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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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道,“那永定侯之功豈不功虧一簣。”何歡什麼的是礙他啥事,明湛擔心的是永定侯與淮揚事宜。
“若真有實事,可見永定侯之家教了。這樣的人,這樣的名聲,是不適合再在淮揚呆下去的。”如果真的是通姦或者逼|奸,段氏婦人畢竟是節婦,且錢段兩家都是這樣的名望人家兒,何歡絕對是死路一條。倒不一定是明湛要他死,明湛如果想要壓下輿論,則必須要何歡死。
阮鴻飛接著道,“要我說,這件事畢竟奇異。何家二公子,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什麼樣的女人求不得,何必要去找個小寡婦兒?”
“那是段家女錢家婦,朝廷表彰的節婦,唉,這女人又不是愚蠢無知,通姦的可能性不大。”
明湛嘆道,“連永定侯這樣的家風去了揚州都把持不住,你說,我還能信誰去?”
“永定侯怎麼了,那也是人呢。”阮鴻飛笑一笑,捏了枚去殼的香榧塞明湛嘴裡,“再說,永定侯是永定侯,他兒子是他兒子。一個二十出頭兒的年輕人,常年在兵馬軍營裡,抬頭看到的都是官兵們的老臉。乍一去吳儂軟語香豔之地,哪個消受的起?別說何家公子,就是你去了揚州,說不得也要去聽幾首曲子,花樓畫舫的轉上一轉。”
“反正我不會去找小寡婦兒。”
“那位何公子難道就是去找小寡婦兒的?”阮鴻飛是絕不信的,他笑道,“胖啊,你聰明不讓人,不過呢,疑心也大。你想一想,自來通姦是多麼隱秘的事,怎會忽然之間被人抓個正著呢?再者,若是逼|奸,莫非何公子是傻的?奸也要把人敲暈再奸,奸完即跑,這才正常。”
“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阮鴻飛下了定論。
明湛不高興情人說他“疑心大”,氣道,“莫非我想不到這些,只是你得有證據才是!那段氏女雖然沒死,還留一口氣,如今也在暈迷呢。你想一想,如果真是有人做局,聽說錢家也是百年旺族,書香門第,向來拿著名聲當性命的人,誰這樣通天的本事算計到他們家去呢?”
“幕後之人,暫且不必猜。”明湛皺眉道,“就說這官司,假設何歡是中了套兒。如今的問題是,段氏女雖是活著的,卻不知這是個活套兒還是死套兒。”
“女人,尤其是節婦,貞潔就是性命。她又出身段家這樣的家族門庭,在貞潔與何歡之間,你說她會選哪個?”明湛嘆道,“只要段氏女不認下通姦之名,何歡要如何翻身呢?何歡若是定了罪,永定侯在揚州的名聲也就被帶累壞了。”
“可是,像你說是,段氏女錢家婦,出身受的教育沒的說,這樣的女人,通姦的可能性不大。再說,就是真有通姦,哪個通姦的女人去親口承認自己通姦呢?”明湛煩燥道,“段氏女雖活著,想在她身上救回何歡,不容易啊?”
阮鴻飛笑,“咱們又不在揚州,並不知道具體情形。不過,要我說,世上沒有解不開的套兒。林永裳又不是傻的,別人不說,就這件案子而言,可疑之處頗多。段氏並不是一個人住,身邊總有婆子丫環伺候吧?這些人的嘴並不難撬開。其次,何歡那裡,當天晚上去的哪裡,總能調查清楚吧。”
明湛長長嘆口氣,“不管了,我再聖明,也不是神仙。隨他們折騰去吧,我只看最終結局。”
阮鴻飛笑一笑,吩咐何玉去傳膳。
明湛雖然嘴上說不管,心裡仍是有幾分不舒服。
他身邊有淮揚人,前淮揚總督薛春泓之子——薛少涼正在明湛身邊兒做侍衛。
如今淮揚出了這樣的案子,明湛少不得要喚了薛少涼來問一問。
薛少涼說話向來簡單直接,從不拐彎抹角,這也很對明湛的胃口,薛少涼道,“段大儒的學識人品俱是一流的,他家女孩兒在江南素有美名。段大儒在淮揚辦的書院,屬下以前去唸過書。段大儒平和慈善,是個可敬長者。”
明湛愈加發愁了。
最發愁的人並不是明湛,非永定侯何千山莫屬。
距兒子的案子發生已有幾日,永定侯瘦了整整一圈兒,面目憔悴。若非有為兒子洗脫罪名的信念在堅持,永定侯非躺在床上不可。
與別人的懷疑或者是憤恨不同,永定侯絕不相信兒子會與寡婦通姦或者逼|奸寡婦的。
何歡自幼時就一直跟在他身邊,這孩子什麼樣,永定侯自認為了解。哪怕揚州金粉繁華之都,兒子年輕略有貪玩兒,可是也不能短短几個月就變成怪獸的。
永定侯絕不相信兒子會墮落至此。
將當日與兒子同出去的將官全部送到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