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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戎渡半合起眼睛,以手支頰,道:“怎麼安排?你總不能指望我待她們能像待韓煙那樣罷?這種聯姻麼,無非就是如此,世家女子,有幾個不是為家族需要去做事,我供她們在無遮堡裡一世富貴平安,也就罷了,不過是多養了兩個人,打什麼緊。”
殷知白笑了笑,道:“說到底,終究你得利最大,日後有宋謝兩家助力,你便是如虎添翼了。”北堂戎渡睜目笑看他一眼,道:“說這個做什麼。”
竹林之中風聲颯颯,男人一身綠色長袍,黑髮不束,手內一彎刀影如同冷月,身周方圓數丈之內飛花搖木,被勁氣激得四散。
北堂戎渡站在遠處,看著男人走完一套刀法,這才道:“爹……”北堂尊越回過身來,身上穿著的袍子鬆鬆披著,露出大半個結實的胸膛,他走過來,看著少年笑了笑:“哦,這麼早就回來了。”聞到北堂戎渡身上有一絲酒香,就道:“在外面吃酒了?”
北堂戎渡被男人胸前掛著的血紅墜子晃了一下眼,抬手撥了撥額髮,含笑道:“遇見了殷知白,便一起喝了幾杯……事情已經辦好了。”他說著,從男人發中用手拈出一片碎竹葉扔掉,道:“我說過晚上會陪爹一起吃飯的,所以就早點兒回來了。”北堂尊越似乎渾不在意,只看了一眼北堂戎渡額間那一枝亮烈的紅梅,順手拍了拍兒子的肩,道:“走罷。”
一百一十九。 就中更有痴兒女
兩人一同回了遮雲居,先下了一盤棋,這才到了擺飯的時辰,北堂尊越起身自去解手,北堂戎渡自己坐在桌前,看見丫鬟們只在北堂尊越的位置上放了酒杯酒壺,自己面前卻空空如也,便笑道:“怎麼竟這樣厚此薄彼。”一個正擺放碗箸的大丫鬟聽了,不禁抿嘴兒一笑,道:“這個卻是罷了,公子自上回病好之後,卻不知怎地落了個咳嗽的毛病,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嗽上兩下,聽大夫說,總要將養月餘才能漸好,堡主因此早便不許公子吃酒,怎麼倒忘了。”北堂戎渡笑道:“哪裡就真的半點也不準喝了,你們給我也拿個杯子來。”
眾人只是不肯,賠笑道:“公子且饒了奴婢們,堡主的話誰敢逆呢,何苦令奴婢們白賠在裡頭。”正說著,北堂尊越由外面回來,正聽見眾人說話,便道:“自己怎麼回事不知道?你今天在外面喝了酒倒也罷了,如今又來羅嗦,還不老實吃你的飯!”
北堂戎渡笑著央道:“今兒若不是見了朋友,我也不會在外喝酒,況且也只是飲了些許罷了……爹,我眼下只喝幾盅就是了,不然晚間的飯都是油水極大的,怎吃得下去。”說著,喉頭一癢,不禁咳了兩聲,北堂尊越見狀,睨他一眼,撩衣坐下道:“哪裡就饞死了你!”雖這樣說,到底還是叫人去拿酒來,不一時,底下人送上一個三足鰍沿鎏金琺琅酒壺來,並一隻小小的蕉葉凍石杯,置於北堂戎渡面前,北堂戎渡一聞,拖長聲慢慢‘啊’了一下,道:“怎麼是枇杷酒?”北堂尊越親手給他倒上七分滿,淡淡說道:“這酒清肺治咳嗽,你喝了正好。”北堂戎渡撇了撇嘴:“這東西說是酒,其實和果子汁有什麼分別。”北堂尊越冷笑一聲,伸手去拿他面前的酒壺:“若再聒噪,連這個也沒有!”北堂戎渡連忙一把護住酒壺,不讓男人拿走,口中道:“好了好了,聊勝於無麼。”
兩人動箸開始吃飯,裡面有一道百花雀舌做得鮮美,北堂戎渡多吃了幾筷,不覺便已是五六杯酒順進肚去,北堂尊越見了,便叫人撤了酒壺,不許他再喝,北堂戎渡沒奈何,只好幹吃飯,又喝了半碗湯,一時間父子二人用罷了飯,各自坐著捧了一盞濃茶來喝,閒聊家常,因北堂戎渡幼時喜歡看皮影戲,便傳人上來演玩,不一時,諸人支起一面極大的精緻白色薄綢幕,在幕後一一點起燈盞,十餘名歌姬懷抱各式樂器坐於兩側,纖手微撥間,絲竹之聲頓時悠悠而起,同時幕布後出現靜物皮影。北堂尊越呷了一口茶,鳳目微眯,淡然看著,旁邊北堂戎渡往嘴裡送了一塊梨膏糖,右手支頰,凝目含笑靜觀。
一時間只聽只聽絲竹音韻悠揚,女子柔聲婉轉,北堂戎渡從身旁的小金盤子裡抓了一把瓜子磕著,閒看幕上場景變換,人物交接,不覺隨口笑說道:“這些都演得絮了,來來去去也多是那些東西,沒幾個新鮮的,趕明兒我有工夫了,給他們講幾套好故事,編起新戲來,才看得有趣。”北堂尊越聽了,用茶碗的蓋子抿一抿碗沿,漫不經心地道:“哦?說來聽聽。”北堂戎渡略頓了頓,道:“啊?”轉念想一想,倒也無所謂,遂笑道:“這可長得很呢。”說罷,也不推辭,便娓娓講了起來。
但凡易容手段高妙之人,那換聲的本事自然不可不會,北堂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