冷血無情才是合格的吧。可是他做不到,他從來都告誡自己,絕不能對那些無辜善良之人下手。因為如此,面對任何一個親手殺過的人,他的內心從未波動過。
可是面前的人呢?因為欠下的一個人情,為了擺脫那人的苦苦糾纏,自己輕信了她的謊言而對面前的女子下了手。以前是懷疑自己受了矇騙,此時面對她,面對她的相助,想起那日那位狂傲的笑容和眼中隱現的惡毒神情,卻是越來越深信自己破了戒,受人矇騙枉殺了好人。
“喂!”柳曼張嘴用嘴形對著微微出神的白衣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下來。同時走到了屋簷之下,準備隨時攙扶一下從上面摔下來的他。
收回心神,白衣男子對著柳曼點了點頭,從屋頂上微微起身,攀著屋簷小心地從上面滑了下來。落到長滿枯草的地上時,他的身子趔趄了一下,又獨自扶著牆壁站穩了身子。
“你沒事吧?”柳曼極小聲地問了一聲,連忙伸手扶住他,拉著他快步走入暗巷中,“這裡應該是最安全的。他們已經被我叫得不耐煩了,相信不會再來搜第二次。”
“應該是這樣。”走在後面的白衣男子極小聲地應了一聲,低頭間一雙目光卻是緊緊地鎖在柳曼垂在身側受傷的手指上。在巷子中走了幾米,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就呆在這兒嗎?”好奇的柳曼回過身來,只聽得“茲拉”一聲衣服扯破的聲音,便見他從衣襬上扯下一塊白色的布條。
拿著布條猶豫了一下,他默不作聲地一把拉起柳曼的手,看了一眼白嫩細長手指上滴著血的傷口,在袖子上打了塊乾淨的地方,拭了拭傷口上的血跡,他便開始用手裡的布條小心而動作輕微地為她包紮著。
突然被他拉著手,柳曼有些不適地微微掙扎著。直到發現他的一片好意,才乖乖地任由他把長長的白色布條,一圈一圈地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之上。微一抬頭對上他專注得好似在呵護一件寶物的神情,她的心頭微微泛過一絲暖流。
她從未談過戀愛,除了父母親人,他是第一個如此體貼關心自己的男子。只是,暖流過後,她心中緊接著泛起的便是矛盾與糾結。本尊的落崖會是他所致嗎?他到底如何傷害了本尊,才會讓自己找他報仇,他的眼中才會隱現愧疚?
可是,他既然傷害了本尊,此時又為何會替自己包紮傷口?是因為以前對不起本尊而感到愧疚,還是因為剛才自己幫助了他而深受感動?
許是剛才趁著躲在屋頂上的空隙,他也把自己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望著被染紅的衣袖上的一圈滲出了些血漬的布條,柳曼囁喏著開口輕聲道:“我……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在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才既能夠知道得更多,又不會引人懷疑。
白衣男子的手頓了頓,接著又繼續著手上的輕微動作,直到把柳曼的手指包紮好了,他才輕輕地嘆了一聲:“我叫無畏,是我對不起你。”
他叫無畏?他叫無畏!他把姓名告訴自己,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與自己並不是很熟?柳曼心中微微閃過一抹失望,看著無畏神情略微猶豫著,似乎還有話要說,她又連忙壓抑住那抹失望,緊緊地盯著他,希望他能夠說出更有用的東西來。
自稱無畏的男子兀自微微低著頭,看著昏暗中的地面:“她一直告訴我你是個背信棄義殺了師父還試圖要殺她與師兄的人,因為還她的一個人情,我答應與她配合,由她誘你到清碧崖上,我則裝扮成你師兄的模樣,趁你不備之時推你下崖。”
“可是我沒想到……”無畏抬起頭來看著柳曼,眼中再一次現出了愧疚之情。
“可是你與她都沒有想到,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我竟然還能夠活著。”柳曼再次疑惑於他的愧疚,說話的聲調微微起伏著,心裡感觸莫多。
本尊會是他說的那般不堪和惡毒嗎?背信棄義,弒殺師父,毒害師兄,這是多麼令人寒心的罪名啊。得有一顆怎麼狠毒的心才能如此對待那幾位也算得上是極親的人啊。可是本尊自己呢?又落了個什麼下場。
這世上恐怕只有她一人知道,落下懸崖的本尊亦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要不是她的及時到來,這具身體怕是要曝屍荒野了。她更沒想到本尊的死竟然是一場如此煞費心機配合默契的陰謀,參與其中的無畏,或許就連本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吧。而那個“她”呢?又是什麼身份?本尊在臨死前的那一刻,又有沒有發現什麼?
而她呢,幸運地因為擁有了這具身體而再次獲得生存的可能。可是,若要她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