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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流醉看到眼前的滄瀾,只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觀他的眼神,說話的語氣,臉上的表情,與昨日所見,並無不同。流醉搖了搖頭,只當是自己剛剛睡醒的緣故。
“多謝先生掛念,在下的身體自然是無恙了。”
瀾零嗤笑一聲,“我可不是掛念你……我問的是,公子怎麼有閒心管我的閒事?”
流醉眨眨眼,“在下也無心於先生的閒事,既然先生問了,我也只能說是為了不讓自己變成無禮之人,先前的話只是客套而已。”
真是,直接……
瀾零抿緊了唇,看著流醉說完這話如同偷了腥的貓一般笑得那般得意,難得的也跟著笑出了聲,“原來,愛記仇的,也不只是我一個呢!”
流醉挑眉,“先生這般明白事理,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竟是,完全將自己撇清了。
瀾零聞言,只是笑了兩聲,搖了搖頭看向天空不再說話。
人家不再搭言,流醉也不能再去打擾,心情大好的他,臉上的冰冷也淡去了不少。靠在旁邊的欄杆上,流醉閉上了眼,體會著空氣中的寧靜。
瀾零雖然沒去看他,可是他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自己的感知。僅僅是剛才的一番對話,他就可以確定這少年的與眾不同。
聽他這語氣,顯然是心情不錯。昨日相距較遠,也未曾將少年的臉細細瞧清,現在看來也只不過略是清秀罷了。比起他那位喚作漣幻的哥哥,真是差了很遠。
可是就是這張稱得上平凡的臉,卻讓瀾零看到了不一樣的色彩。昨日的淡漠與冰冷,對待他哥哥時的溫柔,擊潰水怪時的高貴與不容侵犯,方才面對自己時的狡黠……
瀾零有些好奇,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融合了諸多性格,卻又不顯得矛盾。他可以看出少年並非作假,與自己平日裡掛著的虛偽面具不同,少年的靈動讓自己有些移不開視線。
想到這裡,瀾零卻又皺起了眉頭。好歹是離殤國的皇帝,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美人與能人又有多少?少年就算再怎麼不同,也不可能讓自己好奇至此,這樣的自己讓瀾零有些憤怒。
所有人都可以不冷靜,可是他不行……就算他再怎麼想掙脫身上的枷鎖,卻依舊逃脫不了他的命運!
瀾零回頭看了流醉一眼,但願這少年並非什麼大惡之人,但願他不是自己的劫難!
只因為好奇,便想出手一試的瀾零,在感慨的時候又怎會知道他們之間的羈絆,牽連了幾生幾世……那是千年的眷戀與孤獨……
天色矇矇亮,撥開晨間的霧氣,陽光開始向這個凡塵播撒著溫暖。金黃色的微光,拂過流醉稚嫩的臉龐,瀾零不曾移開的視線,變得有些火熱。心跳,越來越不受自己掌控,陌生的感覺讓他對自己心生厭惡。
避開了陽光的直射,瀾零從假山上落下,飄身而起落到了“淺醉居”的二樓客房的過道上。
他不能再放任自己的心跳失序!
流醉似乎沒有察覺到瀾零的離去,淡淡的紫色光芒從他身上飄散開來。竟然是靠著欄杆閉目修煉了起來……
瀾零最後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陰沉地轉過了身去。然後,他看到了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的花玲,微微一愣,隨即又掛上那種略帶癖性的笑容,“漣幻公子,怎麼起的這樣早?”
花玲的目光如炬,打量著瀾零,“滄瀾先生?”
瀾零心中一緊,這奇怪的男子可是瞧出了什麼?“漣幻公子這是作甚?過了一夜,就不認識我這術士了?”
花玲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自然是不會的,不過……今日看到的滄瀾先生似乎與昨日相比似乎有些不同呢……”
瀾零眉頭一跳,“莫不是在下一日未睡,臉色難看地見不得人了吧?”
這般問著,瀾零甚至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無論是言談還是舉止,再也沒有一點離殤國君主的姿態。
花玲心中十分欣慰,好歹他是來了。雖然不曉得他們在搞什麼鬼,可是畢竟是小醉眷戀的那個人,“我說呢,先生又是為了何事煩擾?一夜未睡對身體沒什麼好處,就算先生靈力深厚,我看你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
瀾零心底一緩,“也沒什麼事,只是想起昨日遇到的水怪,還有那血紅色的小東西心中奇怪以致一夜未眠罷了。”
花玲瞭然的點點頭,“如此,在下也不打擾先生歇息了,你請……”
瀾零輕笑,“我便去了,告辭。”
兩人彼此抱了抱拳,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花玲臉上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