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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外婆自己性格軟弱,凡事拿不出主意,只知一味的賢良,討好丈夫和前妻兒女,她何至於落到今天這地步?
甚至於從小就壓著自己嫡親的一雙兒女,忍讓忍讓再忍讓,把林氏和林守業同樣教得懦弱無能,愚善蠢孝,全成了做小伏低的受氣包,這樣難道不是她的責任?
外公林百里,有一門做漆器的好手藝,家境其實在當地算小康了。但看看小舅舅來時穿的什麼衣裳,帶來的禮物又是怎樣不值錢的東西,就知道他們在家是怎樣的地位了。
錢靈犀能體會得到林氏心疼外婆和舅舅的心情,但這就能成為無休止縱容退讓的藉口嗎?
再說了,就是給林守業帶半吊錢回去有用嗎?哪怕帶一百兩銀子回去,有用嗎?
錢靈犀可以賭咒發誓,半點用也不會有!那些人只會貪得無厭的索要更多,根本不會有半點感恩之心。
這個破家,有錢文佑那個一個爹已經夠受了,再加上這樣的娘,錢靈犀真心覺得無能為力。
她好不容易想點心思釀點酒,弄點小錢改善下家計,但這一對爹孃倒好,不是幫襯朋友,就是倒貼孃家。那她辛辛苦苦的還做這些幹嘛?
要說錢文佑和林氏是糊塗人,不明白事理,那錢靈犀好歹也有個藉口,能跟他們講講。可這對爹孃又不是傻子,說起來他們也不貪財,也算勤快,可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不是給那所謂的兄弟義氣,就是家人親情綁得死死的,傻乎乎的去做那對冤大頭,要是這種本質問題不解決,這個家別想有好日子過!
晚飯後,錢靈犀氣鼓鼓的裹著被子矇頭睡覺。這會子她倒寧可去葫蘆裡做苦力發洩發洩,可那空間自從嵊州回來之後,就自行關閉了,怎麼也無法開啟。
姐姐在二十一世紀該等著急了吧?可有什麼辦法?錢靈犀進不去啊。話又說回來,就算袁芳菲給她找到做醬油的方子又如何?攤在這樣一家人身上,錢靈犀可不認為有什麼發家致富的可能性。
可真的就此撒手不管麼?錢靈犀自問又有些辦不到。她得在這個家裡生活,這個家的生活質量直接關係到她的幸福指數,哪怕只是為了過上能吃肉的日子,她得想辦法解決。
難道這就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錢小妞仰天長嘆,這種田的日子真心好難過。
要是有什麼恩怨情仇,打一架捅一刀就完了,最怕這些婆婆媽媽的家長裡短。剪不斷,理還亂,掙不開,逃不脫。要是錢靈犀是他們的長輩還可以管一管,但偏偏又是他們的女兒。
原先錢靈犀還指望過錢綵鳳,現在看來,這位二姐乾點事還成,關於方向原則上的問題是作不了主的。爺爺奶奶都老了,已經管不了事,這夫妻倆真正畏懼的無非大伯大娘而已,可他們已經分了家了,大伯大娘也不好管太多。
呃……錢靈犀忽地冒出個主意,這分了的家還能不能合到一處?這治標不如治本,要是找兩人管著爹孃,他們還能有啥作為?
從被窩籠裡爬出來,正好和趙庚生看了個對眼。
“你幹嘛?”
趙庚生從懷裡拎出一串潔白如玉的小花,晃來晃去的誘惑,“你看,這是什麼?”
“什麼?”花朵不大,但帶著芳香的甜味,很是誘人。
“笨!這是槐花,今年天熱,這一串朝南的剛打了花蕾,我就給你摘回來了。來,快嚐嚐。”
錢靈犀看他衣裳上的新裂口,“你剛去爬樹了?”
“不爬樹你以為它會自己掉下來啊?”翻了老大個的白眼,趙庚生很寶貝的扯下兩朵最大的花塞她嘴裡,“甜麼?”
真甜。花朵的清香帶著花蜜的清甜縈繞在舌尖,那滋味真不是一般的好。
見錢小妞抓起要往嘴裡塞,他卻攔下,“這東西雖好,不能貪多,有一年我吃多了,臉都腫了。才我問過嬸子,最好做熟了吃。等開得多了,我去給你摘。”
錢靈犀明白了,“你是來當說客的吧?”
睡客?趙庚生一愣,“我怎麼會來你這裡睡?”
錢靈犀瞥他一眼,“你也應該讀點書了,要不要我做你老師?”
“才不要!”趙庚生頓時漲紅了臉,把花一扔,氣鼓鼓的道,“淨說些人聽不懂的話,顯擺什麼?”
這小子害羞了,錢靈犀樂了,“你怕什麼醜啊,我這水平,教你絕對沒問題。”
“我才不讓你教!”趙庚生似是生怕給她教了,轉身想走,卻又在門口停下,不甘心的道,“你自己還沒上學呢,還來教我,你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