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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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氣得人牙癢癢,叫我頭疼……你不知道,我偶爾實在惱得極了,想揍她一回叫她長長記性罷,可一看她眼巴巴地瞧著我,卻到底還是下不去手了。”北堂戎渡不由得失笑,說道:“這丫頭你別看她年紀小,卻是鬼精鬼靈的,她知道你不捨得收拾她,才做這個模樣,偏偏你還就是吃她這一套,等以後把她慣得壞了,你就知道後悔了。”
沈韓煙雙目微微一睜,既而又很快垂了下去,只笑著倒了茶端上來:“難道你就捨得打她了不成……這茶是早上就泡開晾著的,現在喝著最解乏,你嚐嚐。”北堂戎渡端起海棠迎春的茶盞,緩緩喝了一口,只覺得從裡到外都滋潤起來,且口腔裡略有些清苦,便乾脆一飲而盡,漫不經心地把杯子重新放到桌上,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別回去了,今夜就留在我宮裡罷。”沈韓煙優雅的眉目間流瀉出微許遲疑之色,雙唇紅潤如同含著朱丹一般,道:“只怕露兒一旦醒了,便要找我……”北堂戎渡搖了搖頭,一手在青年的肩頭按了一下:“反正自然會有人哄她,怕什麼。”說著,走到床前,將衣裳解了,拔下束髮的金簪,上榻躺好,不一時,一陣細微的衣物摩擦聲之後,一具修長的身體便進到了被子裡,緊挨著北堂戎渡,身上帶著幾絲淡淡的草木香氣,北堂戎渡伸開手,摟住青年的肩膀,半晌,忽淡淡道:“韓煙,你會一直陪著我麼。”沈韓煙眉端目定,長睫斂卻了眼中的光亮,依舊是那種風輕雲淡的神色,只用額頭半抵著北堂戎渡的鼻尖,靜靜說道:“這是自然了……我哪裡也不去,就一直在這裡。”北堂戎渡笑了一笑,拍拍他的背,輕聲道:“……嗯。”沈韓煙閉上眼,再無聲音。
……夜色沉沉,空闊的殿中已再沒有絲毫響動,北堂尊越精幹的身軀上泛著微微的汗光,黑髮半散在背後,身下一對雪肌玉膚的美麗姐弟早已經昏了過去,遍體赤坦,面帶淚痕,只看面上的神情,就知道顯然是疲憊極了……北堂尊越坐起身來,用手拈起那個少年的一縷額髮,目光在這具漂亮纖細的身體上審視著——這少年明顯沒有超過十六歲,因為他身上還掛有一件許多男子在年少時期都會穿著的肚兜,那樣柔雅的湖青色,襯著白皙細膩的肌膚,實在好看得緊,而北堂尊越也很少見地沒有在方才的盡情歡愉中將其扯下,任由這唯一的遮蔽物一直存留在少年身上,而此時,北堂尊越便緩緩撫摩著掌下那光滑的湖青色緞面,若有所思一般——他記得他的那個兒子,以前也是經常會在身上有這種物件的,一直到十六歲之後,才不再繼續穿了,而那個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在穿著這種東西時,模樣究竟有多麼地叫人慾罷不能,比起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年,足足要撩人一百倍,一千倍,那種好似美玉所散發出來的光彩,讓人不惜一切代價,也想要一直擁有……
但此時一想起那個人,北堂尊越就難免再次心煩意亂起來,他想要那個如此令人心動的少年屈膝於他面前,讓這隻年輕優雅的鷹斂翼棲息在他肩頭,溫順地任憑自己撫摸它背上的翎羽,擁有這獨一無二的美麗與驕傲,將所有的真實情感都毫無掩飾地呈現在他的眼中,就如同親手捕獲了這隻美麗的獵物,將其馴服……可是這小獸的身上,卻早已有了其他人的烙印。
北堂尊越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在憤怒,但嫉妒卻是肯定的,他嫉妒他的妹妹,他兒子的母親北堂迦,得到了北堂戎渡的愛慕與真心,而這些東西,甚至連他自己都還沒有擁有……北堂尊越有時候會覺得,也許自己是有些對那孩子太好了,太過愛惜對方,不捨得傷了自己唯一的孩子,所以那個狡猾的小東西才會步步為營,惹他發火,催他妒忌成狂,讓他嚐到了很多千奇百怪、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折騰誰,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一路奉陪到底,可是直到那天脫口而出的真相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默契之後,他才發現他北堂尊越,原來非但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大度,且反而是心胸狹窄,斤斤計較,容不得自己輸給另一個人。
北堂尊越披衣而起,出去沐浴洗身,此時此刻,他再次嚐到了後悔究竟是什麼滋味兒,如果早知如此,當年北堂戎渡出生之後,他必定會將其帶在身旁親手撫養,朝夕不離,這樣的話,北堂戎渡所戀慕傾心之人,就只會是他北堂尊越,可惜,這也僅僅只能是‘如果’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一如往常,北堂尊越也沒問前時北堂戎渡突然離京去做什麼了,兩個人依舊還是冷戰,見面時皆是淡淡的,這一日下朝之後,北堂戎渡剛要回自己宮中,殷知白卻已從身後趕上前來,與他並肩而行,一面微微壓低了聲音,詢問道:“北堂,這一陣子你是怎麼了,莫非是惹怒了王上不成?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