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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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我這才隨口說說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北堂尊越此時心中微躁,聽了這一番話之後,再看著北堂戎渡的面容,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如往日順眼起來,只冷然道:“不錯,本座向來心狠手辣,只是你莫非便善心到哪裡不成?那牧傾寒既是自尋死路,須怪不得旁人,你如今倒因為一個男人,對本座不滿起來!”
北堂戎渡也不是個溫吞性子,好脾氣的,此時見北堂尊越有些不講道理,加之他昨夜做了那等不願回憶的夢,心情原本就不大好,因此不禁也有些惱了,也不肯陪個小心,只是冷笑一聲,就道:“父親說得是,我原本也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又為了個男人說親爹的不是,果然是個不孝的東西!既是父親不待見我,我這便回去,省得在這裡礙眼,惹人厭煩!”說罷,一甩衣袖,也不去看北堂尊越有什麼反應,直接就出了房門。
外面天還略暗著,只微微有些亮,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雪,透寒入骨,北堂戎渡一路獨自回到碧海閣,閣中的侍女見他這個時候突然回來,都吃了一驚,忙張羅著替他燒上熱薑茶,驅一驅身上的寒氣,北堂戎渡搖了搖頭,示意她們不必忙活,自己直接去了沈韓煙的房中。
室內點著一盞燈,燈光柔和,一派平穩而溫暖的模樣,羅帳低低垂掩,明顯是沈韓煙還沒有醒。北堂戎渡脫了外衣,走到床前把帳子揭開,就見沈韓煙兀自閉著眼,墨髮散落在枕頭上,仍在安睡,北堂戎渡脫了靴子,把天青色的錦被掀開一角,上榻鑽進了被窩裡。
沈韓煙半夢半醒之間,只迷迷糊糊地覺出有人貼近將自己摟住,身上還隱隱有著沁寒之氣,不禁眼簾微微顫動,片刻之後,就半睜開雙眼,便見到北堂戎渡正躺在身旁。沈韓煙微覺訝然,便問道:“……公子如何這麼早便回來了。”
溫暖的燈光中,帳影不時輕動,照得北堂戎渡面上的神情亦是淡淡的。北堂戎渡躺在捂得暖烘烘的被窩裡,右手攬著沈韓煙的腰身,能夠感覺到暖意一點一點地蔓延到身上,不由得就想起方才與北堂尊越不歡而散之事,便語氣淡淡地說道:“剛才和父親為一點小事頂了嘴,因此我就回來了。”
沈韓煙覺出北堂戎渡被窩裡的兩隻腳頗涼,於是便將自己溫熱的雙足繞上去,替他煨熱,心裡雖然微微奇怪於這父子二人究竟為了何事吵架,但也仍還是勸道:“堡主畢竟是公子的父親,公子怎好違逆,惹得堡主不快,不如還是去陪個罪便罷了。”北堂戎渡知他是好意,但此時心中畢竟不大熨帖,因此就道:“他喜怒無常的,我不去。”沈韓煙見他閉上眼,顯然是不想繼續談論此事,於是就也不再說話,再看外面已是晨曦微亮,便坐起身來,欲下床梳洗。北堂戎渡見他行動之間有些異樣,就想起前日晚上兩人云雨親熱之事,於是也坐起身來,將手搭在青年腰上,問道:“還難受麼。”沈韓煙微微笑道:“……沒事。”
兩人各自洗漱穿戴,又一同用過了早膳,北堂戎渡見外面又開始飄起了細細的雪花,且天色也是昏晦陰沉,便一面坐在一張榻上喝著熱茶,一面隨口問道:“他昨日如何了?”
沈韓煙坐在北堂戎渡對面,身後靠著兩隻軟墊,正將手裡的茶杯放到面前的小漆桌上,聞言,知道北堂戎渡指的是牧傾寒,便應道:“牧公子昨日還好,一整天只是仍舊臥床靜養,下人去送飯時,見他氣色倒還可以。”北堂戎渡抿了一口熱茶,道:“他在這裡再待上一陣之後,等傷勢大好,我便送他回去。”
四十八。 離堡
室中燃著淡淡的檀香,暖意融融,男人坐在床上,未束的黑髮半掩住雪白的裡衣,腿上放著棋盤,玉製的棋子黑白相間地交錯在一起,卻是獨自一人在下棋。
有人進到房中。牧傾寒並不曾抬眼,只是微微用眼角的餘光一掃,復又重新收回。
來人身穿黑緞長袍,外罩寶藍敞衣,眉甚似巒,眼角微抹,只眸波含笑流轉之間,就將世間麗色盡皆壓得黯淡無光,這般風致,除卻屠容公子之外,再無第二人。
北堂戎渡進到房中,見牧傾寒氣色還好,便走過去坐在床沿邊上,隨口說道:“怎麼一個人下棋……不如一起殺幾盤?”牧傾寒聽聞,便抬眼看了看少年,雖沒有說話,但卻已經動手開始去清理擱在膝上的那盤殘棋,北堂戎渡見了,就起身去取了一張小桌過來,放在床上,自己脫了靴子,盤膝與男人面對面地坐著,牧傾寒則將棋盤放到桌上,兩人一起撿淨了棋子,開始下起棋來。
外面雖是已經天亮,但天色卻頗為陰沉,仍有細雪霏霏,因此依舊還點著燈,北堂戎渡一面看著棋局走勢,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