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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的眼神微微波動,半晌,才低喃道:“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那麼做了,不會。”——
瓊華宮。
整個暖閣十分安靜,只有火爐裡時不時地傳出輕微的劈啪聲,沈韓煙白皙的指尖緩緩展開手裡的紙卷,將上面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地記住。
良久,青年將手一合,把這張紙搓成了團,扔進面前的火爐裡,眼看著火苗將其一點點吞噬,同時一種無法言說的壓抑感沉甸甸地漫上了心頭,令他覺得自己就好象這張紙一樣,根本無力改變自己被吞沒的命運……沈韓煙苦笑一聲,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長了,平靜的生活在不久之後,或許就要被打破,只是不知道,等到那個時候,自己究竟要如何去面對北堂戎渡。
'北堂……你可知道,我……'
二百九十八。 太子
這一年的冬天來得早了些,十一月份的天氣比往年要冷,凌晨時分,京中大多是一片靜謐。
偌大的皇城還籠罩在黎明之前的淡淡幽色當中,如同一頭正在沉睡的巨獸,但此時象徵著大慶最高權力中心的宣政殿卻已燈火通明,大殿外的數十層臺階上,筆直肅立著全副武裝的侍衛,不少文武大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聲說著話,這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圈子,圍在一處竊竊私語,議論朝政,其中並沒有一個人大聲喧譁,未幾,外圍的官員忽然略略有些騷動,讓出了一條路來,只見一名身穿親王朝服,頭戴金冠的年輕人,正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
北堂戎渡走近宣政殿時,就看見已經有許多大臣正等候在殿前,薄薄的夜色中,繁複的親王朝服在眾多服飾中尤其顯眼,眾人見他走近,都滿面帶笑地拱手行禮,北堂戎渡也微微點頭,算是回了禮,並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只徑直來到隊伍的最前面站定,靜待早朝的來臨,不過北堂戎渡此時雖然表現得與往常並無二致,但眾官員卻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射過來,用極低的聲音私語議論,很顯然,最近北堂尊越關於立儲一事,雖不曾明說,可連日來的種種跡象,都已表明了某種風向,似乎有些不言而喻的意思,朝中只要對政治稍有敏感之人,都已經嗅到了特殊的氣味,自然此刻再見到北堂戎渡時,目光當中就多了一絲與往日不同的東西。
很快,剩下的官員也陸陸續續地到了,但凡在向北堂戎渡拱手行禮時,也更是恭敬有加,其中一名容貌英俊的青年官員在人群中看著北堂戎渡,眼底流露出關切之色,正是鍾愈,只不過他一向雖與北堂戎渡有親密關係,卻只是私下裡而已,明面上並無任何人知曉,平日裡也並不在明處與青宮方面走動,因此眼下也不好上前,表現得太過親近,北堂戎渡俊美的面孔上保持著恰倒好處的淡淡微笑,厚重華貴的王袍裹在他頎長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他顯得有些消瘦,正在這時,有人來到北堂戎渡面前,微笑道:“……王爺倒是來的早,近日王爺身體不適,已有兩次朝會不曾露面,卻不知道眼下可是痊癒了。”這中年人容貌端修方正,頷下有須,大約五十出頭的模樣,卻是牧家兄妹的生父牧商海,北堂戎渡的老丈人,不過他雖然算是北堂戎渡的岳父,但這上下尊卑也依舊還是不能混淆的,因此微笑著行了禮,北堂尊越自然也不會怠慢,作勢虛扶了一下對方的手肘,道:“牧大人不必多禮。”其實近來這三日一次的朝會,北堂戎渡之所以一連兩回都告病沒有參加,無非是因為前時北堂尊越脅迫,致使他行動多有不便,眼下靜養一陣,傷勢已好了許多,再加上北堂戎渡提前已經知道今日的朝會頗為不同,十分重要,這才前來,不過這些事情自然不能為外人所道,因此北堂戎渡只是笑了笑,說道:“……本王只是偶感風寒,倒也不打緊,吃了幾副藥,便也沒有大礙。”
與牧商海同來的還有殷知白,身穿紫色侯服,看著眼前的北堂戎渡,即便此刻北堂戎渡的臉色被寒風吹得略略顯出蒼白,但依舊丰儀絕倫,舉手投足間隱隱是皇家氣派,自有一股威嚴,再一想到北堂戎渡身為北堂尊越的長子,且業已成年,無論是當年隨北堂尊越四處打拼的功績,還是如今自身的能力,都擁有足夠的資本成為大慶朝的太子,自己作為一向堅定不移的支持者,心中不免也有濃濃的歡喜之意,便道:“……王爺既是剛剛病癒,還是要多注意一些才是。”北堂戎渡笑了一下,開著玩笑道:“依你這麼說,倒弄得本王好象弱不禁風似的。”
三人正說著話,忽聽遠處陣陣樂聲傳來,是聖駕正在臨近,緊接著三通鼓聲響過,一隊衣甲鮮明的侍衛夾著御道,面色肅穆,迅速分兩行排成行列,身佩刀劍,威嚴十足,眾大臣見狀,連忙各自站定,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