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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怔,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揉了揉他們兩隻小腦瓜。這兩個傢伙,她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也並不捨得。
“好姑姑,咱們再不鬧了,不要進宮好不好?”辰哥兒癟癟嘴,拉住榮惠的衣角,好不可憐。良哥兒也不甘示弱,瞪著榮惠,一副她要進宮,他就沒完的摸樣。
芝蘭卻是撲哧一笑,道:“兩位哥兒不要擔心,你們捨不得小姐,大老爺和大夫人更捨不得呢,怎能真讓小姐進宮當那什麼娘娘。”
兩個哥兒相視一眼,眨了眨眼。
榮惠接過玉樹上的溼帕子,細細幫兩個小侄兒擦拭額上的汗珠。
玉樹則接著芝蘭的話,輕聲解釋道:“兩位哥兒還不知道吧,這三年一次的選秀,依咱們小姐的出身那是免不了的,但老爺和夫人早有打點,這次小姐進宮參選,不過是過場,不會真留在宮裡頭當娘娘的。”
“太好啦!”兩個哥兒轉憂為喜,忙拉著榮惠的手求證:“姑姑,是真的麼,你哪都不去,就留在家裡陪咱們,是麼!”
榮惠失笑,她是很想回答是,也一直以為真的是。只是,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比如選秀,比如捷報。
榮惠暗自搖頭,多思無益,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法子。
她掛上笑容,拉著兩個哥兒去外頭踢毽子,得歡快時且歡快吧。
到了黃昏,薛大老爺,薛三老爺,薛家幾位公子或是下了朝,或是從衙門裡回來,都聚集一堂。商討良久後,幾房人才散去。
薛大老爺直往西側院正房堂屋裡去,大夫人薛張氏正和管事婆子交代庶務,見薛大
老爺來了,就打發了人出去,伺候他更衣。
“夫人,我瞧咱們之前想的法子,只怕用不得了。”薛大老爺面色有些沉。
薛張氏並無意外之色,垂了眼,只嘆氣。半晌,她才道:“老爺不僅是惠惠的爹,也是咱們薛家的頂樑柱,為大局計,這麼做並沒錯處。只是惠惠被我嬌生慣養了,日後進宮,只怕要受些委屈。”
“我又何嘗不知道。”薛大老爺皺起眉,道:“我統共就她一個女兒,和你一般把她捧在手心裡,只盼能給她尋門京中的親事。不說旁的,蕭家五公子就很好,人品端方,一表人才,算襯得起惠惠。怎麼說,蕭家和咱們才是一路人。”
說著,薛大老爺將手裡的汝窯瓷杯一放,震出聲響,他掩不住慍色道:“本來好好的,只是東西兩宮太后相爭,竟忽然開了第二次大選。皇帝登基不足三年,哪有這時候開大選的規矩,雖無祖制,但大燕朝立國數百年來就沒有登基不足三年就再行選秀的。”
皇帝非嫡非長,母妃雖然只是個貴人,但好歹還活著。所以皇帝即位後,便有了兩宮太后。一個是皇帝生母聖安皇太后,居西,一個是皇帝嫡母聖慈皇太后,居東。
不過是面上和睦罷了,這兩年周旋下來,想來是平衡不了了,這才提早開了選秀……
薛張氏若有所思,點頭道:“若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咱們未嘗打點不了。但眼下從雍州傳來捷報,而兩日後就是選秀,咱們惠惠這回是躲不過了。”
“是我這當爹的護不住她。”
說罷,薛大老爺挑起細瓷煙槍,呼哧大吸一口,不再說話。
薛張氏臉上露出一絲憂容,打發貼身的丫鬟道:“南風,你去將小姐請過來。”
榮惠剛一進堂屋,就察覺出氛圍不對,心裡未嘗不明白因由。
但看著二老難受,她卻過意不去,帶著笑,衝著薛張氏撒嬌道:“娘,這麼晚了,叫我來作甚,不怕女兒擾了你和爹的清夢麼?”
薛張氏不禁露齒一笑,作勢要打,笑罵:“驕縱了你,倒說出這等渾話來。”
“爹爹救命。”榮惠躲到了薛大老爺身後,連聲求饒。少不得嬉笑一番後,室內卻忽然又一同靜下來。
終於,薛大老爺端正了臉色,吐了口菸圈,開口:“惠惠,聽爹說,之前爹和你說過的那些關於選秀的盤算,可能做不得數了。”
榮惠心中有數,不覺意外,也
不多問,只順從的道:“女兒明白,爹爹自有緣由。”
薛大老爺原來的一分慚愧,見榮惠這樣識大體後,又多了一分。他面露不忍:“你這孩子,總這樣叫人疼愛,只是這樣的性子,真在宮裡頭,是好是壞呢。”
薛張氏卻是目有水色,但終究沒落淚,只拉著榮惠的手,肅然的囑咐道:“得寵也好,失寵也罷,你要記得,你的太曾祖是開國元勳,你的曾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