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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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擊一番,探探北堂戎渡的意思,再做計較。
一時沈韓煙點了點頭,這件事就被先擱置一邊,之後兩人少不得又說了些閒話,便也罷了。
當日北堂戎渡便留在了瓊華宮,晚間直到北堂戎渡睡著了,沈韓煙還在外間挑燈查帳,彼時燭光迷濛幽微,空氣中有靜神的檀香味道淡淡瀰漫,沈韓煙正取了清涼油慢慢揉著太陽穴,卻忽有人在外道:“……主子。”沈韓煙不由得皺了一下眉,叫人進來,未幾,只見一個太監躬身趨入,自袖內取出一支細細的竹管,雙手呈上,沈韓煙面無表情地從中取了紙條看了一遍,然後便放在蠟燭上燒了,示意那太監退下,既而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了雙眼。
第二日一早,沈韓煙命人準備車馬,只說為北堂佳期祈福,前往寺中上香,一時間閒雜人等俱已退出,沈韓煙在佛前上了一柱香,正默然祝禱之際,卻聽見有人在佛像後面冷冷道:“……我還以為,你是樂不思蜀了。”沈韓煙聽了這話,沒有驚訝,只是沉默不語,那人冷笑一聲,道:“怎麼,你是當真看上了那個北堂戎渡了?……也是,這麼些年來你跟他耳鬢廝磨,鐵石人只怕也捂熱了,又有個丫頭在身邊,日子過得不錯,想來也忘了自己該做什麼。”
沈韓煙聞言,突然抬起頭,一字一句地道:“我沒有忘記……只是,誰讓你去殺的他?我不管你對別人怎樣,可你不能碰他!當初在西面,你差點混在刺客裡乘機將他殺了,若非他還有些自保的手段……我早已說過,你不能對他動手!”那人聽了,卻只是冷笑,道:“……你真的對北堂戎渡動情了?我告訴你,這沒用,莫非你以為,他會像你一樣不成?早晚有一天,他會厭了你,煩了你,這世上哪有什麼情長不改,痴心不變,何況是北堂戎渡這樣的人!”
那人說著,面上露出冷然之色,道:“怎麼,聽我這麼說,你心裡不自在了?你覺得他現在對你好,以後也不會這樣待你?……我告訴你,這天底下若是當真事事都是一成不變,那就奇了,你還是清楚些,省得日後才知道後悔。”沈韓煙聽著這些話,卻是神色不變,那人見他冷靜如常,不由得譏諷道:“你看清楚自己是什麼人,北堂戎渡如今對你不錯,但若是等到將來他知道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以為他還會對你有什麼情意不成?你們兩個從前越是相好,日後就越是勢成仇寇,他有多看重你和他的情分,以後就會有多麼恨你……這些,你可都明白?”那人說到這裡,語氣之間生生透出了極為冰冷的味道,看著面色已經微微發白的沈韓煙,冷笑起來,沈韓煙一言不發,唯有袖中的雙手,已是緩緩握結成拳。
二百三十四。楚王
話說沈韓煙既是將北堂佳期一事在北堂戎渡的面前提了出來,北堂戎渡自然覺得有些頭痛,其實他並不相信牧傾寒當真會對一個小丫頭動了什麼心思,但畢竟牧傾寒對‘蓉蓉’情意至深,如今心灰意冷之下,加之北堂佳期確實與‘蓉蓉’類似,因此卻也難保牧傾寒究竟會不會在北堂佳期身上尋一個寄託……思及至此,北堂戎渡不免有些煩惱,有心在牧傾寒那裡探一探口風,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兩相躊躇之下,只得暫時先將此事放到一邊再說。
卻說那廂沈韓煙一早出宮到寺裡進香,北堂戎渡則是起身洗漱之後,略用了些吃食,便去了書房開始辦公,隨著登基大典日漸臨近,各項事務也不免多了起來,北堂戎渡略略整理了一下面前剛看完的幾樣公文,只覺得室中頗熱,連拿筆的手都稍微有了些潮意,因此便頭也不抬地隨口對一旁服侍的太監道:“……這屋裡熱得我都快出汗,叫人把炭盆給撤去一個。”那人忙答應一聲,指揮著兩個小太監把牆角的炭盆搬了一個出去,同時另外有人已捧了擰好的溼毛巾,伺候北堂戎渡擦了擦手臉,北堂戎渡一面取了一塊梨膏糖放進口中,一面說道:“對了,我聽說父王今日在摘星館開宴,既是這樣,我眼下也沒什麼事情,就叫人備了車馬來,我去宮中湊湊熱鬧。”北堂戎渡眼下剛剛回到青宮,還沒開始補養身體,所以明顯能夠看得出瘦了幾分,因此他身側一名老成的內監聞言,不由得躬身笑道:“王上之所以沒有傳爺今日入宮,不就是擔心爺的身子未必已好利索了?爺如今大病初癒,不如多多休養才好。”
北堂戎渡聞言,不由得開口笑罵道:“你這老貨,偏就有這麼多話來羅嗦,我自己的身子到底怎麼樣,莫非自己還會不知道不成?……去,叫人整治車馬,也不用什麼儀仗侍衛,只簡單來幾個人跟著就是,我這就進宮去。”那太監聽了,便不再多說一句,只垂手答應了一聲,就自去吩咐人準備不提,倒是北堂戎渡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