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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嘟噥著“看俺老孫七十二變,殺得爾等片甲不留”,後者嘴裡絮叨著“香……抱抱……”
雖然狀況在外人看來似乎有些囧,但在朱文燁眼中,卻是很唯美的。
午後的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又透過窗紗落在榮惠的面上,便有了一種隱隱綽綽的姣好與可人,她摟著朱立軒,而朱立軒則埋頭到榮惠的胸前,格外親熱溫馨,整幅畫面都糅合得溫情十足。
朱文燁竟有些不忍打擾,有宮人想上前喚醒這兩個膽大竟不接駕的狂徒,卻被朱文燁用眼神制止了。她們雖不明所以,但都很識相,默默了退出寢殿,順手將宮門也合上。
睡夢中,榮惠嘟著嘴時,比她懷裡的小孩兒還可愛,朱文燁心難以控制的柔軟起來,忍不住上前。
只是,此時,榮惠嘴裡的劇情已經演繹到了:“妖怪!吃俺老孫一棒!”
☆、倒打
“誰是妖怪?”
榮惠下意識“唔”了一聲,還欲再戰,卻發現金箍棒遭了禁錮,抽不回手來。就在她正要使出大招打出這妖怪原型時,卻被一聲脆生生“父皇”拉住奔騰的想象力。這聲音就響在耳邊,榮惠想忽略都不行,她很快想起她身邊還有誰,以及這個小人還能叫誰為父皇。
說時遲那時快,榮惠另一個拳頭突兀的就收回來,但為免顯得太突兀,而讓朱文燁認為她有意裝睡襲君,榮惠自然而然的就把手收回來放到額頭上。
“頭好疼……唔……”她聲音顫顫,眼睛緩緩睜開。當看到朱文燁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以及他握住自己之前的那隻拳頭,榮惠真的很是尷尬。
但尷尬只在心裡,她臉上茫然和羞赧交加的表情絕對無懈可擊。榮惠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低垂了頭,又含羞帶怯的收回手,匆匆下榻,緩緩福身:“陛下萬福金安。”
朱文燁深深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朱立軒這時卻跳下拔步床,撲到了朱文燁的懷裡,連聲喚道:“父皇,父皇。”
朱文燁似乎不算是嚴父,不講究抱孫不抱子那套,笑眯眯的將朱立軒一把抱起來,道:“軒兒,這幾日可有聽講讀官的話,可有好好上學?怎不見你午後溫書,竟在此貪睡?”說時,朱文燁目光似有似無的也落到了一側榮惠身上。
榮惠臉皮甚厚,不見變色,仍是微微垂首,只老實的扮演這對慈父稚子的背景牆。
大燕的皇子皆由講讀官授課傳業,由皇帝親自挑選當朝聲名顯赫、品端識博的高階官員擔任此職,因而講讀官大都為學養深粹之人。
朱立軒微微撅嘴,道:“父皇常教導孩兒兄友弟恭,李講讀也說孔融讓梨的典故,但孩兒如今已學到五經,但大皇兄連四書還沒能熟讀。若孩兒還勤懇溫書,他日豈非遠超大皇兄?弟逾兄長,豈非不恭?”
這是榮惠從朱立軒嘴裡聽到最長的一席話,原本還以為他只是被寵壞的小孩,如今看來,倒是她小看了。雖然是歪理,但卻有理有據,既討好了老闆,也拔高了自己的能力和思想覺悟,實乃一舉三得。
朱立軒一屆稚子尚有如此口才,日後兄弟鬩牆指日可待也。
榮惠心裡對朱立軒大加讚賞的同時,朱文燁明顯有三觀差異,他微皺眉頭,將朱立軒放了下來,正色道:“少尋歪理,學問之事豈有恭與不恭只說?朕還不曉得你,一準是你犯了懶,才拿你大皇兄做由頭。”
到底是父子,哪裡有不瞭解幼子的。
榮惠正猜依朱立軒的性子,只怕還得反駁幾句,但不成想,朱立軒難得乖順,站直了,板正了小臉,誠懇道:“是,父皇教訓的是,孩兒知錯。”
見朱立軒認錯態度良好,朱文燁也緩了氣,似想到什麼,臉色微沉,道:“你大皇兄學的慢些……你做弟弟的,應該兄弟同心,該幫著些才對。”
朱立軒點點頭,認真道:“是,那孩兒日後陪著大皇兄讀書,幫助大皇兄提高學問。”
榮惠忍俊不禁,心裡浮想聯翩,若朱立軒真這麼做了,那大皇子的顏面也算掃地了。叫弟弟幫著讀書,和昭告眾人他年紀比弟弟大,人卻比弟弟蠢,有什麼兩樣?如此這般,她的上司莊貴妃那前年淡定溫和的臉,不知會不會起一絲波瀾?
朱文燁雖然是不蠢,但到底不如女人心思細膩,也不屑去想這些後宮裡頭的彎彎繞繞。於是朱立軒這麼答覆,他還是較為滿意的,只是想起另一頭事,臉色又沉了下來。
他徑自坐上了拔步床,看了看朱立軒,又看了一眼榮惠,接過傅祿海呈上的香茗,小啜一口,半響,才慢慢問道:“軒兒,你今日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