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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生物之間是不存在共存的,有的只是彼此互利或相互廝殺,想要突破種族的界限彼此理解僅有極個別個體,對於整體族群來說是不現實的。
自以為能體會其他動物的想法只是人類的自以為是臆想罷了。
——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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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絕似笑非笑的看著周身縈繞著淡黃色呈火焰狀的氣勢波動正與獻祭儀式相對抗的小町小吉,絲毫不在意他正用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
現在小町小吉這種狀態只不過是困獸之鬥罷了,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也僅坎坎能與獻祭儀式相持平,根本無法掙脫儀式的束縛。
不過龍絕可不能任由小町小吉就這樣乾耗下去,維持這種‘爆種’狀態可是以燃燒氣運與生命為代價臨時獲得的,一旦燃料燃燒殆盡,那麼餘下的也只是名為小町小吉的軀殼。
這樣一來這次實驗只能以失敗而告終,獻祭儀式只對擁有生命的生物有效,對於沒有生命與靈魂的軀殼儀式雖然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這樣一來唯一能得到的就只是一堆被扭曲成毫無意義的爛肉。
雖然已經決定打斷小町小吉這種爆種狀態,但龍絕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開始仔細觀察起小町小吉與那不知名意識體的聯絡。
直到現在龍絕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位不知名意識體還沒有達到蓋亞一般可以做到此界無敵的程度。
不然他這種已經可以算是觸及到對方底線的舉動,不知名意識體就不只是加持一下小町小吉戰力,取巧利用獻祭儀式的力量來促進小町小吉的死亡藉此來斬斷的與自己的聯絡那麼簡單了,而是直接破壞掉獻祭儀式。
壓下想要繼續試探不知名意識體底線的念頭,龍絕在小町小吉憤怒的注視下用人類無法理解的語言緩緩吐出一個名字:“尤利維斯……”
這是在龍絕獲得邪神職業的時候,從鑲嵌在他右眼之中完全代替了他右眼功能的神秘灰色眼球中得到的名字,代表著他邪神身份的神名。
在這個名字脫口而出的瞬間,被龍絕所壓抑、封鎖在人類外表下,屬於邪神的真實一面徹底展現出來,這也是他第一次在任務世界中如此肆無忌憚的展暴出自己身為邪神的本質。
徹底展露出真面目的龍絕就彷彿是白紙上唯一的墨點!黑暗中唯一的光明!混亂中所存在的唯一真理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被這讓人無法理解的真實一面所吸引的小町小吉神色恍然的凝視著龍絕,扭曲而又真實,恐怖而又荒誕無比的氣息不斷刺激著他的靈魂。
“這……到底是……什麼?!”
在不知過了多久,san值狂跌的小町小吉努力控制著正不規律顫抖的身體,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機械的張開嘴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來,細密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上冒出。
莫名的恐懼以及從靈魂深處湧現出來的恐懼感不斷警醒著小町小吉不要去妄圖觸碰自己無法理解的未知禁忌,但令他無比錯愕與驚恐的事情發生了,他……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雙眼從龍絕身上移開目光。
在他眼中龍絕已經不再是以人類的形態出現,無數虛幻而真實的幻象重疊在龍絕身上,有非人形態的,有扭曲而猙獰毫無邏輯可言的動物,有難以令人理解的氣狀物等等一一閃現在他眼中,不斷摧毀著他僅存的理智,似是要將他的靈魂拖拽入扭曲的深淵。
人類是一種喜歡用習慣與經驗來衡量認知這個世界,並喜歡用自己所認知的知識來理解‘未知’。
然而人類的認知是有極限的,當超出自己認知太多的未知事物或禁忌知識出現時,哪怕是意志堅定的智者也避免不了出現精神崩潰。
龍絕雖然是邪神,但成為邪神的時間尚短還暫時做不到克蘇魯那種僅僅只是露面就能讓一整個世界陷入到混亂瘋狂之中的程度,不過只是讓一個普通人san值歸零還是能夠做到的。
此刻靈魂受到多次衝擊的小町小吉,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來自邪神的‘汙染’,最終在他絕望的眼神中眼前一黑,如同斷片了一般徹底陷入到無盡的混亂黑暗之中。
看著重新陷入昏迷之中的小町小吉,龍絕用毫無焦距的瞳孔意味深長的注視著他。
彷彿透過小町小吉注視到了那個未知意識體,龍絕帶著淡漠的表情手臂輕揮,猶如一名優雅的指揮家一般指揮著獻祭陣圖內不斷翻滾著的濃稠半凝固狀血液一齊湧向小町小吉,將其吞沒在鮮血的海洋中。
隨著小町小吉徹底被鮮血吞沒,陣圖內不斷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