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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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德勇的胸口有顆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扒開他上衣一看,我楞住了,痣還在,只是胸口的傷疤更大,有好幾道。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德勇他受了多少苦?是怎麼回來的?回來不認娘,不認兄弟,卻來保護我和浩浩,他心裡到底有什麼苦衷呀!我的心抽疼,哭的越發止不住了。
“別哭,小雅,我好好的沒死,那次我走的時候說過,如果我泉下有知會保護你和孩子。現在我能活著保護你和浩浩,我很高興,能常常看到你,能陪著浩浩長大,我真的很高興。”德勇一邊說一邊給我擦眼淚,還帶著笨拙。
“德勇,我去告訴娘,你還活著,娘一定會很開心的!”我還是希望德勇能做回王家老二,不用做王家的下人。他要實在是喜歡浩浩,就讓浩浩跟他住一起也行的。
“不,小雅,不要告訴娘他們,他們已經當我死了,我現在只想陪著你們,小雅,別說,行嗎?”德勇幾乎是在哀求我。我很是掙扎。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知道了,怎麼還能讓他做浩浩的下人?除非讓德勇做浩浩的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樣浩浩長大也可以對德勇有孺慕之情,而德勇也得欣慰,如果有適當時機,他自己願意認娘再說吧。
“好,德勇,我答應你不說,只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出去後你就做浩浩的師傅,對浩浩好好管教,好嗎?”我順從德勇的意願,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不願強迫他。只不過要提升他的身份,給他能好好教導浩浩的身份!
“好!我做浩浩的師傅,謝謝你!小雅,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要不然先吃點再睡吧!”說著還摸摸我的頭。我自己都忘了我還有點發燒呢!
“嗯,你說的對,我先吃點、喝點再睡。”我要補充體力,才有可能扛過去。
吃完我讓德勇去陪浩浩睡覺,我努力什麼都不想,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睡覺。
我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我醒來,已經是早上8、9點的樣子,我感覺好多了,好像不發燒,身上也沒出疹子,難道我這算是感染過了?還是別的原因發燒的?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我穿好衣服,洗漱完出去一看連浩浩都起來了,正在吃早飯,德勇在一邊陪著。
“娘!你看浩浩自己起來的,自己吃早飯呢!”浩浩一看見我,就高興的炫耀著。
“嗯!浩浩做的不錯,娘喜歡!來!娘陪你一起吃,還有叔叔也一起吃,好不好?”我及時的表揚浩浩,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性。
剛剛吃完,準備收拾,德遠、德順倆兄弟來到門口看我們。浩浩看到德遠、德順高興的叫了聲:“爹爹!三爹爹!”我看一眼德勇,他只是站在一邊,看不出異樣。我心裡還真是說不出什麼滋味,自己的親兒子只能叫自己叔叔,連二爹爹都叫不上,更別說是爹爹了。算了,不想了,有今天的果,都是當年自己種下的因。
“浩浩!是不是好了?不難受了?”德遠問浩浩
“好了!不癢了!爹,娘說過幾天我就可以出去了!”浩浩開心的回著話。
“小雅!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注意身體!小慶林有奶孃喂著,你不要擔心他。”德順在一邊問著我,他也怕我被染上,卻不知道我昨天還真差不多感染上了,幸好現在好了,這算不算是隱形感染?我也說不上,沒任何化驗檢查,只是猜測而已。
“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出去了,還有,這幾天你們看看有沒有其他人有發熱出疹子的,要及時隔離開。”我囑咐德順他們。大家隔著門看過我們只好離開了。
晚上,德勇要我早早睡覺,他去哄浩浩。我現在知道他是浩浩親爹,就讓他忙去了。這幾天還要偷偷擠幾次奶,免得脹痛。搞好之後就先睡了。睡一覺醒來,天還沒亮,我睡不著了,就過去看看浩浩。只見德勇還在床邊坐著,浩浩倒是睡得很香。
“德勇,你怎麼一直沒睡,會累壞的!我來陪著,你去睡吧!”我催著德勇,別到時候也倒下了。
“小雅,我想過了,我能就這樣陪著你和浩浩,就已經知足了,我還是不做浩浩師傅了,做了浩浩的師傅,就有分開的一天,我就做你們的下人,可以一輩子跟著。”德勇竟然為了能一輩子不離開,情願做一輩子下人!我要怎麼辦?
“德勇,別這樣,你還年輕,就算陪浩浩長大,你也可以自己過好點的(比如娶妻生子),何必要做下人?”我試圖勸說他放棄自己的想法。
“小雅,不要勸我了,我本是該死去的人,能活著已是老天開恩,還能陪你們這一輩子,那是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