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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如此我不覺雙腿一軟,綿綿倒在地上,無力地靠在沙發邊沿“嗚嗚”哭個不停,任他抱我進了臥房,只是無助的嗚咽。
齊譎輕手輕腳將我放在床上,掖好被角默默地守在床邊,我哭得累極了,掙扎著從被子裡爬出來,主動拉上他略顯冰涼的手,哽咽地問道,“蘇、蘇秘書……她……死了……在你房裡……”
我實在聽不出來自己用的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只是斷斷續續說著。
聽了這話,齊譎臉上頓時一冷,整個臥室好像結了冰一般森森的。我嚇得趕緊閉上嘴,下意識地往被子裡縮了縮,不敢看他。
齊譎也注意到我的恐慌,用被子將我圍的嚴嚴實實,“靜……對不起……那次沒來得及……”
不知什麼原因我忽然不想知道大聲喊住他“齊譎!”深深吸了一口氣,盯住他的雙眼,鄭重其事道,“那些,永遠都不要讓我知道,好不好?”
齊譎停住了聲音,沒有往下說,撫mo上我因為大哭而紅彤彤的臉,有些僵硬的微笑道,“好的。”
聽到他的保證,聽到他如和煦春風般好聽的聲線,我安心了,閉上眼,感受著房間溫暖的氣味,緩緩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人見我睡熟,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將房門小心關好。過了一陣聽見外面開門關門聲。緊繃的心絃終於放鬆了下來。
走到窗前把自己掩在窗簾後朝下望去。
呵!整個世界不知不覺間披上厚厚的雪白,眼前的一切晃了我的眼,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冬天還沒走啊。
過了一陣看見齊譎走出大樓,身後跟著幾個像是原先那些墨鏡的人,可能是雪太厚也可能是距離太遠,我看不清他們身後的腳印,白茫茫什麼都看不見。
待齊譎走了幾步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幾輛車停在他們面前。他停下腳步朝上面望了一眼,嚇得我趕緊往簾子後面縮了縮,就算知道他什麼都看不見可還是一陣恐慌。定了定神,再往下看的時候,人已經上了車,其它類似保鏢樣的也逐漸上了其它的車,一路駛離。
目送著那些人離開,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齊譎,我們終究是不能在一起,我既有自己的過去,便不能跟你有共同的未來。
套了件較厚的睡衣,裹了被子走到書房。
站在穿衣鏡前,裡面的女人一臉蒼白,嬌弱無比。
我自嘲地笑笑,伸手將那小畫框推了上去,遲疑著,終是將手指覆了上去。那門,緩緩開啟。
書房的燈沒有開啟,那邊也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我心裡一陣恐慌,慢慢蹲下身抱住雙膝,眼淚止不住地流下。我原來也只是一人。
很快那門就緩緩合上,諾大的鏡子倒映出孱弱瘦小的我。淚眼朦朧看不清裡面的女人是何面目。
緩了一陣起身開啟電腦,一個字一個字的輸入,然後按下“傳送”。閉了眼,背靠在座椅上。我離開,還不行麼。
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被子,關上電腦,關上書房的門,回到臥房沉沉睡去。
這個夜似乎很長,輾轉反側。
一夜無眠。
我想到很多,自己的過去那樣的平凡不知為什麼會同宇文測走在一起,齊譎與我之間的糾葛不想理會卻不得不一次次面對,何鴻暉說不清道不明,甚至還有秦北、那個我甦醒後第一次給我心動給我傷心的男人,好多事情糾結在一起頭很疼、很難受。
還有我的棒棒,從未見過面、不知他長得什麼樣、性格怎麼樣的棒棒。
自我醒來後,這些事情都很自然的發生,都很自然的繼續,而我即便什麼都弄不明白卻仍然身陷其中。
齊遠的變化、何鴻明的不明所以,還有那些我看不見的手會將我推向怎樣的深淵。
前路渺茫。
曉嵐希望我們過年在一起,翻起身查了農曆,原來今天是小年,這麼說很快就過年了。想起外面忽然之間的純白,輕鬆了許多,跳下床開啟筆記本查了查香港的酒店,按著曉嵐的話在上環找了家酒店,定了間朝東的房間,上chuang安心地睡了過去。
陽光剛剛灑滿床鋪我就自然而然地醒了,本想著辭職信已經發到公司可以睡個懶覺,可有些東西還在那裡,況且遞一份書面材料會比較正式吧。糾結了半天,很不情願地下了床。真不知怎麼搞得,上班以來每個週末都比平時辛苦得多。
很快收拾好,切了一塊蛋糕邊走邊吃。
公司的人很少,我向來習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