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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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臉去見他爹他爺爺。”永康公府倒了,李家整體的實力受到重創,現在這個族長做著也沒什麼滋味兒。
尤其永康公府因為這樣不光彩的原因抄家,許多在朝廷當差的李家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這個時候,李三叔公自然希望能代李氏家族認回沈拙言。
不過,老頭子人老成精,知道這事兒一時之間怕難成。退一步海闊天空,此事,尚需徐徐圖之。李三叔公對李平舟道,“李相啊,咱們祖上也是連著親的。拙言這孩子,你也見過,知書識理的。唉,如今佑哥兒這個事兒,人已經去了,再怎麼說也無濟於事,只得讓佑哥兒到地下與範氏謝罪了。可是這發喪出殯要如何理呢?”
“若是佑哥兒膝下空著,老頭子想個法子,找個人給他舉幡摔瓦。可是明明有拙言,叫別人幹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呢。嗨,認不認李家的,老頭子也張不開這個嘴兒。”李三叔公嘆道,“只是這喪事,死者為大,到底是身上有佑哥兒的血脈。拙言送佑哥兒一程,這也是他的仁義哪。”
李平舟虛應,“三叔也說了拙言明理,您老得高望重,只管去與他去說就是了。”沈拙言倒不是難說話的人,可是李佑為人實在為人鄙薄,毒妻殺子,這個節骨眼兒上,沈拙言怎能嚥下這口氣!何況如今沈家住進了兩隻母老虎,哪個能惹得起呢。
範沈氏與吳婉那一場交鋒,就已知這兩個女人的厲害。
讓沈拙言為李佑發喪,這話要是一說,立時得罪兩個女人,若是這倆女人統一槍口,李平舟自認是吃不消的。故此,不肯應李三叔公。
李三叔公傷感嘆道,“我本是打算去,只是老頭子怕臉兒太小哪。咱李家虧心在先,還想著請李相一道去幫襯著說幾句好話,若是拙言應也就應了。若是不應,我幫著佑哥兒扛幡兒摔瓦就是,絕不能叫拙言為難。”
李平舟肚子裡真想罵娘,這是啥意思,您老幫著扛幡兒摔瓦,你這是給拙言招恨的吧。聽到李三叔公說這話,李平舟似笑非笑,“三叔您千萬別這樣說,叫孩子們怎麼想呢。不只拙言遭難,就是您家裡五世同堂,兒孫們也不能應呢。”拿這話嚇唬誰呢,李平舟堂堂一國相爺,能被這話唬住。
李三叔公見此話並不奏效,索性直言相求道,“李相,你是拙言的師公,為他主婚的人。咱們一個老祖宗,這事兒,你可不能不管哪。”
李平舟想了想,嘆道,“三叔,你真是為難拙言了。換了誰,誰能認李佑。”
“要我說,李佑是罪官之身,難道還想著風光大葬不成?”李平舟反勸李三叔公,“這樣破家的罪子,祖墳裡能容他個地界兒棲身就是了。若是捧幡摔瓦的一頓折騰,別人還得當李家對皇上的處置生了怨望呢。”
倆人你來我往的扯鋸,沈家卻有了新的變故。
吳婉給範沈氏出了主意,“老太太,如今李老爺過逝,老太太也瞧出來了,他們是把大爺當成了肥肉呢。永康公府雖然完了,這些人卻是盼著大爺認祖歸宗呢。倒不是看著大爺有出息,是想著舅舅位高權重,打著算盤要沾光呢。”
範沈氏呸一聲,“他們是妄想!”
吳婉剝了個桔子張範沈氏降火,不急不徐道,“妄想不妄想的,以前李家靠著永康公府,十幾房的人盤踞在帝都,如今失了大靠山,日子可不好過。再者,杜氏的孃家與北昌侯府是至親,杜氏就是北昌侯嫡親的侄女兒。還有杜氏的女兒李氏,嫁的永安公府溫家,永安公府還出了三駙馬這樣的人物兒。您尋思尋思,哪個是好惹的?”
範沈氏笑兩聲,看向吳婉,“丫頭,有話你就直說,你話裡有話,老婆子聽得出來。”
“我也是一心擔憂大爺的前途呢。”吳婉道,“大爺上科耽擱了,李相看過大爺的文章,說是兩年後春闈,那是十拿九穩。如今官場上,幹什麼都得講究個聲名。如今李老爺,別管咱們如何恨他,那到底是大爺血緣上的親爹。更為難的是,李老爺就大爺這一條血脈。”
“你想讓拙言去給那畜牲披麻戴孝!”範沈氏已是臉若寒冰,暴喝道,“你是妄想!”
若是個膽子小的或是性情軟弱的,絕對消受不了範沈氏的脾氣。可是吳婉就有法子,她既不怕範沈氏的脾氣,也有自己的辦法手段,依舊溫言細語的解釋著,“您真是誤會我了,我要是想出這樣的主意,就是大爺也不能答應呢。”
“這倒是。”別看範沈氏對吳婉有些意見,但是對自己的外孫子沈拙言,那真是千依百順,關懷備至。範沈氏道,“拙言是個有良心的人,就是你說了,他也不能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