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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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地捏了一下北堂蔚粉嫩嫩的臉蛋,引得那孩子咯咯直笑,北堂戎渡一雙狹長的鳳目裡面並沒有什麼凌厲的味道,很是平和,慢條斯理地道:“……這是本王的二弟,他生母難產而亡,母親死得早,父親對他也不是很用心,孤苦無依的,人們都說長兄如父,既然這樣,本王一向多對他有所照拂,日後自然手足和睦,他也會尊敬本王這個大哥,又有什麼不好?”北堂戎渡說著,語氣口吻完全就是一個和藹的兄長,只不過當他說完這些話之後,卻揚起臉,容色不變,神情也平靜得不見絲毫漣漪,看著牧傾寒,眼底隱有波折,說道:“你知道的,本王就是這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去不擇手段,讓自己的親兄弟一生下來就沒有母親……傾寒,本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怎麼,莫非你很失望麼。”
日光在地面上暈出淡淡的斑駁,窗外紛紛揚揚的落花旋舞著被風吹得到處都是,如同凌亂的心思,無聲亦無息。“…… 不是。”牧傾寒忽然長長地深出了一口氣,眼中只留下一抹決斷,伴隨著深深的柔和:“北堂,你心地善良也好,狠辣陰毒也罷,我都不在意,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這些都是我曾經答應過你的。”北堂戎渡目光幽幽,心中一陣輕顫,面上卻稍見一絲釋然之色,深深地望著牧傾寒,眸色流轉之間,一瞬閃過奇異的微光,意味深長地輕聲說道:“……是啊,本王以後,也總有大事需你相助的。”說罷,低首逗弄著嬰兒,一面轉開話題,與牧傾寒說些家常閒話。
卻說北堂戎渡與牧傾寒在青宮談話之際,另一廂北堂尊越也正與畢丹在一處,二人坐在一所臨湖而建的涼亭之中,面前的石桌上擺著幾樣精緻可口的下酒小菜,並一壺松醪春,彼此相對飲酒。
四面微風習習,帶著花香,九月裡的風熱烘烘地,讓人很有些不舒服,不過由於是臨近水畔的緣故,亭中倒並不怎麼熱,畢丹提起桌上青玉製成的酒壺,替兩人一一滿上了酒,既而略略抿了一口,目光卻一直不離對面的北堂尊越,笑了笑,忽然輕嘆一聲,道:“……這一段時間得以與陛下時時相處,丹實在是快活得緊,只可惜歡愉時日無多,丹身為哲哲王子,總不能一直留在京中,雖然捨不得與陛下分離,但無論如何,必是要回去的,卻不知道下回再相見時,又是什麼時候。”
北堂尊越聽了,一手拈起面前的玉杯,在手裡掂了掂,這才一口飲盡,隨即嗤然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若是想要一直與朕在一處,倒也容易,朕現在就教你一個法子。”說著,一隻手向前探出,修長的手指勾起畢丹的下巴,曖昧地緩緩摩挲,似笑非笑道:“……等到日後你坐了王位,若是願意上國書歸服大慶,令哲哲成為大慶所轄之地,那麼,屆時朕便封你為王君,入住皇宮,豈不就是兩全其美。”
二百八十九。 壓抑
北堂尊越修長的手指勾起畢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日後你坐了王位,若是願意上國書歸服大慶,令哲哲成為大慶所轄之地,那麼,屆時朕便封你為王君,入住皇宮,豈不就是兩全其美。”畢丹聽了,頓時愣在當場,半晌,才苦笑著緩緩搖頭道:“這個……還請陛下見諒,丹,做不到。”北堂尊越聞言,彷彿早在意料之中一般,面上毫無失望之色,只收回了手,拿起杯子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酒,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畢丹的目光在男人臉上逡巡了一遍,在發現對方似乎並不怎麼在意這件事之後,才輕嘆道:“並非是丹不願與陛下長相廝守,只不過,國家大事與情愛一途不好混為一談,陛下乃是天子,自然最清楚不過。”
北堂尊越隨意擺擺手,哂道:“朕自然明白。”說完,也不再談起類似的話題,只與畢丹飲酒聊天,將近黃昏時,畢丹帶了幾分醉意,在向北堂尊越告別之後,便帶人啟程,返回哲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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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始漸漸暗了下來,有宮人進來掌上了燈,北堂尊越坐在寬大的圈椅中,手裡拿著一枚式樣古樸的青金掐玉丹珠戒指,沉甸甸的極有厚重感,北堂尊越在燈光下靜靜地看著這枚戒指,這是當初北堂戎渡送給他的,在兩人決裂的那一天被他從手上捋下,掉在了地上,可是在後來,他卻還是從角落裡找回了這個東西,捨不得真的把它扔掉……北堂尊越的眼神幽昧不定,其實他早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心志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不可動搖,儘管他當初狠起心腸了斷了與北堂戎渡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