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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的姐妹還在大肆推銷。
“是嗎?那真是年輕有為。我記下了。”威廉淺笑著站起身來,紳士有禮,迷人至極,讓一旁眾多女人為之傾倒。
只有悠然深深覺得不妙。
什麼叫他記下了?!
這其中分明夾帶著警告!
“好了,不打擾你們相親了,再見。”起身,準備離開,離開之前,重重的看了眼悠然,那其中的意思,悠然全都懂。
“威廉,你等等!”悠然只得丟下一桌子人,跟著威廉追出去。
威廉只當做沒聽到她的聲音,雙手兜在褲兜裡,沉步往外走。
走出咖啡廳,他的邁巴赫已經停在了門口,他接過鑰匙拉開門徑自坐上去。
不出意料……
副駕駛的門,被拉開。悠然已經坐了進來,“威廉,你要去哪?”
“拓維網路公司。”他難得的回應了她,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熟練的發動車子。
但一眼都沒看一旁的安寧。
“你想讓他丟了工作?”悠然驚呼。
威廉只是冷哼,拒絕回答她的問題。可是,很顯然,這答案已經不置可否。
“威廉,這件事,我們好好談談。”悠然急急的抓住他的襯衫袖,“他是無辜的,你不應該這麼做!你也沒有權利這麼做!”
“是嗎?那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權利。”
“威廉,為什麼你一直要這麼霸道?!他什麼也沒做,不過是和我相親而已,這根本和你威廉諾曼沒有任何關係!你別忘了,你現在有妻子,有家庭,我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和你無關!”悠然越說越激動,而後,一貫溫淡的神情間襲上一抹濃濃的嘲諷,“難道你威廉諾曼先生,到現在還沒有忘記我米悠然嗎?”
“吱――”的一聲,威廉的車,陡然停在路。
他側過身來,一下子死死扣住了悠然的下頷,“米悠然,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冰藍的眸子,讓安寧狠吸了口氣,她閉了閉眼,睫毛輕輕顫抖,張開眼來,平靜的開口:“我從不把自己當回事,我只是說我應該說的話。”
“為那個男人說情,就是你應該說的話?”威廉為她一而再再而三相親的事,始終耿耿於懷。
“威廉,什麼時候你能學會講講道理?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不是全世界都要圍著你轉。”
威廉的眸子越發陰沉。
悠然卻越發平靜,“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要逃開你嗎?”
“因為蒼吉燁!”他一口咬定。
悠然苦笑,搖頭,“因為你的控制太強,讓我窒息,讓我每時每刻都覺得喘不過氣。你從來不會問我什麼是我想要的,你只在乎什麼是你想要給的。你從不關心我,我是不是開心,是不是難過,你只關心你自己是喜或悲……”
“米悠然,你給我閉嘴!”悠然的話,彷彿刺激到了威廉,他扼住悠然的手,更用力了許多。
“你這女人,簡直沒心沒肺,沒良心!”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控訴她,藍瞳裡有著一股不被人理解的痛,甚至憎恨,“這幾年,我威廉諾曼自認為對你沒話說,可你竟然一再逃開我!吃穿玩樂,我給你的哪樣不是最好的?”
“最好的卻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是你包的情人,不是你的二奶,我不需要你供我吃喝玩樂!我要屬於我的工作,我的生活圈子,來實現我的人生價值。縱然我的價值卑微、薄弱,比不上你,可這也是我想要的!”
威廉諾曼直直的看著她,眼神閃爍糾結,眸色越漸越深。
似掙扎,似深思……
――你應該和悠然好好談談,問問她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安寧那一晚的話,在他腦海裡盤旋。
最終……
他的手,漸漸鬆開悠然,而後,緊緊扣在方向盤上。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以至於修長的指尖都泛出讓人驚駭的蒼白來。
最終,他一掌用力的捶在方向盤上,挫敗和力不從心,完全體現在那張頹喪的臉上。
悠然怔忡的看著他的側臉,那一刻心頭竟然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她探了探手,想去觸控那灰敗的俊顏――在她的眼裡,威廉諾曼從來都是意氣風發,這樣的他,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手,靠近他,卻又重新縮了回去。
難道她還想回去再過從前那樣無法喘息的生活嗎?
她問自己。
可是,答案不是!