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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去用飯。”北堂戎渡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抱著女兒,亦站起身來,剛要邁步,目光卻彷彿被釘住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走在前面的北堂尊越,就見男人的步態依舊穩健,但行動之間,卻分明有些隱隱地怪異……北堂戎渡一顆心忽然間就這麼怦怦狂跳起來,七上八下地沒個著落,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失魂落魄地跟在北堂尊越身後,彷彿雲山霧罩般走到暖閣裡,將北堂佳期放在一旁,自己坐在炕上,食不知味地吃著餃子,直到忽然咬到一枚小小的銅錢,這才有些回過神來,有心想問男人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卻又害怕聽到那個答案,害怕昨天晚上的那一場旖旎,並不是夢!
但這滋味實在太不好受,北堂戎渡的拳頭在腿上攥起又鬆開,鬆開又攥起,到底再也忍耐不住,他抬起頭,第一次不敢直視北堂尊越的眼睛,口中期期艾艾地道:“父親……昨天、昨天我……喝醉了,沒惹什麼事罷……你讓人給我侍寢了,是麼……”
室中忽然靜了下來,安靜得幾乎叫人窒息,北堂尊越手裡的象牙筷子停住了,微勾了一下嘴角,卻沒說話,只一瞬不瞬地看著北堂戎渡,那眸色深沉如幽潭,好象要將人活活溺斃在裡頭,北堂戎渡忽然沒來由地心臟狂跳,口乾舌燥,只覺得自己在這銳利的目光當中,彷彿無處遁形,手心裡瞬時間就滲出了一層潮溼的黏乎乎汗意,就好象是一名囚犯,正在等待著最終的判決。
北堂尊越看著他,慢慢皺起兩道遠山眉,頓了頓,方緩緩揚起眉,冷笑一聲,一字一句地道:“你如今長大了,膽子也大得沒了邊……若是旁人膽敢如此,你以為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
手裡的象牙筷子悄然掉在炕上,北堂戎渡腦中轟地一下,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心中那最後的一點兒僥倖之意,頓時灰飛煙滅,原來昨夜的那場綺夢不僅僅是夢而已,不僅僅是夢而已……北堂戎渡臉色發青,他不是不知道酒後亂性這個詞,卻從來沒想到,這種情況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做下這等事來!
室中死一般地寂靜,北堂戎渡心中如同百鼓齊鳴,完全不知應該如何是好,只覺腦中一片空白,頭疼得厲害,他艱難嚥下一口唾沫,彷彿垂死掙扎著一般,道:“父親……”北堂尊越神色一厲,冷笑道:“怎麼,莫非本座誆你不成!”說罷,忽然起身過去,不耐煩地一把扯開衣襟,只見那修碩的上身間,到處都是或青或紫的啃咬痕跡。北堂尊越一手將北堂戎渡按在炕上,逼近了他的臉,淡漠道:“若非本座亦是醉得厲害,你以為,誰有本事能這般放肆行事?”
事到如今,再無可說,北堂戎渡臉若死灰,眼中再無半分神采,只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北堂尊越,北堂尊越見他這副失神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時間到底還是硬起心腸,捉住了少年的手,緩緩道:“……怎麼,不記得了。”
那人的大掌握著自己的手,掌心似乎燙得如同烙鐵一般,北堂戎渡失了焦距的眼睛劃過男人胸膛上激烈的曖昧咬痕,喃喃道:“我不知道……”北堂尊越看著北堂戎渡六神無主的模樣,鳳目中不由得閃過幾分淡淡的溫情,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北堂戎渡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突然推開了他,連女兒也不要了,逃也似地衝出了暖閣。
一百三十二。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北堂戎渡逃也似地離開遮雲居,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到哪裡去,猶自有些失魂落魄,走了一時,只覺心中亂糟糟地,索性去了馬廄,命人牽出一匹平時心愛的青海驄來,翻身上馬,鞭子猛地一揚,便飛也似地馳出了無遮堡。
北堂戎渡一路奔出數十里地,這才漸漸放慢了座下的馬匹,讓馬信步而行,這一路疾馳,寒風迎面,令他也多少清醒了些,略略平復了情緒,可一時間卻又哪裡能完全平靜得下來?此刻他不想回堡,更不想面對北堂尊越,甚至連疼愛的女兒也不想見,只想就自己這麼一個人待著,獨自靜一靜才好。
他信馬由韁地這麼走著,一路上樹木凋枯,冷風瑟瑟,北堂戎渡行了一時,忽遙遙見到遠處有一隊人馬正朝著這邊走來,北堂戎渡略一凝目,以他的目力,倒是看得頗為清楚,只見那馬上的騎士皆是清一色的厚裘大帽,執刀配刃,行動有素,自有凜凜之態,拱衛著一名貂帽華裘之人,再走近些,就能發現這群人高鼻深目,與中原人有異,原來卻是一隊胡人。
由於北堂家祖上曾為藉助外來之力,統建勢力,故陸續有婚娶外族女子之舉,使得後人並不完全是中原血統,北堂戎渡的太曾祖一輩甚至就有過一位哲哲的王室公主,因此對這些外族倒也並沒有什麼排斥,況且如今中原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