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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身後,如此人物,居然沒有“粉絲”?而且風名、綠意也沒跟著他。
後來才知道,每次穆亭軒過來,先讓風名往街口一站,吸引住一眾人等的目光,再戴著鬥蓬過來,到了門口便摘了鬥蓬讓綠意拿著,綠意並不進來,只站在門外候著,如此美貌的丫鬟站在門邊,路過的人皆以為來了大人物,摸不清底細時,下意識過而不入。
穆亭軒在我房裡屏風後換上新衣出來,俊美無雙,我想過無數的色澤,最終還是選用了白色,不是因為他喜歡白色,而是隻有白色才配得上他那出塵絕世的氣質。
我在袖口、襟口用黑色的絲線繡了竹葉,長衫下襬是潑墨般的遠山,稀稀落落的竹枝,如畫般的圖案,讓人感覺到悠揚的心境。
上身後淡了一分冷清,多了一分雅緻,走動間如遠山近樹撲面而來,人們很難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的殘疾。
這件衣服確實有搶鏡頭的嫌疑,但我很滿意,不知為何,內心深處總想護著短外,不論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接近我,我也生不起怨懟之念。
我一時看得痴了,想得痴了,不知何時才回過神來,看見穆亭軒臉色緋紅,眼裡意味不明的光芒閃動,如此鮮活,有別於他一貫的冷清。這才是人,一個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慾的人。
“很好看!”我對著他璀璨一笑,自我們相識以來,我就沒給過他多少好臉色,這次為了我的衣服豁出去了,把“笑不露齒”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卻沒去照鏡打量新衣,只是盯著我看,似乎愣了片刻,而後才抬起右手,垂瞼看著袖口的刺繡說了句:“是很好看。”聲音輕柔,幾不可聞。
許久才再抬眸向我看來,“可以再多做一套嗎?”他從來沒有起伏的聲音裡似乎隱藏了一絲情緒,眼裡有難以察覺的緊張,可能怕吃閉門羹。
可能我前幾次的不識抬舉,讓他有了心理陰影,只是我什麼時候魅力大到能影響一個人的情緒,還是他這樣淡然若仙的人。
22蒙上陰影
我微笑著,半玩笑似的對穆亭軒說:“當然可以!穆公子想做多少都行,不過,銀子要照給。”
我並不在乎在朋友身上做點賠本買賣,但總是本能地想要和穆亭軒劃清界線,他再怎麼白衣勝雪,背景也是黑社會般的複雜。
穆亭軒滿眼的神彩都暗淡下來,眼神如月色般寂寥,要求我再做一套便於換洗,然後深深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過了幾日,穆亭軒再來時,正巧董青過來送貨,一時驚為天人,愣在當場,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穆亭軒開始常來,因有了李孟的先例,冬梅等也不以為意,只是看我的眼神日益奇怪,也不知想到哪裡去了。
已是數九寒冬了,他大多時候都穿著我縫補過的那件白衣,披著一件厚實的白狐披風,丰神如玉。
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他來了,就直接坐到堂屋裡去,冬梅很快給他倒了茶。我也不問他的來意,他總是很少說話的,來了也只小坐一會兒就離開。
我空時,大家坐著說上兩句閒話,更多時間是相對無言,他不開口,我也不知對他說些什麼好。遇到我忙時,就只能進出間照個面。
董青突然就對我這小鋪子熱情萬分起來,希希要過來時,她送過來,送貨時她送,董荷要帶個什麼話,她也當傳聲筒,遇到穆亭軒在時,她的屁股就像被粘在凳子上,怎麼也不願挪一步。
連冬梅都看出董青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丫頭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本來也不是壞事,但貌似又戀錯了物件。
我從未同穆亭軒介紹董青,看他視董青如空氣,就知道他並不想認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再看看董青,怎麼看也比我漂亮,為什麼不招人待見呢?
穆亭軒在幾次“巧合”遇上董青後,有一次滿含深意地看我,半眯著眼,眼中似有自嘲,我知道他想問我什麼,卻沒開口,只是來得越發少了,而且多在清早過來,顯然是為了避開董青。
他以為是我安排董青與他巧遇的吧,如果他問我,我會解釋,但他既然不問,我也不會多此一舉,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
一日清晨醒來,剛把手伸到被外,冰冷的空氣驚得我一陣顫抖,好冷!我固執地賴在被窩裡不願起來。說起來,至從到了南江城,每日裡過的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身心舒暢啊。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我擁著被子坐起來,才在感嘆可以自主睡眠,馬上就有人叫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