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部分 (第3/4頁)
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能,定當竭力改正。”北堂戎渡眼神複雜,靜靜看著面前的牧傾寒,卻並不理會這一句,也沒有回答,忽然間嘆息一聲,另一隻手微微抬起,似乎是想要撫摩對方的臉龐,但那隻手卻在距離男子的面孔還有半寸左右之際就停了下來,終究沒有摸上去,北堂戎渡凝目看著牧傾寒,自顧自地緩緩說道:“傾寒,你這麼多年的心意情義,孤是很感激的,當年是孤年少氣盛,任性妄為,所以才做下錯事,又牽扯了你……只是如今你與孤都已不是當初,孤不再是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孩童,你也不是弱冠不久的年輕人,這些年如此糾纏下去,無非是白白耽誤了你,你還是三思罷。”北堂戎渡頓一頓:“孤,不是合適你的那個人。”
牧傾寒神色一變,手上不自覺地一緊,北堂戎渡眼下沒有內功護體,被他這麼一捏,頓時手腕大痛,不由自主地微微悶哼了一聲,牧傾寒見狀,立刻輕輕放開了對方的腕子,轉而卻握緊了拳頭,指關節直攥得發白,道:“……你說的這些話在從前就已經對我提過,只是,那又如何?縱然你我皆是男子,縱然不能像我當年想的那般三媒六聘,娶你為妻,但至少你我還能朝夕相見……北堂,你當年所贈的信物我一直仔細收著,多年之前我牧傾寒就已對你情意相許,如今又豈會放手!”漆黑的雙目中複雜難言:“我,一直還是我……始終未曾改變!”
北堂戎渡精緻得令人不敢與之對視的臉龐上帶著些許說不出的落寞,他沉默著垂了目光,暫時不發一言,只是捻著手腕上的祖母綠萬福珠串,甚至沒有抬頭再看牧傾寒一眼,彷彿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夠聚起他注意力的就只有手上的那串溫潤珠子,珠玉相碰的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殿中格外分明,也不知過了多久,北堂戎渡終於轉移了視線,他望向牧傾寒,忽然卻閉一閉眼,淡淡道:“孤當初年幼無知,一心只是想要利用你得到丹藥,用來突破瓶頸,卻沒有想到會讓你一直牽掛……是孤對不起你在先。”牧傾寒忽然再次握住北堂戎渡的手腕,定定道:“……北堂,無論你怎麼想,卻是不該說這話!當年之事原是你情我願,何曾有人來逼迫我牧傾寒不成?”話說到這裡,語氣之中的堅定之意已是昭然,牧傾寒微微捉住北堂戎渡修長的五指,放在唇前若有似無地一吻,道:“自從你我當年相遇那一日,牧傾寒便好似著了魔一般,情繫‘蓉蓉’,只想著能與你共偕此生,這麼些年來牧傾寒一直傾心戀慕,也敢說上一句始終如一了,只要能一直如此下去,已經是歡喜不盡,並不做其他更多念頭……”
牧傾寒說著,忽然目光微微一凝,停留在北堂戎渡的臉上,語氣沉沉道:“……或者說,牧傾寒不辨雌雄,輕易便與人山盟海誓,讓北堂你覺得好笑了麼。”北堂戎渡忽然臉色驀地一變,將自己被牧傾寒拿到唇邊的手倏然抽回,就連口氣也變了,冷淡道:“是孤帶累了你,白白壞了你這麼多年的光陰,孤自己也是後悔莫及的,既然如此,與其這樣無謂地糾纏下去,還不如快刀斬亂麻,還望你看在孤昔日年幼,言行無知的份上,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下去了。”
“……我做不到。”彷彿根本就不理會北堂戎渡的言語一般,牧傾寒眸色深深,竟彷彿隱約泛出血絲,他筆直注視著北堂戎渡,沉聲道:“北堂,你無端提起這些作甚?我早已說過,這種事不必再談。”北堂戎渡倏然坐直了身子,出口打斷牧傾寒的話,漠聲道:“孤無意多言,先前已說了,過往種種,盡是孤的錯,你卻還執迷不悟做什麼?孤……對旁人是再不相信的了,也沒有什麼真情去給人,你不要自誤,白白耗費了自己的光陰!”北堂戎渡說罷,頓一頓,見牧傾寒似乎還想要辯駁詰問一番的樣子,因此立刻轉過臉去,淡淡道:“……孤累了要休息,不想再見客,你出去罷!”但北堂戎渡話音方落,牧傾寒就已經斷然道:“北堂,你究竟是怎麼了?”他說著,已是站起身來,一隻手緩緩按在北堂戎渡的肩頭,一字一句地說道:“……當年你突然離開之後,我原本以為此生不會再有開懷之事,可是既然後來冥冥之中又安排你我再次相見,那麼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決計不能再放手。”微現骨節的修長五指逐漸抓緊北堂戎渡的肩頭,牧傾寒重重道:“……若要不再念你想你,除非牧傾寒身死魂滅!”
牧傾寒一向行事不著痕跡,性情冷淡,與人相處之際大都是無波無瀾的,罕有人見過他這般口氣凌厲,不容置喙的嚴酷模樣,北堂戎渡一時間心下有些亂,只抬手去撥開對方按在自己肩頭上的那隻手,低聲冷叱道:“……你自己好好安靜想一想!”但如今北堂戎渡身無內力,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面對牧傾寒這樣的高手,又哪裡有半點對抗之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