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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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術又是如何?”北堂尊越聞言,略揚了揚眼角,目光從青年面上劃過,在那藍若寶石的眸子間略停留了一瞬,忽然微微輕哂,那張公認的第一美男子的面孔上不乏倨傲狷利之色,嘴角略略向上勾起些許,唇邊的笑紋漸次深下去,徐然自驁道:“……本王雖然弓馬尋常,獵些熊羆惡獸自是夠了。”正說話間,遠處林間卻忽有一物探身而出,隱在雪地當中,似在尋覓食物,北堂尊越目光何等銳利,一眼就瞥見是一頭壯鹿,遂用力一勒韁繩,那座下的馬乃是極通人性之物,無需多餘操縱,就已半立起身子,狠狠揚開四蹄,向前奔跑起來,只見那鹿一驚,立時便躥身而逃。
北堂尊越眼見如此,不由得冷笑一聲,即刻立弓而起,他十指修長有力,極為韌實,大拇指上戴著拉弓弦的黑犀角扳指,一手搭弓,另一手挽箭,眼中凌厲光芒一閃,同時雙腿已狠狠一夾馬腹,一人一馬揚身向前,迎面的勁風直將及腰的黑髮扯得四遽飛揚,眾人只見一道烏光遠遠飛了出去,同時一人一騎已如同風馳電掣一般撲出,再細看時,卻已是一騎突塵,北堂尊越業已撥轉過馬頭來,折轉回身,一手提著鹿頸,那鹿被一箭貫穿了脖子,猩紅的血自傷口處斷斷續續滴答了下去,直落在皚皚的雪地之中,如同開出了零星的花朵,那鹿乃是成年壯鹿,足有一二百斤,但北堂尊越提在手裡,卻只似提著燈草一般,輕鬆自如,只左手提起鹿身,用右手從腰間拔出匕首,既而手起刀落,十分乾淨利落地自鹿的尾部椎骨處切割取出需要的部分,除去筋部、殘肉以及毛茸,割下了鹿尾,將其放進掛在馬腹側的皮袋當中,剩下的死鹿則根本不要,就棄在原地,這才取了錦帕擦拭手上的血跡,一面徐徐策馬而回。
畢丹此時早已目光深深望向北堂尊越所在的方向,凝神而觀,神情之間多少有點兒恍惚,卻又很好地掩去了眸中的喜愛歆慕之色,他乃是胡人,自小生性雖冷靜,但骨子裡卻有豪蠻縱闔的血液,如今即便是喜愛同性,中意的也是北堂尊越這等狂悍強橫的男人,但又心知以北堂尊越這樣的身份性情來說,若是何人膽敢對他動了那等狎玩愛撫的心思,只怕定是要屍骨無存的,於是眼下打馬向前,走向北堂尊越,一手執韁,溫然徐徐笑道:“漢王如何只取鹿尾,卻把整頭鹿身棄在這裡,豈不可惜?”北堂尊越自然不會提起北堂戎渡,因此眯起眼,眸中精光一輪,有幾分恣意之色,只悠然道:“……本王只取所需之物,又有什麼可惜可言。”
北堂尊越的眼睛一向銳利以極,若是看著人的時候,總會很容易就讓人覺得似乎有些暈眩之感,此時畢丹雙目炯炯,不露聲色地掃過北堂尊越透白得耀眼的肌膚,由於彼此離得不算遠,因此對方身上那股龍涎香的味道便淡淡傳了過來,其中還有某種人體所特有的清爽溫暖氣息,是成熟男性的氣味,讓人直想要近身更親近一些才好,畢丹眼底隱隱掠過一絲迷離的顏色,他知道雖說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只要他願意,就必會有無數的男女任他予取予求的,但北堂尊越顯然並不在此列,像這樣無論是權勢還是力量都明顯在他之上的男人,不可能是用什麼非常手段就能夠得到的,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截了當地把事情攤開說出來更可靠幾分,若是開誠佈公地表明心跡,既而追求對方,只怕還能指望更大些……彼時男風頗盛,男子之間相好已算是常事,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只要不影響子嗣,便未必會有誰去咬住不放,刻意詬病,只說北堂戎渡當初與沈韓煙成婚,甚至還被一些好事之人所津津樂道,認為是風雅之事,因此如今畢丹對北堂尊越心生愛慕,雖說因為彼此之間的身份緣故,不太好拿到明面上公開來說,但私下裡若是自己想要去盡力求取,卻也並非是什麼了不得的荒唐之舉。
畢丹自從前時在北堂戎渡宮中第一次見到北堂尊越之後,待回到鶻祗,於深夜輾轉反側之間,心中亦是早已籌謀過此事,他城府一向雖深沉些,但性情中卻也有豪縱坦誕的一面,想要什麼,成與不成還是另說,終歸不過是放手一求而已,因此心中已然計較妥當,遂擺一擺手,示意身後的隨從留在原地,不需跟上來,既而執轡向北堂尊越微笑道:“……請漢王借一步說話。”北堂尊越雖有不解,卻也不放在心上,策馬與青年一同向前徐行,待兩人行至十餘丈外之後,畢丹忽然以非常不經意的口吻,側首笑問男人道:“……天下皆知漢王性喜美人,卻不知畢丹這等形貌,可還入眼麼?”此言一出,北堂尊越是何等人,向來花叢風流慣了,如何能不明白這話中暗含的意思,但他長到如今三十餘歲,從未有人當面說出這等話,何況畢丹身份不同,因此不免一頓,隨即露出幾分鷹一般的銳色,面上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