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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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來善仁堂視察來著,一堆坐堂的小醫士或者御醫,有認出天顏者,險些給嚇出腦溢血來。
孫太醫是個另類,笑呵呵的上前招呼,明湛笑道,“我帶著祖母與母親過來瞧瞧,你們只管接著給人看病。”
太皇太后亦笑著附和,“是啊,是啊,瞧病去。”
孫太醫自然不能當真,命其他幾個御醫接著坐診,著人上茶,特意解釋道,“藥堂裡都是藥茶。”指了指大堂裡的兩個大木桶,上面安著明湛授意內務府做出的銅製水籠頭兒,只要輕輕一擰,就會有藥茶流出,方便至極。孫太醫笑道,“放了金銀花煮的,有人來瞧病,若是口渴,俱可自取自飲。”
太皇太后點頭,對衛太后道,“這個法子好,便利。”
太皇太后與衛太后難得出來,又去看了後面的藥庫,顯然對於善仁堂的井井有條非常滿意。
明湛在小隔間兒裡將手放在一個小迎枕上,調戲阮鴻飛,“在藥堂來了,你也給我把把脈。”
阮鴻飛見沒外人,只管裝模作樣的湊上去,摸了摸,半閉著眼睛,大仙兒一般裝模作樣,“按之流利,圓潤如按滾珠兒。”
明湛傻乎乎的瞪著眼問,“那是什麼脈啊?”
“滑脈。”
明湛氣的去敲阮鴻飛的頭,阮鴻飛握住,朝外呶呶嘴兒,低聲道,“別鬧。”
果然孫太醫一臉為難的進來,問明湛,“老爺,外頭有人要捐銀子,收是不收?”
明湛微驚,“還有這樣的好人,要捐多少?”怎麼把孫老頭兒難成這樣啊。
“五十萬兩。”
明湛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重複一遍,“五十萬兩,免費捐,你沒聽錯吧?”這真好比現代直接捐出五個億哪。誰呀,這樣財大氣粗。
“老朽的耳朵尚還可以。”
阮鴻飛直接道,“讓他進來。”
明湛亦無意見,慈善機構,人家要捐銀子,你硬是不敢收,這傳出去也不像話。所以,直接見面是最好的方式。
吳婉在外頭靜靜的等著,孫太醫出來引她進去,身後兩位女扮男裝的丫鬟留在大堂守侯。
明湛第一次見吳婉的時候就覺著,這女人一雙眼睛尤為攝魂,似乎瞳孔格外的黑,冰冷堅定。不必人講,只要不是瞎子,總能分得出男女。雖然吳婉身材高挑,目測絕對有一七零,不過臉上那種女人特有的細白瑩潤的肌膚,明湛還能瞧得出來。
對著女人,明湛總有極大的耐心,問道,“姑娘,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要捐銀子呢?”不會是有什麼事兒吧?
“民女吳婉見過陛下。”吳婉一語道破明湛的身份,跪在地上嗑頭。
明湛一挑眉,“你認得朕?”果然有事。
孫太醫詫異至極,他沒想到此女是奔著陛下而來,頓時心生不安。
吳婉面色蒼白,襯得眉心一顆芝麻大小的黑痔就格外惹眼。此女極是坦誠,直接道,“民女在帝都不久,聽人說陛下喜歡微服私巡,特意著人打聽過陛下形容。只是覺著像,並不敢認。”
明湛微笑,“看來是朕不打自招,給你一詐就露了口風。”
孫太醫輕聲嘆道,“陛下,這位夫人已有兩月身孕,不易久跪。”醫者父母心,顧不得明湛喜怒,孫太醫先行道。
明湛果然嗔孫太醫多嘴,吩咐道,“哦,那你去給吳夫人搬張椅子來。”
孫太醫將旁邊一張圈椅搬至屋子中間,請吳婉坐下,自己知趣告退。
對於聰明且有些機心的女人,明湛就不太客氣了,他並不先開口。吳婉咬咬唇,面上泛起一抹苦澀道,“陛下,民女聽聞善仁堂為老人看病,六十歲只收半數銀錢,七十歲免費,十分敬佩陛下太后仁慈,願捐出五十萬兩,也是民女行善之心。”
不待明湛問,吳婉繼續道,“不瞞陛下,民女家中已無父母兄弟。家父原是揚州商人,留下這偌大家業,卻無兒子繼承。家父過逝後,母親尚未及給民女說下一門親事便隨之去逝。家父原有一個弟弟,叔叔嬸嬸一意圖謀民女家財,不顧民女孝期便急於將民女許嫁,不料說親的那戶人家的男子急病暴斃。外面皆傳民女克父克母剋夫,一時之間難以許嫁,叔嬸竟欲將民女胡亂許人,民女不服。我父的基業,哪怕民女是個女兒家,不配繼承,日後民女亦有兒女,亦可過繼一子,繼承民女娘家香火。且民女尚有舅父在世,亦輪不到叔父監管。”
“民女遂上帝都投靠孃舅,誰知錢財動人心,利之所動,縱使骨肉至親亦不可輕信。”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