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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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差別,你可明白?”
少年眉如峰聚,眼似波橫,雖是淡淡微笑著,語氣也悠緩,可眼中卻分明有什麼東西凌厲起來,谷刑微微一頓,再開口時,已換了稱呼:“屬下見過……爺。”
北堂戎渡嘴角含起一絲笑,口中卻輕輕吐出兩個字:“……跪下。”谷刑沒有遲疑,身子一矮,雙膝觸在柔軟的地毯上,北堂戎渡看著他,眉目轉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外祖母已經把你給了我,那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人了,所以,就給我拿出應該有的樣子來!我不管你在教中是什麼地位,什麼身份,但如今卻只是我的人而已,做事要遵循本分,別給我隨心所欲!方才你明明可以通報進來見我,卻偏要暗中潛進,怎麼,弄出這種神神秘秘的姿態很有意思?告訴你,我很煩這個樣子。”
他說著,深深盯住谷刑的眼睛,淡淡說道:“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對主子,就必須注意自己的分寸,你的尊嚴驕傲之類的東西,對任何人都可以,但不要擺給我看,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如果你不能對我像對外祖母那樣,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回苗疆了,我這裡,不需要你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也不是說缺了誰,就過不了日子了。”
北堂戎渡說完,便緩緩地喝著杯裡的茶水,再無言語,因為有時候,沉默往往才是一種最有效的威懾。片刻之後,谷刑將額頭抵在地毯上,雙手半托,兩肩微聳,做出一個怪異的姿勢,沉聲道:“……屬下見過爺。”
北堂戎渡似乎是笑了起來,將喝了兩口的茶放到一旁,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會無條件服從,是也不是?”谷刑毫無猶豫,應了一聲‘是’,北堂戎渡慢悠悠地道:“那好,把衣裳脫了……我要你今天在這裡侍寢,就是現在。”
他話音方落,谷刑已不見遲疑地解去了腰帶,然後脫下外衣,摘去暖帽,接著是夾襖,長褲,裡衣……片刻之後,已脫去了全身衣物,整個人毫無遮蔽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北堂戎渡仔細審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最終一點一點地揚起唇角,笑了起來:“外祖母果然派了一個妙人……好了,起來罷,穿上衣服,把我教在中原的勢力,給我詳細說一說。”
……
花廳內擺著幾盆不畏冬的花,清香淡淡,十餘名秀麗丫鬟在廳中伺候,脂粉香氣與花香攪合在一處,別有一種異樣的動人之感。
沈韓煙放下手裡的熱茶,微笑道:“既是新年,原本親戚之間也該走動,只是年節那幾日堡中諸事繁雜,倒是脫不開身,如今略清淨了些,北堂便讓我來看看。”
牧傾萍吃了半塊點心,從丫鬟手裡接過絹子,略拭了一下唇角,穿著一身蜜合色灑金縷花紋錦長衣,綴珠的棉緞繡裙長長曳地,青絲中挽著玉釵,嬌美如畫,抿嘴笑道:“知道你們都忙,我都不好去找你玩呢,上回聽說他得了一個女孩兒,我爹便叫人備了賀禮送去,裡面有一匣子首飾,是我送的,給孩子長大了用,你瞧見了沒有?”
沈韓煙清俊的面容如同天邊升起的初陽,一身淡月色的錦衣,足蹬紫雲靴,金冠玉帶,眉目飄逸,如玉般修長的手指拈著細瓷杯,微微一笑:“自然看見了。想來就該是你送的,果然如此。”牧傾萍開心地笑道:“孩子取了名字沒有?他爹長得那個模樣,生出來的也肯定是個極漂亮的娃娃。”沈韓煙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一絲慈愛之色,道:“是堡主取的名字,叫佳期,小字喚作露兒。”牧傾萍點了點頭:“佳期,露兒……挺好聽的,等趕明兒過了冬,天氣轉暖了,我便去你們那裡看看她。”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沈韓煙喝過茶,隨意問道:“方才只見了門主和夫人,怎麼倒未看見牧公子?”牧傾萍正從丫鬟手裡接過一個暖爐,抱在懷裡,聞言,便黛眉微皺道:“哥哥已經在後山閉關好幾個月了,也就是大年初一那天,才和家裡人一起聚了聚,如今又回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沈韓煙哦了一聲,便也不問了,兩人又聊天談笑一時,彼此間既是熟識,又是親戚,因此沈韓煙就在青帝門待了大半日,中午留宴之後,這才告辭,一行車馬轆轆,一路返回無遮堡。
……
寺廟不大,由於天氣寒冷,因此來上香的人也不多,零零星星地只有幾個。
一輛馬車徐徐經過,隨行數十人皆是座跨高頭大馬,身披厚裘,車中有人道:“……既是路過了,便進去拜拜。”車旁一人聞言,隨即做了個手勢,隊伍便停了下來,那人下了馬,將車廂門開啟,掀起一角厚厚的簾子。
車中走出一個身影,長袖迤地,鬢角生寒,披著孔雀藍的厚斗篷,戴著擋風的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