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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早在荷花要多給英姐兒一個丫鬟的時候就被荷花說服了,這會兒也笑著道:“我知道弟妹為我著想,可憑她怎麼鬧,英姐兒是我這個嫡母帶大的,以後找女婿也是我做主。我又何苦給自己找沒趣?”
說著說著,丫鬟們已經把王氏帶了過來。荷花只見得她穿了一身紅底百花的衣服,挽著一個籃子俏生生站在那裡,倒真的是好模樣,比小時候耐看多了。
見屋裡好幾個人看她,王氏有些羞澀地把腳藏在裙子底下,先給張氏磕了頭,從籃子裡拎出一個包袱遞過去道:“這是奴家親手做的衣物,還請太太收下。”
張氏拿出來放眼前看了看,笑道:“這針腳功夫挺好的,難為你一片心意。”又指著二嬸道:“這是我弟妹,你也來見一見,然後就與我媳婦去吧。”
王氏又給二嬸磕頭送禮,二嬸都受了,輪到荷花的時候,荷花側開身子,扶她起來道:“我又不是你長輩,可受不得這個禮。”一面說,一面拉著她往她東院走去。
二嬸哼了一聲道:“好大一雙腳!”
張氏不以為意:“她嫁過來又不是當少奶奶的,大腳好走路呢。我看她屁 股長得不錯,以後好生養。”
二嬸就道:“這倒是。我看荷花臉色慘白慘白的,不會是小時候沒得吃穿,落下什麼毛病了吧?按說小寶也是成親四五個月才走的,也沒見她肚子有什麼訊息……”
張氏皺眉道:“還早呢,要不是我那大兒媳婦不中用,這回就叫荷花也跟著小寶去了。”
這邊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另一邊荷花已經叫人生了火,添了點心,與王氏說叨起來。
王氏從手上褪下一個玉子,道:“今日拜見二奶奶,沒什麼好東西。這手鐲是我孃親託了大佛開光的,可辟邪保平安。還請二奶奶勿要嫌棄。”
荷花連忙推辭:“你娘求特意給你求的東西,我怎能要?說起來,小時候王掌櫃也帶著你來過我家一兩次,那時候我們還一起鬧過呢。尤其你那時候正換牙,我還經常取笑你嘴裡長著洞,沒想到一眨眼你也嫁人了。”
王氏臉紅撲撲的,看著旁邊偷笑的丫鬟尷尬道:“二奶奶……”
荷花擺擺手,笑道:“好了,我知道你給二嬸的禮物原本是要給我的,我也不缺你那點東西,知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到我這裡沒這麼多規矩,就是這些丫頭,平常散漫慣了,倒讓你笑話。”
二人謙虛一番,王氏終究放開了懷。原本她就是王掌櫃那樣精明人教養的,自己也是個聰明的,年紀也小,很快與荷花這一屋子打成一片。荷花瞅她言辭間並無隱晦,看來與劉寡婦、成子相處也好,倒是放下心來。
王氏要走的時候,荷花使人去了張氏那邊,張氏說有些乏,已經歇下了,二嬸自然也走了。荷花就讓小碗備了三份禮回給王氏,道:“我二嬸家裡有事,婆婆也歇下了,這是她二人託我給你的見面禮,你且收著。還有這個食盒,是我叫廚房備的一些吃食,省得你這麼晚回去還要下廚伺候婆婆。”
王氏再三感謝了才走,荷花就叫把小盤叫過來道:“你去告訴二太太身邊的柳媽媽,就說我以二太太的名義給王氏回了小小一份禮。”
小盤領命而去,小書就道:“姐姐給太太備回禮就算了,怎麼連二太太也要?”
荷花苦笑,郝家如今也算鄉紳,婆婆與二嬸身邊的人都帶著一些小荷包小香囊之類的東西準備隨時送人的。只不過王氏今天擺明了是來看她,那兩位也就沒有管她。張氏的性子荷花早就知道了的,有些摳門,還有些擺架子,但只要順著她,她也不會刻意刁難。
而二嬸,說實在,她是當不得王氏那一拜與那份禮的,只不過,
“二嬸還在為著上個月的事情惱火呢,你們別出去亂說話,給我惹麻煩。”
小書愕然:“上個月什麼事?”
小碗見她還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就點了一下她額頭,有些狠狠地笑罵:“上月康少爺做壽,姐姐按照太太的意思,封了十兩銀子和一些禮品過去。二太太正生氣呢,你沒聽她之前說,姐姐待王掌櫃的女兒比待兄弟姐妹還要好?”
二嬸家的卻是一筆舊賬,張氏說舊年阿齊與小寶二十歲生辰的時候,二叔家送的禮都沒有超過三兩銀子的。禮尚往來,如今他們的兒子生辰了,大伯家翻三四倍送禮過去,已經足夠了。荷花雖說管家,但大小事務都要先過問張氏的,張氏既然這麼說了,她也只能照辦。
而二嬸卻想著郝大海家有錢有勢,只給了侄兒這麼點賀禮,心裡就不舒服。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