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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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發地低頭盯著北堂戎渡看,隨即就按住對方的手,同時用膝蓋壓制住北堂戎渡的雙腿,沉聲道:“……老實點兒。”北堂戎渡抬頭吻上那張削薄的嘴唇,細細親了兩下,這才道:“……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很不想做你兒子?”北堂尊越聞言,先是一頓,然後深深看著北堂戎渡,道:“為什麼?”
“因為做你的兒子的話,就算是以後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在你一開始的十幾年裡,我卻都看不到,也幫不了你。”北堂戎渡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開北堂尊越的衣服,用手撫摸男人肩頭光滑的面板:“我很想知道你以前是什麼樣的,小的時候是不是尿床,會不會用彈弓打鳥,會不會和一群野小子打架……我真的是很想從你生下來的那天開始,就和你一起度過每一天,分享你所有的經歷,所有的秘密,可惜這是永遠也不可能的。”
是的,怎麼可能呢,縱然再遺憾,也註定不可能如願,並且這是完全不可逆轉的,在他生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永遠失去了這個機會,徹底錯過了關於這個男人的很多寶貴的東西,又怎麼會不覺得可惜呢……也許是感覺到了北堂戎渡那種說不出的淡淡遺憾心情,北堂尊越敞著懷,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同時胸中也湧現出一片溫情,柔聲說道:“這麼貪心,嗯?……反正朕和你還有很長的時間,也不在乎落下這麼一點兒。”北堂戎渡還想說什麼,北堂尊越卻已捉住他的手,見他這副樣子,又愛又憐,索性含著那紅潤的雙唇輕輕吮吻,動作溫柔非常,一直探入口中勾連著北堂戎渡的舌頭,輕聲呢喃道:“……和朕親熱的時候,不準想這些別的事。”北堂戎渡微微一笑,然後張開手臂擁緊身上的北堂尊越,道:“……好。”
其後一番交頸纏綿,北堂戎渡一連在北堂尊越手裡洩過兩次,才漸漸平靜下來,與其相擁在一起。半晌,北堂戎渡偏過頭,看著身邊正閉目安睡的北堂尊越,此時窗外碧水連天,風中送來幾片花瓣,幾縷陽光淡淡地灑落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地很是舒服,北堂戎渡伸手輕輕撫摩著北堂尊越的鬢髮,小心地不把他弄醒,一時間忽然就在唇邊噙出一絲苦笑之色,難描難畫,他凝視著面前這個男人俊美的面容,心中想起曾經在佛經上看到的‘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一句來,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說只因愛一樣東西,才會擔心失去它,所以會產生憂愁,因為害怕它會消亡,所以才產生恐懼,如果不去喜愛什麼,那就不會有憂愁也不會有恐懼……而如今自己面對北堂尊越,已經沒有了初時的舉步從容與心靜沉穩,變得這樣眷戀,這樣患得患失,不恰恰正是說明,自己已經對北堂尊越愛戀情熱至此了麼?因此才會這般重視與痴迷!想到這裡,心中有所觸動,也有些隱隱地恐懼。
或許這世上即便是再深的感情,也抵擋不住時間的沖刷與各種問題的堆加,不過還好,北堂戎渡想,自己總有一個極大的優勢,那就是他與北堂尊越之間,不僅僅只是情侶,同時還是血脈相連的至親,想來情人間總有兩看相厭之日,知交好友也會有翻臉的一天,只有血脈聯絡,山阻不下,水截不斷,長長久久不能改變,兩人是骨肉父子的這一點,使得自己只要用心去經營這感情,而不是去刻意破壞的話,那就是不會失去北堂尊越最基本的關愛的保證。
年幼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天,但再回首時,已經站在了某個頂點,一路走來,早早領略了無情的現實,見識過了世事的艱難,人心的狡詐,當初離開無遮堡,一身踏入江湖,才知道果真是身不由已,但除了咬緊牙關向前之外,別無他法,也由此明白了存身之道,更加清楚童年在北堂尊越的羽翼下,受到的那些庇佑與呵護究竟是多麼地珍貴……北堂戎渡一時慢慢坐起身來,衣衫還凌亂地半掛在肩頭上,抬眼朝窗外看去,剛看了片刻,忽然一隻手卻熱乎乎地搭在了他的腰上,北堂戎渡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只見北堂尊越神情慵懶,半露著結實的胸膛,正眯著眼睛看他,北堂戎渡略略攏了一下鬢角的亂髮,多少有些歉然道:“……我還是把你弄醒了啊。”北堂尊越把手伸進北堂戎渡的腰間輕輕摸著,道:“是朕睡得不沉。”
北堂戎渡笑一笑,低頭抱緊了北堂尊越,心想,自己和這個男人是要度過一生的,那麼,就從珍惜懷裡的這個人開始罷……思及至此,雖然沒有被感情所完全左右,但心中卻早已經開啟了一道門,讓北堂尊越進到了裡面,不免笑道:“你知道麼,我小的時候,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心裡是很崇拜你的,經常會想:什麼時候,我才能和父親他一樣?”北堂尊越聽聞,不由得大為悅然,卻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