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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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抬頭看見北堂戎渡,目光所及,立時甜甜一笑,脆聲輕靈喚道:“爹爹!”朝他顛顛跑過去,扭股糖似地親親熱熱扯住了父親的衣襬,顯然是因為北堂戎渡幾日未來,孩子雖小,卻也懵懵懂懂地知道想他了。
北堂戎渡見女兒活潑可愛,不覺也起了舐犢之情,一手抱了北堂佳期在懷,笑吟吟地連親了兩口,沈韓煙見此,擺手示意宮人退下,己目光微轉,道:“……怎麼過來了。”
北堂戎渡抱著女兒走到榻前,道:“我這不是來看你麼。”說著,把北堂佳期放到床上,己在沈韓煙身邊坐下,伸手拈過一塊核桃仁吃了,細細端詳著青年的面龐,說道:“看你這氣色,似乎也不壞,怎麼就忽然病了呢。”其實沈韓煙哪裡是生病,不過是因為他那日無意中窺破北堂戎渡的秘密,心中又是為其憂慮又是忐忑鬱郁,一時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人,因此乾脆稱病,誰也不見,以此暫時避開北堂戎渡罷了,未想今日北堂戎渡到底還是來了,不免一時間無言可說,默默不語,頓了頓,半晌方道:“我這幾日身上懶怠,精神也有些萎靡……倒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北堂戎渡為他掖一掖腿上蓋著的薄紗青錦絲毯,略有些忿忿然地道:“那些太醫也是吃乾飯的,連個病也瞧不出端倪來,卻要他們有什麼用!不過話說回來,你打小兒身體就不怎麼強健,比起我來,確實要單弱得多了。”他說話間,北堂佳期便安靜地偎依在沈韓煙身旁,似懂非懂地聽大人說著話,也不吵鬧,十分乖巧的模樣,沈韓煙一面輕輕撫摩著她的小腦袋,一面淡然說道:“也沒什麼大事,靜養兩天也就是了。”
北堂戎渡聞言,不免笑嘆道:“你啊,從小就是心思慎密多慮,這樣的性子,能不容易病麼……知道你懶怠見人,今天我也不多擾你,不過你也不能總悶著己,總該多和人說說話才是,你平時和牧傾萍關係不錯,她雖說不時有些刁蠻,但言談性情也還爽朗,你偶爾找她聊個天,對你也是好的,反正既是親戚,她來這裡又是熟慣了的,沒有那麼多的男女避忌。”沈韓煙心中百轉千回,卻是大多說不出口,只神色寧靜道:“嗯,我知道的。”北堂戎渡又拉著他的手說了一陣話,見快到了中午,今日還有些公事要辦,於是道:“你多歇著,我去忙了,有事只管讓人去告訴我。”沈韓煙強打精神,一時應了,目送他起身出去。
卻說牧傾萍從上回與沈韓煙將心事挑明之後,便再沒到對方那裡去過,但有一日北堂戎渡卻打發人給她捎了口信,說起沈韓煙病中一事,讓她有空去青宮走走,牧傾萍一聽說沈韓煙生病,哪裡還想著別的,在房中猶豫了一時,到底還是忍不住,第二日一早,便叫丫鬟收拾一下,就要動身去看望沈韓煙。
此時正值牧夫人來女兒房中說話,見牧傾萍正由人服侍著穿衣裳,淡黃繡玉蘭花的外裳裹住纖細的身子,著一條淺湖綠色的長長綾裙,臂間挽上薄軟的一道纏臂紗,打扮得清雅動人,且在發中還簪著一朵嬌媚的粉色牡丹,十分明豔,旁邊兩個侍女正拿匣子,裝了一株老參包起來。牧夫人見狀,於是便問道:“這是要出去麼。”牧傾萍見母親來了,便道:“昨天青宮來人,說是韓煙這幾天病了,所以我正打算要去那裡看看他。”牧夫人知道女兒與沈韓煙關係頗為不錯,因此也沒多說,只道:“你這丫頭,成天也不知道心煩,為著你和你哥哥的婚事,我和你爹操了多少的心,你哥哥是男子,也就罷了,可你一個姑娘家,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卻是一點兒也不……”牧傾萍此時正心煩意亂,見母親又起這些,不由得頗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整天連耳朵也起繭子了,娘你不說這個不麼!”
一時牧傾萍出了牧府,乘車前往青宮,待她到了沈韓煙所在的瓊華殿時,沈韓煙卻並不在殿內,牧傾萍由宮人引路,這才在後面一處園中見到了對方。
彼時清風徐來,花香漫漫,沈韓煙正於一叢丁香花下納涼,靠著一個攢金枝連雲錦紅彈花靠墊,面朝外倚在沉梓木春榻上,獨喝茶,即便是日常在己宮中,也穿戴得十分整齊,連頭上的簡單男子髮髻也梳理得紋絲不亂,直如芝蘭玉樹一般,見了牧傾萍來,不覺微微一頓,既而示意旁人都退下,這才語氣像從前時一樣說道:“……你來了。”牧傾萍聽了他這樣一句平平常常的話,不知道怎麼,卻突然覺得委屈無已,不意鼻子亦是微微發酸起來,賭氣一字一字地道:“難道我不能來麼。”沈韓煙溫然笑了笑,卻沒說話,牧傾萍也不理他,顧地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了,手中握著一把滾綢素紗扇,不出聲,但沒過一會兒,見了青年始終如一的淡淡微笑,心底卻還是驀地一軟,一截淡黃軟袖從石桌桌沿處半垂下去,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