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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形象地趴在桌子上,臉朝著稜窗,愣愣地盯著那上面的雕花,久久的沉默著。
滄泠胸口堵著無數的話,有無數個想不通的問題將他的腦子繞在了一起,看看這麼個樣子的瀾零,除了嘆氣之外,他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你嘆什麼氣啊?”悶悶的聲音突然響起,倒是將神遊天外的滄泠給嚇了一跳。
身子一顫,看向龍椅上的瀾零,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頭來了。一雙晶亮的鳳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你想嚇死我啊!”
心底對瀾零無法**的怒氣,抱怨的話未經思考已經脫口而出,滄泠也不覺得自己失儀,對瀾零翻了個白眼。
瀾零同樣嘆了口氣,然後鐲子了身子,“連你都無法理解我的苦衷的話,那麼我要是跟醉兒提了這事,他還不殺了我洩憤?”
滄泠一愣,他那個看起來就冷冰冰的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實在是不曉得人情冷暖的七皇侄,居然會想瀾零說的那般火爆衝動麼?還是說,只有在他面前,那個少年才會展現最真實的一面呢?
想到這裡,滄泠不禁又有些吃味了,若說認識也是他跟流醉先認識的,怎麼就他們搞到了一起呢?
就算滄泠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也明白了自己真心愛著的還是慕容舜,長久以來擠壓的怨氣還是不能說散就散了的!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的苦衷,不就是要讓七皇子出去變強,然後躲過離殤的動亂麼……”
瀾零繼續多愁善感,一頭銀灰色的長髮滑過眼角,將他那張勾人奪魄的臉半遮了起來,自然也將他的神色一併隱去。
“你說的倒也沒錯……”瀾零輕聲說道,語調更是輕緩,似乎自言自語一般,“我是想讓醉兒離開這裡,那個古怪的勢力,我們先前也同他們交手了,實在是摸不準,還有多少稀奇古怪的,足以輕易致命的東西等著我們……”
“那麼,父皇你的意思便是流醉已經弱到沒有你們的護佑,就活不成了麼?”清朗的聲音伴著門被推開的聲音忽然響起,震地瀾零從龍椅上彈跳而起!
臉色驚疑不定,完全想不通他怎麼可能走到門口了,自己都沒察覺到,然後眼珠亂轉看到了陪在流醉身旁的花玲。
若是花玲出手的話,倒是說得通了……
滄泠很識時務地站起身來,然後一身輕鬆地向門口走去,待路過流醉身旁的時候,甚至特意停了下來,“七皇侄啊,你父皇也是有苦衷的,你就別同他計較了……”
瀾零卻被他氣得牙癢癢的,滄泠這哪裡是給他說情,明擺著就是火上澆油啊!沒看見流醉得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麼?!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花玲一臉擔憂地看了眼流醉,順便給了瀾零一道“自求多福”的目光,然後帶上門走了出去。
瀾零臉上掛著膩死人的笑容,蹭到流醉身邊,“醉兒啊,父皇久未大朝,今日沒跟你一同前去觀禮,是父皇的不是了。”
流醉哼了一聲,“比起父皇將流醉打發走,非得今天開啟我的本命之物,我倒是想知道父皇剛才跟皇叔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呢?為何認定流醉不會了解父皇您的苦衷呢?”
流醉微揚著下巴,眼睛也是眯起那麼一點點,邪邪得笑容掛起嘴角,即便只是這樣看著,都給瀾零一種壓迫感!
瀾零伸手摟住他的肩膀,往旁邊的椅子上帶,“醉兒啊,這些你先不忙知道,先告訴父皇儀式都還順利麼?你的本命之物,又是何種形態的?”
流醉順著他的意思坐在了椅子上,聽他想將話題繞開,眉頭一挑,也不急著發怒,“儀式麼,都還好。流醉得心魔可是個十分有趣的東西,待父皇什麼時候閒暇了,再說給您聽吧。至於那個本命之物麼,花玲他們都說這東西可要藏好了,如果給有心人知道了,恐怕小命不保啊!不過既然是父皇您問了,那麼待會給您看看也無妨,現在可以回答流醉剛才的問題了麼?”
瀾零嘴角微微抖動,怎麼又給繞回來了呢?流醉他,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深感無奈的瀾零揉了揉泛疼的頭,然後定定地看著流醉的眼。
“醉兒,父皇從來都不想隱瞞你什麼,就算先前一意孤行,也是為了大局,並不會存在欺騙與你的事情發生!所以,不要對父皇感到不安啊……”
輕柔地將瘦削的肩膀環住,然後將人帶到自己懷中,低下頭親暱地親了親流醉得耳朵,“父皇一直都期盼著醉兒能夠快點變強,能夠陪在父皇身邊,那個位子太冷了,也太無趣了。可是有了醉兒,其他的父皇都不會放在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