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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大紅繡球,便在此時,忽然間譁聲喧喧,人群分開一條道來,只見岸邊一條繡舫中走出一個侍女模樣的清秀女子,脆生生地笑道:“哪位接到了繡球?請上船罷。”
連說兩遍,卻無人應聲,有人眼尖,窺到地上唯有一隻大紅繡球孤零零地擱著,紅豔似火。
兩人沿岸徐行,北堂戎渡取笑道:“旁人搶著要而不得,你不要,卻偏偏得了,豈不叫別人氣惱。”牧傾寒牽著他柔軟的手,溫聲道:“你若拋此物,我自是要接的。”剛說完,卻忽想起此言豈不是將心上人比做了那拋繡球的花魁,遂改口道:“……任有何人覬覦於你,我自是必搶了你來。”北堂戎渡‘撲哧’一笑,忍俊不禁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把我當什麼寶呢。”話音未絕,不經意間往湖面上一瞥,卻不知見了什麼,頓時臉色一變。
湖上一條遊船雕樑畫棟,四角懸著琉璃燈,照亮了船頭一人的面容。那人身形極高,一襲暗紅色的錦袍,黑髮垂腰,北堂戎渡一見之下,想起身旁的牧傾寒,不覺心中叫苦:怎地今日卻有這等運氣,偏叫他兩個有舊仇之人碰上了!一時間再不作旁的想頭,扯了扯尚不知情的牧傾寒,不動聲色地笑道:“那邊似是熱鬧得很,去看看罷。”牧傾寒自然順著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兩人便朝著西面走去。
一百一十一。 一任風雷挽不住
“……既是見了本座至此,還要走?”
兩人剛走出幾步,就突然有一道聲音沉沉傳來,北堂戎渡乍聽之下,心中頓時暗暗叫苦,牧傾寒曾在北堂尊越手中受辱,雖說牧傾寒為人冷靜,考慮到宗門家人等種種方面,應該不會真的動手,但畢竟其身為男子,又生性驕傲,蒙受這等奇恥大辱,不可能真正心平氣和,因此兩人到底還是不要見面才好,可今日運氣偏偏就壞到這般地步,卻正正碰上了北堂尊越!
北堂戎渡腦中才只是電光火石地一轉,那廂牧傾寒卻已霍然回過身去,看向了湖面方向,北堂戎渡心念電轉之間,正欲開口,牧傾寒卻已忽地握緊了他的手,柔聲道:“……蓉蓉,你先回去罷。”北堂戎渡聞言,微微一愣,一時間倒沒馬上反應過來,他此時滿心想的一是北堂尊越性情不羈,可千萬莫要言語之間把他的身份給拆穿了,二是冀望牧傾寒不要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來,卻不知身邊牧傾寒此時所生出的念頭,只是一個——怕波及到了心愛的女子。
正值此時,一道高大的暗紅色人影已站在不遠處的岸上,瀲灩清幽的月色照亮了那人冷峻的眉峰,寬敞的衣袖在風中翻飛著,一頭未束的黑髮隨風猖狂飄動,身上的暗紅外衣間繡著張牙舞爪的獰惡金龍,長眉淡挑,眼底卻並無絲毫笑意,此時岸邊花木微微搖曳,幾朵落花悠悠飄飛,在夜色裡染出一縷暗香,又很快隨風而散。
男人並不去看神色冷然的牧傾寒,只是盯著對方身旁的北堂戎渡,眼睜睜地看著那一隻被牧傾寒握在掌心裡的雪白手掌,忽然間冷冷嗤笑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危險而無情,如同墨染的張狂雙眉兀地一抬,兩隻晶黃的眸子泛著冷意,慢慢開口道:“……你倒是過得悠閒,嗯?”
此言一出,那語氣竟活像是當場抓到妻子在外偷情的丈夫,北堂戎渡此時光顧想著不要被拆穿才好,倒沒留意到這一點,但牧傾寒直至此時,卻已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看向北堂尊越的目光之中,已微微生寒,身體略略一偏,已將北堂戎渡護在近旁:“……北堂尊越,你今夜如此,是何意。”
北堂尊越冷笑不語,原本從前北堂戎渡去見牧傾寒時,他得知之後便心中不悅,如今既已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再聽到北堂戎渡卻與旁人相會,哪裡還能忍得住?雖知道自己不應來此,卻到底還是耐不得,略一轉念,就做出了決斷,亦且至此,方才在船上見到北堂戎渡與牧傾寒兩人談笑融洽,舉止親近,心中那一股火早已燒了起來,眼下再瞧見牧傾寒對北堂戎渡這等毫不掩飾的呵護關切之態,哪裡還忍得住,冷笑著對牧傾寒道:“本座之事,與你何干!”話音未落,身形突然一動,眨眼間已到了北堂戎渡面前,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手攥住了北堂戎渡的胳膊,一拉一扯,就已將人拽進懷裡:“……還不跟本座回去!”
牧傾寒萬不曾想到北堂尊越竟會對自己的心上人動手,登時厲喝道:“……北堂尊越!”右掌反手劈出,直取男人的咽喉位置,北堂尊越則一手攬住北堂戎渡的腰,飄身後退丈餘,臉上微現怒色,右邊嘴角輕輕向上扯起一絲冷寒的弧度,依稀殺氣騰騰,野獸般的一雙幽暗金目看著不遠處的白衣男子,眼神中有著不動聲色的殺氣,森然道:“姓牧的,你最好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