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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想是沒有聽清我剛才的介紹,我們這兒賣的都是名家之作。請問你賣的是哪位書畫大師之作?”
說到最後一句,他臉上的鄙夷之情真是毫不掩飾,看得青沐滿肚子火氣,冷笑了一聲:“那你倒說說這兒都有哪些名人之作?”
看這些也不過是些二、三流畫師所作,真正名燥平梁國的書畫大師之作,又豈會流於這平常畫閣之中。要不是好奇於柳曼所賣到底是什麼畫,他倒是不屑於在此多待。
“那可多了,”夥計沒有看到青沐臉上的冷笑,聽到他的問話,顯得有些得意,指著牆上的畫就準備好好地在柳曼和青沐面前賣弄一番。
柳曼卻是輕輕地拉了一下青沐的衣袖,上前一步神色平靜地打斷了夥計的賣弄:“名師也不是一生下來便有名氣的,再好的作品也得靠世人的發掘才能使他們名揚於世。這幅畫只是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所作,不是什麼書畫大師的作品。”
進店時她已經微微環顧了一遍屋裡掛著的畫作,有些作品立意新穎,作畫技法很有幾分水準,無法與唐寅等一代名師相提並論,卻也是一般人所不能媲美的。只可惜,每一幅畫作上的落款,都像這個朝代的名稱一樣,令柳曼感到莫生至極。本是特地來賣畫的她,欣賞欣賞這些畫作也就罷了,此時哪有時間容他過度賣弄。
被堵住賣弄之語的夥計聽到柳曼的後半截話,再度撇了撇嘴,拿起櫃檯上的雞毛撣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撣著櫃檯上的灰塵。一旁始終扭頭看著這邊的掌櫃眼中質疑的神色,完全變為了失望之色。
這一行幹了這麼多年,什麼人他沒見過,他倒不認為下人就不能拿出好畫來。那些敗家的紈絝子弟,平時坐吃山空,拿著家裡的寶物變賣的也有不少。作為他們的下人,幫著主子變賣字畫也是有可能的。先前他還抱著這樣一點希望,只是柳曼手中的畫毫無裝裱,令他有些質疑。值到此時,他便是完全失望了。
縱然那些書畫上有造詣有名氣之人,他大多是隻見其畫不見其人,卻可以肯定面前這位年紀不過十幾歲的小毛孩絕對不是。而若說世上也有一些難得的少年奇才,與面前給人做下人的人也是完全沾不上邊兒的。再看了一眼柳曼手中的畫紙,掌櫃的嘲諷地翹了翹嘴角,再無興趣地別過了頭,看著滕椅上的花紋。
一個做下人的隨意塗畫兩筆的東西,也敢拿來他的書畫閣叫賣,在掌櫃的看來,實在有些滑稽可笑。
見夥計狀似送客的行徑,柳曼話峰一轉:“名師之作是賣錢,普通人的作品也是賣錢,你們開店未必不是為圖利益二字,可是還沒看過,你又何以知道我這幅畫就不能使你們得利呢?”
一席話倒說得夥計有些微的不自在,拿著雞毛撣子,不自然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掌櫃。一時顧著嘲諷柳曼,他倒忘了請示掌櫃的了。
柳曼早已猜到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便是掌櫃,剛才的一席話明是對著夥計所言,實際卻是說給掌櫃聽的。從進門時使眼色叫夥計上前來勉強招呼到剛才別過眼去不看自己,柳曼都用眼角的餘光看得清清楚楚。畫還未曾看過,掌櫃的便那般毫無興趣,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見掌櫃的輕點了點頭,那夥計竟是作出一副送客的架勢,柳曼有些著急,連忙大步走到一身藍衫的掌櫃身旁,右手一甩,把手中的畫紙開啟擺到他面前的圓桌上:“名師之作固然值錢,卻畢竟稀少。我這幅作品看似普通,說不定就有吸引人之處。掌櫃的想必是生意場上的老人,見識與判斷定與常人不同,您何不看過之後再讓夥計把我趕出去呢?”
柳曼的心中本帶著幾分忐忑,此時卻反而多了幾分堅定。她早就正確地認識分析過自己作畫水平的優劣,從來不認為自己的作畫水平有多麼高超,能夠趕超此時的名師。只是好不容易尋到一家賣畫的店鋪,為了早日脫貧,早日給自己尋到一個安定的未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試試。可是掌櫃的連看也不曾看過便否定了她的畫,卻反而激起了她心中的那份好勝之心。
這副畫是遠遠不能與名師之作相比,但自那日羅子俊看過後的反應,她可以肯定這種漫畫形式在這個朝代是絕對新穎的。她不相信在後世風靡多時吸引萬千少男少女的漫畫,在這兒會一點價值都沒有,總有一個群體,會喜歡上這種獨特的作畫形式。
青沐和夥計跟在柳曼的身後,見她把畫開啟攤在桌上,都好奇地湊著腦袋上前去看。畫紙上獨特的四格形式和擬人的貓鼠形象令兩人都有些意外,微微一愣才開始細看畫中的內容。卻在看過第一格的內容後,臉上的興趣漸濃,迫不及待地搶著看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