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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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熟悉了,上面的每一根髮絲,每一塊肌肉的分佈,自己都是瞭若指掌,甚至連眼睛都完全不需要,只用手一摸,就知道究竟是不是那個人,是不是自己深深喜歡的男人。
很顯然,先前的一切只是幻覺,身下的人並非是那個懶懶睥笑的帝王,而是……北堂戎渡面色發苦,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目處,是一具被弄得精疲力竭的男性身體,靜靜伏臥在地面上,滿身沾染著性事之後的汙穢,北堂戎渡心中一片混亂,有些木然地無聲伸出手,將對方慢慢地翻了過來,就見牧傾寒閉著眼睛,黑髮凌亂,身體微曲,整個人近乎赤裸裸地坦露在空氣中,分不清到底是在昏迷著還是睡了,幾乎沒有血色的臉上依稀還能夠分辨出殘留的痛楚之色,身下淋漓的一灘暗紅血跡更是讓人看得心驚肉跳,隨著身體被北堂戎渡翻過來的舉動,那明顯很不自然地分開的雙腿之間,已緩緩往外流出一些混雜著紅白顏色的溫熱液體。
被北堂戎渡這麼一番撥弄,牧傾寒眼皮微顫,也略略開始有些清醒起來,但剛剛有三分意識迴轉,卻只覺得四肢百骸都極為虛弱,渾身就好象是被拆開來之後,又重新給胡亂拼回去,提不起力氣,尤其身後某處,更是劇痛無比,身體好象全都不是自己的,鼻中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然而下一刻,牧傾寒整個人卻頓時僵硬起來,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猛然間手足冰冷,猶如被誰兜頭一棍,雙眼突然間睜了開來,正正對上了一雙寓意不明的幽暗藍眸。
一時間北堂戎渡和牧傾寒兩個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上一下,牧傾寒維持著先前的姿勢,躺在原地,樣子似乎還算平靜,除了一雙漆黑的劍眉本能地微微皺住,臉色透著蒼白之外,那張英俊朗毅的面孔上就再也沒有其他什麼表情,平靜得甚至叫人心中有些隱隱地不安,面對著此情此景,北堂戎渡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做什麼,往日裡伶俐的口舌也彷彿是被截掉了一樣,麻木而僵硬,嘴唇微微翕動著,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牧傾寒心中冰冷一片,遍身上下的點點青紫和紅印,以及大量的血跡與疼痛不堪的身體,無一不提醒著他在剛才都經歷過了什麼,他並不記得前時兩人顛鸞倒鳳的過程,但仍然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身為男子,這種恥辱他曾經在多年前嘗過一次,而如今,竟然再一次地經歷了一遍,偏偏對方卻還是他的表弟,他的妹夫,甚至主君……北堂戎渡緊緊抿了一下嘴唇,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此時的牧傾寒,但事情既然發生了,那麼無論願意不願意,都不得不去應對,因此北堂戎渡頓了頓,終於有些沙啞地開口道:“你……還好?”
此時牧傾寒冰冷的雙手微微緊握了一下,隨即卻又頹然地緩慢鬆開,然後又再次攥起,終於停在那裡,蜜色的下身完全赤裸著,雙腿修長而結實,兩條大腿內側沾染著片片紅白交加的液體,面上隱隱帶著幾分極力表現出的冷靜,以及死死壓抑的某種情緒,單單扯動了一下嘴角,道:“……我很好。”此時溫暖的淡淡金色日光照進室內,籠罩在他的臉上,卻照不亮那張沒有絲毫血色的面孔,幾絲微溼的碎髮自額間滑落,半遮住了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身側那雙緊緊攥著的拳頭正在明顯地不停微顫。北堂戎渡垂下眼簾,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去解釋,或者,也沒有必要去解釋,只低聲道:“剛才……其實……”牧傾寒打斷他的話,眼神看起來好象還是平靜的,甚至從中看不出有什麼波瀾,但眼底深處,卻好象正在極力壓抑住風暴,聲音沙啞地道:“……這不關你的事。”停了一停,又慢慢地開口:“別讓傾萍知道。”
北堂戎渡一頓,卻一時也說不出別的什麼來,他看著面前的牧傾寒,從這個男人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種似乎很熟悉的東西……當年他在遮雲居撞見北堂尊越故意折磨這個人的時候,就曾經在那張慘白出汗的面孔上,見過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暗……那是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恥辱。
北堂戎渡心下沉沉,目光卻移在牧傾寒仍然還在有細細血絲流出的股間,然後從地上凌亂堆著的衣物裡摸出平時隨身帶著的金瘡藥,啞聲道:“先止血,再說別的……傷到那裡畢竟不是小事。”說著,拔開瓶塞,就要替牧傾寒暫時簡單地收拾一下傷口,然而牧傾寒卻擋住了北堂戎渡的手,自己竭力坐了起來,因牽動了傷口而僵硬了一瞬,口中道:“我自己來。”北堂戎渡緊抿了一下薄唇,心中滋味難言,不知不覺間已帶出了幾分懇求的語氣,道:“你又何必這樣……今天的事……”牧傾寒唇角微微動了一下,眼中似乎浮現出幾分殺意,道:“我自然會查出究竟是什麼人做的手腳……”言罷,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